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十二生肖獸首
刹那間，孔友福胸口那顆心開始變得七上八下，著急不堪。
林非凡這小子能看出吳九洋等人都看不出的天珠，那證明他的確是貨真價實本事的，現在他又是如此言之鑿鑿，根本不像是在說假話的樣子。
這就不得不讓孔友福去懷疑，他的這顆羊首真假了。
蕭如仙則一旁追問。
“你怎麽證明它是假的？”
“十二生肖銅像，身軀為雕像穿著袍服的造型，頭部則為寫實風格造型，它們鑄工精細，猶以獸首更是絕妙，十二顆獸首上的褶皺和絨毛等細微處都清晰逼真，鑄造獸首所選用的材料為當時宮廷精煉的紅銅，外表色澤深沉、內蘊精光，曆經百年而不鏽蝕，堪稱一絕。”
“原來如此啊！”
蕭如仙頓覺一下長了見識，釋然長歎。
林非凡又說。
“當時龍國國力強盛，工藝水平處在巔峰，這在十二生肖獸首銅像上表現得尤為充分。
“首先它所用的銅，係專門為宮廷所煉製的合金銅，內含諸多貴重金屬，顏色深沉，內蘊精光，曆經風雨而不鏽蝕，堪稱精絕。”
“其次它是由專門為皇家服務的宮廷造辦處工匠們精心製作，鑄工精整，表麵還以精細的鏨工刻劃，像其上動物絨毛等細微之處皆一鑿一鑿鍛打而成，清晰逼真，鼻、眼、耳等重點部位及鼻上和頸部皺褶皆表現十分細膩，不見一絲馬虎，展現出極高的工藝水準。”
“可以說它們是我們龍國幾千年的文化傳承，同時也象征了我們龍國當年的強盛。”
話到最後，林非凡都不禁為當時這等絕頂工藝，倍感敬佩。
蕭如仙聽的連連點頭，一雙大眼睛冒起星星的看著林非凡，簡直對他佩服不已。
孔友福煞白著一張老臉，站在一旁問。
“難道我這顆羊首不是你剛所說的這樣嗎？”
“你這不廢話嗎？你都這麽年的老收藏愛好者了，難道還看不出來不成？這顆羊首和旁邊這顆猴首一比較，猴首簡直是甩了它不止十八條街。”
“這……”
孔友福當場啞言。
下一秒，他險些是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倒在地。
還好是蕭如仙趕快伸手將他扶住。
“孔老，你沒事兒吧！你可挺住啊！”
“我……我當年收它，可是足足花了幾十億啊！我的天啊！”
孔友福捶胸頓足，苦澀喊叫，心痛不堪。
林非凡冷笑，繼續說。
“先說這羊首外表，雖說它仿造的極其逼真，但細微處還是有漏洞，就拿這羊頸處來說，皺褶的細膩程度遠遠不夠，再說它內在，雖是同樣仿造了真正獸首的合金銅，但這合金銅畢竟是現代合成產物，自是不比當年宮廷所生產這種合金銅更有曆史底蘊。”
“並且它內部絕對未蘊精光，我完全可以斷定它就是假的。”
“那這精光看不見摸不著的，不用專業儀器檢測，也不可能把它檢測出來吧？”
蕭如仙追問。
林非凡淡然一下，立即伸手進衣兜裏，將它隨身攜帶的那顆第九天珠猴珠拿了出來，把它小心翼翼的安置到旁邊猴首頭頂凹陷處。
“蕭大小姐，麻煩你去關下燈。”
“幹什麽關燈？”
“你去關了就知道了。”
林非凡不多解釋，隻是催促。
蕭如仙放開拖著孔友福的手，走到密室大門口處，將電燈開關關上。
而就是這燈一關，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由於有著猴珠覆頂，猴首在黑暗中居然是散發出了盈盈金光，並且在這股金光滲透下，它內在紋路簡直就像是透明一般，直接呈現了出來。
這同時，猴首內部還就像有個拳頭大小的金光團子，緩緩在它內部旋轉一般，令人拍案叫絕驚奇不已。
蕭如仙和孔友福二人已然看呆在原地，瞠目結舌簡直說不出話來。
就因當年那場災難，十二生肖獸首與它們頭頂十二顆天珠分離後，距今上百年時間裏，再沒有任何人見過獸首與天珠合二為一後，它們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但現在蕭如仙和孔友福完全的見識了，不由得他們不去感到驚歎萬分。
林非凡卻是顯得無比淡定。
證明了這顆猴獸是貨真價實以後，他又伸手小心翼翼的將天珠從它頭頂取出，然後將它安裝到了羊首頭頂上。
然而事實正如他預料那般。
哪怕是憑著天珠的光澤，也根本無法滲透進羊首裏，這時整顆羊首暗淡無光，密室裏漆黑一片，足以證明這羊首就是假的。
“行了大小姐，開燈吧！”
林非凡揮手吩咐。
蕭如仙回過神來，將燈打開重新走了回來。
林非凡盯著孔友福說。
“看到了嗎？雖說這顆天珠是第九天珠猴珠，但它和其它十一顆天珠一樣，都能嵌入別的獸首頭頂，隻要獸首是真貨，那它的光澤就能滲透進入，隻是沒有滲透進猴首內時，那般水乳交融罷了。”
“你這顆羊獸，不僅是天珠光澤滲透不進去，就連內部也是暗淡無精光，它又如何能是真的？”
“這不可能啊！當年我這顆羊首可是在國外拍下的，那麽多專業鑒定大師都鑒定它是真的，怎麽會是假的？”
孔友福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林非凡無語的搖搖頭。
“國外那些鑒定大師，時常和拍賣行暗中達成協議，給高仿品出具真品鑒定證書，不就是為了分得拍賣過後的一部分既得利益嗎？這早已是不公開的秘密了，你這麽精明的人，居然還會上當不成？”
“這……”
孔友福終於再無話可說。
他承認，林非凡這話是一點兒錯都沒有啊！他當年果真是被坑的慘兮兮的。
林非凡也不想再在這假羊首的問題上多說。
伸手將天珠從假羊首頭頂取下，小心翼翼交給蕭如仙保管，他轉而說。
“別傻著了，現在我確定了你這顆猴首是真的，咱們來商量一下價格，你當年買下這猴首花了多少錢？”
“你要能想辦法，把我這顆假羊首弄出去，並且還能讓我不虧本的話，這顆真猴首我大可送給你們遠望拍賣行，反正之後你們把猴首連同猴珠一起賣出去，我還能分三成，不僅猴首能回來，還能大賺一筆，於我根本不虧。”
“好你個老家夥啊！還真是會算賬啊！難怪別人說你孔友福是孔老精呢！你還真是不負這稱號啊！”
林非凡訝然，倒是真有些佩服孔友福的精明。
就孔友福剛這說法，他可真是很無言以對，並且他這陣兒也開始有些泛起難來。
要想把這顆假羊首弄出去，保孔家不虧本兒，那豈不是登天一樣的大難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