第0014章 我才不要
「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聽著百兵如地獄惡魔發出的聲音,看著他渾身是血如同嗜血魔鬼的樣子,夏婉君嚇傻了。
眼前這個到底是人還是魔鬼,她看到百兵能一拳、一腿打飛一匹狼。
看到狼撲到他身上絲毫不懼,看到他保護自己,被狼咬掉一塊肉,她的心揪了起來,緊繃著的嘴,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那時的她不知是心疼還是恐懼,心疼百兵為了保護她而受傷,恐懼這人要是被狼吃掉,自己也難逃一堆白骨的命運。
再被狼咬掉一口肉之後,她看到百兵徹底的瘋狂,聽著凡是撲到這個人身上的狼都會發出一聲凄慘的悲鳴。
狼群竟然真的被這個人給嚇退了,在他付出血的代價前提下,可圍繞著他們這時還有七匹倒下的狼。
濃濃的血腥在空氣中飄蕩著,百兵惡狠狠的看著倒下的惡狼,吐出一口鮮血冷冷的說道。
「刺啦。」
本身就不多的衣服,眼看著一條條從百兵自己的身上給撕下來,隨之他的上衣消失不見,在月光之下,折射出百兵身上沒有一塊的肥膘。
全是肌肉,一塊塊堆積排序著,一道道傷疤彰顯著他不知受過何等慘不忍睹的傷害。
「馬的,以後少來招惹老子,給我記清楚了,還有這個美女你們也不能招惹。」
「要不老子真的會吃了你們,拔了你們的皮。」
夏婉君愣住啦,完全處於在懵逼的狀態,這一夜還沒有過完,她感覺活著的這二十多年都沒今晚遇到的事情多而複雜。
「這到底是一個怎麼的人?」
看著百兵包紮好那幾匹被他打傷的狼,隨之把那幾匹狼給放生,她彷彿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在做夢,那麼的不真實,不切實際。
要知道剛才可是有那麼一頭狼,咬掉了對方一塊肉啊,這樣的仇恨難道就不能讓他產生殺念?
「嗷嗚~~~!」
七匹跑掉的狼,在消失在夜色裡面之前,集體調轉方向看著百兵所在之地,嚎叫幾聲,徹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你被狼咬傷了,需要消炎,需要打狂犬疫苗,我們必須回醫院,要不然你的性命就非常的危險。」
看著百兵血淋淋還在流血的手臂,夏婉君不忍的提醒說道。
「哎呦,不愧是醫生,這都懂。」
看著百兵臉上是血,還能渾不在意笑著說道,夏婉君徹底傻了,這真的是人嗎?
此時她也明白過來,他身上的血,大多數還是他自己的,若是一個正常人這個時候應該倒下了吧,絕對的……會倒下。
「你這是關心我嗎?要是關心我就幫我包紮下如何?」
百兵說著,也不顧夏婉君的感受,直接在她的衣服口袋裡面摸出一大把藥盒,在月光下看著所拿出的藥物。
找到一種,打開盒子,直接把裡面的膠囊帽子捏到,葯粒撒在小手臂的傷口之上,直到傷口上鋪滿葯粒,一盒的消炎膠囊也被用光。
「這是口服的,撒在上面不管用。」
看著百兵那熟練的動作,作為醫生的夏婉君,用自己醫學經驗告訴百兵說道。
「辛苦美女,幫包紮下。」
「刺啦~!」
百兵從自己的褲腿上撕掉一塊布,遞給夏婉君再次說道。
對於夏婉君所言,充耳不聞。
「皺起眉頭的樣子也這麼好看,誰娶你,真會有好福氣。」
「怎麼?還不願意為我包紮?」
百兵感覺自己的好話都說盡,夏婉君竟然還皺著眉頭。
「算了,反正你的死活也不管我的事情。」
「不過作為醫生,我必須給你嚴重的警告,你需要必須、儘快、打狂犬疫苗。」
夏婉君忽然覺得百兵又不那麼可怕,這時用著嚴肅的眼神看著百兵命令的說道。
看來是給病人看病,遇見不聽話的病人多了,養成的習慣。
「謝謝,我死不了,你到底給我包紮不?」
「不,我就自己來。」
百兵伸出另一隻手意思很明顯。
看著夏婉君不在婆婆媽媽的說東道西,認真的給自己包紮傷口,百兵的臉上難得露出一個享受的笑容。
痛,並快樂著。
以前的傷口哪有別人給包紮,要麼讓他流到自然結痂,要麼用各種手段讓他結痂。
看著如此一個美人兒,這樣給自己細心的包紮,幸福就是如此的簡單。
「你笑什麼?」
看著百兵竟然望著自己傻笑,夏婉君不由一愣。
「笑了嗎?」
「不錯,醫生沒白當,包紮的很贊。」
收回欣賞美女的目光,認真看著手上包紮的傷口,如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這不是紗布,也沒有經過任何的消毒,會感染的,還是儘快去醫院吧。」
看著這奇怪的人,夏婉君醫者仁心,不免多提醒一句。
「我們該出發啦!」
一躍而起,拍了拍屁股的百兵,拉著夏婉君纖細的玉指,讓她站到一邊;蹲下在馬脖子前面穴位上輕輕一擊。
只聽這馬兒打幾個噴嚏,彈蹬著站了起來。
馬兒扭頭轉了個圈,感受不到天敵的存在,整個精神鬆弛下來,看著眼前的百兵頭再次向他的身上蹭了過去。
「嘿嘿,我說沒事吧,怎麼樣。」
百兵開心揉著馬鬃,讓這馬兒接著打兩個噴嚏貌似在回應。
「走起。」
看著發愣的夏婉君,百兵直接拉她上馬,抱著她,馬兒向前再次奔走開來。
「它真的能聽懂你說話?」
夏婉君明白自己一人想要離開這大草原是不可能的事情,此時唯一的依靠只有眼前這讓她說不上來是恨、討厭、還是其它感覺的男人。
「我會獸語。」
「可你明明說的是人語。」
「哦……我能聽懂獸語,獸能聽到人語。」
「真的?」
「.……,趴好睡覺,再過一會就到了,留著精神給病人看病。」
百兵不願跟她說話,倒不是覺得夏婉君問的幼稚,而是不願過多的牽扯感情。
有時好奇心是容易害死人的,他只知道這女人是個醫生就足夠,其它的他不願意讓這個女人過多的干涉自己,自己也不願過多的干涉到這個女人。
「我才不要。」
經過百兵的提醒,夏婉君才發現自己抱著對方,上身已經沒有衣服之隔,手掌觸摸的地方完全可以用坑坑窪窪來形容,那是無數傷疤堆積而成的皮膚。
如那老樹開裂的樹皮一般,她的心不由再次一揪。
傷疤多的人她見過很多,尤其是當兵的,還有燒傷的,像他這樣渾身布滿,又沒進行過植皮手術的一列也沒見過。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活下來?
「你為什麼不殺了那些狼,它們可是傷了你的?」
夏婉君的腦子裡面充滿太多的疑問,她想要進一步了解這奇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