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1章 宗室的包袱甩掉了
我就不信你們真敢來,你們真有膽子來面對太祖高皇帝么?要是太祖高皇帝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會是什麼反應?沒見你們送上來的祭品人家都不要麼?
就算有人真敢過來,沈隆也不擔心、不害怕,從各個藩王駐地到金陵路途遙遠,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個文官的地盤,如今這些文官可是盼著你們垮台,還從中分潤好處呢,他們能看著你們平平安安抵達金陵?那也太高估大明官員的節操了吧?
就不說在這些藩王的衣食住行上做什麼手腳了,這手段太粗糙,文官們估計是不屑去用的;人家完全可以擺出強項令的架勢來,尋找藩王出行時候的不法之處,他們平日里在自己的地盤上作威作福慣了,一旦上路肯定也不會規規矩矩的。
到時候再鬧出個踐踏農田啦、王府僕役欺負當地老百姓啦,文官們馬上就可以以青天大老爺的面目出現,拿出大明律要求對犯法的僕役嚴加處罰,這樣的事情多來個幾次,估計藩王的隨從們也該跑的跑,下獄的下獄,不剩幾個了,那時候你還怎麼來金陵?
就算是有那實在是頭硬的,克服了重重阻礙來到金陵,來到太祖高皇帝的靈前,沈隆就沒辦法了么?顯然不是啊,真要有這種頭硬的,信不信沈隆一雷劈死他!到那時候這一支系不孝的罪名可就徹底坐實了!
你們要不是不孝,太祖高皇帝為啥會降下雷霆來懲罰你們?哎,實在不是這些藩王沒有牌可打啊,要怪就怪他們遇到了掛逼吧!在開掛了的穿越者面前,他們以往的手段都沒用了。
往常這些藩王或許會利用仁孝來堵住皇帝的嘴,可如今沈隆鬧出了太祖顯靈的神跡,這辦法肯定是不能用了;以往他們還可以威脅去哭皇陵,現在么,只要他們敢來,幾道雷下去直接劈死,看誰還敢蹦躂?
沈隆已經想好了,看誰第一個來,就把他劈個外焦里嫩,只要有一個藩王落得這個下場,他就真不信還會有人繼續頭鐵,人終究都是珍惜自己小命的,王爵沒了或許還能繼續活下去,可要是被雷劈了,那就啥也沒有了,還會落得千古罵名。
「陛下,我大明向來以仁孝治國,此等不仁不孝之輩,連供奉給祖宗的祭品都能做手腳,還有什麼事情干不出來的?臣請求陛下將此等不孝之輩削藩!」聽到藩王的使者還敢反駁,我大明的文官徹底怒了!
你們難道還看不清楚形勢么?這可是太祖高皇帝對你們不滿啊,什麼辦法也救不了你們了;上有太祖高皇帝的天命,下有我們找出來的這些證據,你們的王爺已經被徹底釘死了。
「陛下,臣彈劾福王貪得無度,苛待治下百姓……」見到還有人要說話,文官們徹底火了,立馬有人開始彈劾藩王的不法之事。
「陛下,臣當年在大同府任知府的時候,也曾聽聞代王有勾結商戶謀利之事,代王府甚至公然違背朝廷律令,將鐵器輸往草原,此舉或是圖謀不軌啊!」
「陛下,臣彈劾蜀王強搶民***亂王府……臣彈劾齊王強納父妾,違背倫常…….」一口口鍋飛快地朝著各個藩王身上扣過來,這些黑材料早就藏在文官們的心裡了,沒想到這時候剛好派上用場,一項項罪名抱出來,各藩王的使者當即變得面如土色。
甚至還有檢查祭品的文官趁著場中混亂,想要偷偷把還留在祭台上的祭品給扒拉下來一兩個,好多讓幾個藩王倒霉;不管是哪個藩王,那都是肥的流油啊,多扒拉下來一個,那就是少說數十萬兩的好處啊。
當然,也不是沒有依舊淡定地,比如魯王府的使者就看見自家王爺敬獻的祭品依舊好好地擺在祭台上呢;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突然回憶起陛下路過兗州時候,同王爺說過的那些話來,或許正是因為此事,我家王爺的祭品才依舊完好的吧?
要是王爺當初沒有表示的話,估計就不是這個樣子了!他倒是沒有懷疑到沈隆頭上,他也沒這個膽子,他只是將其視為太祖高皇帝看到了自家王爺的愛民之心,所以對魯王相對滿意,才沒有吹落魯王的祭品吧!
「爾等的彈劾刻有虛言?」沈隆冷冷地問道,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后,他怒極反笑,「哈哈,這就是我大明的宗室啊!太祖高皇帝一向愛民如子,他們竟敢這般,怪不得太祖高皇帝因此發怒,太祖高皇帝一定是對他們徹底失望了!」
「陛下聖明!」自以為是沈隆聽從了自己的勸諫,群臣頓時心花怒放,這下大明的宗室估計要跪一大片啊,我得趕緊想想,我的老家和那家藩王有所牽扯,這些藩王又有沒有問題,能不能把他們家也拉倒?
「陛下,太祖高皇帝既然已經警示,還請陛下速速查處這些藩王,如此才能對太祖高皇帝有所交代!」文官們又拿出了太祖高皇帝的名聲,試圖將這些藩王徹底釘死。
「來人吶!傳旨各藩王駐地的官員,嚴查他們的不法之事,不可有絲毫隱瞞!」沈隆當即下旨,「命錦衣衛、東廠協同調查!」
你們想啥我還能不知道?不就是看上了那些藩王的財富和土地么?怎麼可能都便宜了你們?朕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難道是為你們做好事兒來了?我必須得佔大頭啊!
到時候祭品不合格的宗室統統削爵除名,他們名下的土地重新收回來分發給百姓,教導他們種植新型高產農作物。
至於那些被除名的宗室,只發給少量能夠維繫基本生活的用度,這筆錢就從王府歷年積蓄裡面出,這樣的話大明的財政負擔就會大大減輕吧?多出來的錢就可以用在大明的政治改革和對外擴張上了。
當然,這些都需要時間,但起碼從現在開始,沈隆終於看到了甩掉大明宗室這個巨大包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