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都死了
一個集體,特別是以國家為形式的這種大形體,必須有各種各樣的人,大方的,小氣的,心思縝密的,闊達的,應有盡有。
楚天宇的某些做法很明顯已經觸及了某些人的利益,特別是某些別有居心的人。
所以那些人才會對楚天宇的存在特別提出這種建議。
隻不過那些人隻知道楚天宇曾經是尖刀的一員,但卻不知道,楚天宇的確切身份,如果他們知道楚天宇曾經是尖刀的幽靈,估計他們也不敢在這些事情上多嘴。
而那些個知道楚天宇確切身份的人,對於這些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個尖刀出來的殺人機器就足以讓人忌憚了,而作為這群殺人機器中的佼佼者,作為被黑暗世界層麵列入一人足以頂替一個中型勢力的幽靈,更是讓人感到有些無可奈何。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上麵某些大人物都不願意把幽靈推倒對立麵去。
那對於華夏一方來說,絕對可以說得上是損失慘重,因為楚天宇不僅僅隻是幽靈,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任何人任何勢力都無法忽視的家族,楚家。
望著揚長而去的楚天宇,趙老苦笑的搖了搖頭,還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家夥啊。
“萬裏,你說我這麽做會不會過猶不及?”原本不怎麽抽煙的趙老摸出了一包煙,在萬裏豐地上火機的時候點燃,隨後才悠悠然道。
“我相信小宇會知道你的良苦用心的。”萬裏豐顯然是知道內部的人,對趙老輕輕說道。
這陣子,黒刺殺手,中東雇傭兵,還有各種各樣的地下勢力衝突,把號稱治安全國最好的碧江搞的烏煙瘴氣,上麵那些人怎麽可能沒有微詞?
特別是趙老的那些政敵,一個個在哪裏說三道四的,就差沒有跳出來指著趙老的鼻子讓趙老卷鋪蓋滾蛋了。
而在這種情況下,楚天宇個人英雄主義十分濃鬱的行事作風就被他們抓住後大肆批判了。
他們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趙老跟楚家之間的關係,如果不是楚天宇念及舊情,此刻碧江這邊的情況隻會更加糟糕,甚至上一次黒刺的刺殺行動就成功了。
隻不過那些人無法觸及某些雙S級的特秘資料,所以並不清楚某些問題上,一個人的威脅力確實要比一個國家要來的恐怖。
“有些言論,到我們這裏就夠了,不要讓小宇知道那些糟心事,否則的話,我怕小宇真的會對這個國家失去信心。”煙霧朦朧中,趙老輕輕說道。
“我明白,那些跳梁小醜,翻不出什麽大風浪的。”萬裏豐點了點頭,肯定道。
趙老輕輕搖了搖頭,但卻沒有說什麽,那些跳梁小醜當然沒有什麽值得在意的,跳的在歡又怎麽樣,當事情真正來臨的時候,那些人就會一個個自動閉嘴,趙老擔憂的是楚天宇的想法跟做法。
於公於私,趙老都不希望楚天宇最後站到國家的對立麵去,那樣的情況太糟糕,那樣的損失對於華夏來說太過巨大了。
另一邊,橫江,莫家別墅。
燈火輝煌的莫家別墅中,氣氛凝重的讓人無法喘息,書房內,一個中年人陰沉著臉,望著桌麵上的兩張照片。
一張是他跟莫方的合照,一張是他跟另外兩個男人的合照,照片上,三個男人都很年輕,隻能算是青年,臉上都洋溢著青春的笑意。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在照這張照片的時候,他的大哥,莫家南跟他說,二弟,以後你注定要飛黃騰達,大哥我沒多大的想法,就是幫你打理一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而在他右邊的那個青年,他的三弟,曾經笑著說要包養六七個大學生的不羈浪子則是笑著說,他不要什麽名利,也不要什麽權利,他隻要簡簡單單的,能夠隨意的醉生夢死的生活就可以。
這兩個人,是他的兄弟,親兄弟,最小的那個,笑稱要醉生夢死的那個,死於一次地盤爭奪的火拚中,身中三十二刀,當然,那個敵對幫派的領頭人最終的下場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是被莫家南淩遲至死的。
而他的大哥,那個笑稱不要啥子東西,隻想讓他作為橫江大佬位置的男人,一生都在幫他處理那些陰暗的事物,連娶妻生子都沒有,最終卻在今天晚上死的莫名其妙。
另一張照片上,是一個中年人跟一個少年的合照,照片上,少年顯得不情不願,中年人也則是板著臉孔。
他還記得,照這張相片的人,就是那個最小的弟弟,那個以醉生夢死為目標的小弟照的。
死了,都死了……作為橫江最大的地下勢力,莫家在橫江這邊可謂說一不二,這是莫家三兄弟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多打拚出來的結局。
他們跟其他人不同,沒有任何背景,沒有任何靠山,一切都是用自己的雙手爭取過來的。
在這個看背景看靠山的年代,莫家三兄弟能夠做到這個地方,可謂是一個奇跡,從中不難看出莫家老二,如今莫家真正掌權人,莫家俊的能力。
但是現在這些有什麽用呢?
沒用,一點兒都沒有用,他所在意的人,都死了,兄長死了,小弟死了,連他的兒子也死了,那麽他要這一切來做什麽?
門口處,一個中年壯漢同樣低著頭,眼中寒光閃爍,身上那種引而不發的殺氣讓人望而生畏。他是莫家俊的心腹,也是莫家俊的貼身保鏢,阿狗。
曾經,他一個人一把刀就把一個中型小幫派殺的支離破碎,如果不是他的戾氣太重,莫家俊早就把他放出去獨當一麵了。
“阿狗,你跟我多少年了?”莫家俊抬起頭,煙霧嫋嫋中,出聲打破房間內的死寂,望著門口處的阿狗輕聲問道。
“十九年三個月零十七天。”莫家俊或許隻是隨意一問,但阿狗確實認認真真的回答道。
如果楚天宇在這裏,那麽就會發現,這個阿狗,跟某個家夥很相似,都是一樣的刻板,都是一樣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