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4章 聞驚變曹操去世
張飛的招式大開大合,有攻無守,每一招都重若千鈞,尋常人和他過招就好比小舟置於狂風巨浪之中,稍有不慎就會被風浪拍得粉碎;然而沈隆就像是海邊亘古不變的巨礁岩石,任由風水浪打卻紋絲不動。
「三將軍如此攻勢,他竟然尚有餘力!」黃忠和馬超都看出來了,不由得愈加驚駭,就算是他們,面對張飛這樣的攻勢也會陷入狼狽之中吧?
「端是不爽利!只擋不攻是何道理?」錯馬衝過之後,張飛拉住烏騅馬喝道,馬超和黃忠能看出來,他自然也能感覺到,頓時覺得自己被沈隆小看,於是頗為憤怒。
「張將軍看招!」經過之前的戰鬥沈隆對張飛的武藝也有所了解,當下就毫不客氣地攻了過去,雙方再次戰成一團,長槍和蛇矛的撞擊聲不斷響起。
約莫過了二十來個回合,沈隆一招盪開張飛的蛇矛,橫過長槍用槍桿在張飛胸前輕輕拍了一記,張飛旋即停了下來,他知道沈隆是留手了,若是沙場交鋒,方才那一招就是長槍刺入胸口了。
「痛快,痛快,除了當年虎牢關前遇到呂布那廝之外,某家還是第一次打得這麼狼狽呢!」嘴上說著狼狽,臉上卻沒有一點兒不開心的樣子,張飛就是這麼直爽的人。
「好了,我先歇息片刻,子龍你去試試看?」張飛翻身下馬,把蛇矛、烏騅馬都丟給張苞,自己則抱著酒罈痛飲起來。
「子豐先生可要歇息?」趙雲不太願意佔這個便宜,所以沒有馬上邀戰。
「尚且不用。」要是前面打的是別人,那沈隆還會猶豫猶豫,擔心自己一場打完就馬上和趙雲打會不會傷了對方的面子,可張飛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所以繼續等候趙雲出場。
於是兩名白袍將軍戰在了一起,這在戰場上穿白袍可是非常拉仇恨值的一件事情,因為實在是太顯眼了,一上戰場就會成為敵人關注的焦點,所以縱觀歷史,但凡敢穿白袍上戰場的,那不是真有本事就是二逼。
前者就好比面前的趙雲,旁邊觀戰的馬超,以及日後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貴;至於後者么,沈隆倒是也見過,《水滸傳》裡面的賽仁貴郭盛似乎就是這樣。
趙雲的武功流派和張飛又有不同,人家可是得過名師傳授的,出招極為嚴謹可謂是滴水不漏,一招招使出猶如在編織一張密不透風的細網,讓人不知不覺就步入他的圈套,然則沈隆那也是見識過正統槍術的,楊家槍、岳家槍他都領教過。
他先使楊家槍、再用岳家槍,同樣讓趙雲也連呼快哉,就像張飛喜歡和猛將過招一般,趙雲也對這種正統槍術充滿了好奇,一下得見兩種不同的槍術可謂是過足了癮;雙方戰了六七十個回合之後,趙雲主動拔馬退下。
「子豐武藝高強,雲甘拜下風!」他自己已經把壓箱底的功夫都使出來了,而沈隆似乎還有槍術未出,趙雲思量就算繼續糾纏恐怕也難以得勝,而場外馬超還在那兒等著呢,於是他不願意過多耗費沈隆的體力,就先退下了。
「我來!」趙雲剛一退下,馬超獅盔獸帶,銀甲白袍,揮舞長槍殺了上來,場上的局勢又是一變。
馬超生於西涼,在西北邊陲長大,武功套路又是一種風格,恰好比獨狼環伺,招式初看平平無奇,實則暗藏殺招,只要稍有不慎他就會露出致命的獠牙。
雙方戰了三四十個回合,馬超略有不支之感,他現在身體不適已經無法適應久戰了,於是尋了個機會拔馬退走,待沈隆趕來,暗掣銅錘在手,扭回身覷著沈隆便打將來。
「來得好!」沈隆大喝一聲,抬起長槍纏住銅錘後面墜著的鐵鏈,一抖一甩,銅錘竟然原路返回朝著馬超的后心打去,倉促之間馬超來不及反應,被銅錘擊中後背,輸了這一場。
「老朽年邁,這馬上交戰還是算了,子豐可會弓箭?」然後又輪到了黃忠出馬,雙方各持強弓,開始比試箭術,黃忠在百步之外箭無虛發,每一支都正中紅心。
然則沈隆更勝一籌,他讓人尋來一支方天畫戟,插在百步之外,效仿當日呂布轅門射戟,一連三箭都正中畫戟小枝,又是壓過了黃忠,獲得了這場比試的勝利。
眼見沈隆先後和四名五虎上將過招都先後勝之,圍觀眾將士皆為拜服,還有人詢問起張飛來,若是沈隆和呂布交手,誰勝誰負?張飛思慮片刻之後答道,就算是呂布,要一口氣勝過他四人怕也是不太可能。
比武暫罷,眾人聚在一起飲酒,沈隆趁機給黃忠和馬超診治了一番,黃忠是年紀大了,長期積累的各種毛病都有爆發的趨勢,沈隆給他開了藥方讓他服用靜養。
而馬超則是有咳血之症,肺有問題,再加上久離西涼日漸抑鬱,所以身體不太好,沈隆同樣對他進行了診治,並安慰馬超,數年之後必將北伐,到時候還指望他去收復西涼,讓他一定要保重身體。
馬超在西北羌人之中如同神仙一般,羌人無不佩服,要是能保住他的姓名,日後掃平西北肯定能節省不少功夫。
經此之後沒幾天,王連就到了成都,然後和沈隆一起前往鍵為郡上任,到任之後,沈隆沒急著號召當地鹽工改良技術,而是自己鑿了一口鹽井,依照新法煮鹽加工,眾人見他這口鹽井產鹽既多又好,於是紛紛求教。
如此以來,全新的技術就飛快地在鍵為郡諸多鹽井推廣開來,沈隆不費吹灰之力就讓蜀中的食鹽產量翻了一倍還多。
另外,他還採用了更先進的化學技術來提純食鹽,按照標準把鍵為郡所產的食鹽分為三六九等,如今那些豪門大戶可是有錢的緊,那些上等的竹鹽、雪鹽就算價比黃金他們也用得起。
而就在這個時候,成都傳來急報,曹操於建安二十五年春正月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