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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真想辦了你

  最近赫連子謙對寧洛歌的態度著實好得有些過分,除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要了給不了之外,其餘幾乎有求必應。


  寧洛歌強烈懷疑赫連子謙是存著愧疚的心理,在彌補那些天做的混賬事。


  隻是不論寧洛歌怎麽威逼利誘,某男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任你千般折磨萬般手段,他丫的就是不說!


  於是寧洛歌也不問了,隻是天天呆在赫連子謙的床上,養屁股。


  話說這些天,赫連子謙查看了她的身體狀況之後,把她狠狠地訓了一頓,連帶著慎行常香一堆人,都被狠狠地罰了一回。


  無論寧洛歌怎麽求情都沒有用。最後還是寧洛歌威脅他,要是再這麽喪心病狂就離家出走,他才善罷甘休。


  但接踵而來的就是各色各樣的黑黢黢的藥,搞得寧洛歌現在看見黑黢黢的東西就會想吐。


  每天一次的喝藥時間如約而至,而隨著藥一起上來的,還有果盤蜜餞糖果等一係列一看就不屬於大人世界的零食。


  但寧洛歌就是吃得開心,看見這個樣子的寧洛歌,說實話,常香打心底裏高興。


  更是忍不住打趣道,“公子,你看主子多寵你,你要什麽就給什麽。都說‘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依我看啊,你比那個楊貴妃可是好太多了。瞧瞧,蓮妃娘娘又給您捎點心來了。有您昨天點名要吃的栗子糕哦。”


  “真的?快拿來快拿來。”寧洛歌眼睛一亮,吃貨本質立現。


  看著寧洛歌吃得開心,常香佯裝歎氣,“唉,因為主子對您的寵,現在外界都傳謙王有龍陽之好,連皇上都因為這件事敲打了主子幾次,隻是主子依舊我行我素。”


  “龍陽之好?”


  “可不是,您之前在瑤金宮受了重傷的時候,主子一直下踹死了一個執行的人。後來又親自抱著你去了朝梧宮,全皇宮的人都看見了,你想想啊,那背後還不知道要怎麽議論呢。可是主子完全不當回事兒。仍舊這麽寵著公子你,所以啊,要常香說,公子你最幸福了。”


  “唉,你還被說,我倒是希望我是個男子。這樣我就可以離這個大壞蛋遠遠的,你說說他,死皮賴臉,臉皮比城牆還要厚,恨不得是個啞巴,你說十句話他一句話都不一定說,唉,常香你說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大壞蛋?是不是討人厭?咦,常香你怎麽不說話?常……額……嗬嗬,你回來了啊。”


  寧洛歌陪著笑,看著臉黑成了炭的某人,有些悻悻地抹了抹鼻子,轉移了話題,“內什麽你回來了啊,累不?吃飯了麽?想吃點什麽?紅燒肘子怎麽樣啊?”


  “給我好好說話!”赫連子謙瞪了寧洛歌一眼,沉沉地說道。


  “呃……我餓了,我們吃紅燒肘子吧。”


  “……”惜字如金模式開啟。


  渾渾噩噩地過了十多天,眼瞅著新的一年就要到來,赫連子謙的公務越來越多,最近他忙得腳不沾地,即使是寧洛歌,有的時候也不能天天見到他。


  常常都是她還沒睡醒呢,他走了。她睡著了,他才回來。


  寧洛歌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他們兩個好像又恢複到了起初的那個樣子,沒有猜忌,沒有婚約,隻有彼此。


  可人生並非時時都能像初見那樣,盡管寧洛歌和赫連子謙都不約而同地避著沈韻詩的事情,但事實終歸是事實,皇上的賜婚擺在那兒,容不得寧洛歌當做沒事情發生。


  有時候,無聊地趴在床上的時候,她會開始想她和赫連子謙的事情。


  她知道,恐怕他也知道,他成婚的那一日,就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現在,寧洛歌想,珍惜眼前得來不易的短暫幸福,是她最應該做的事情了。


  隻是老天爺從來不會讓你按著你想要活著方式生活,隻是清淨了十幾天,事兒就自己找上了門。


  這些天,由於她時時刻刻都是趴著的,已經總結出了一套趴功,怎麽趴舒服,怎麽趴不費力氣,怎麽趴不會難受。


  這不寧洛歌正側身趴在榻上,懶洋洋地看閑書,常香便臉色有些難堪地走了進來。


  “公子,沈小姐來看您了。”


  寧洛歌抬起頭,眨了眨眼睛,以為是自己的聽力有問題,她問道,“沈韻詩?”


  常香點了點頭,“公子要是不想見……”


  “妹妹,聽說你受傷了,姐姐來看看你。”未等常香說完,沈韻詩已經婀娜多姿地走了進來,婉轉空靈的聲音讓人聽了心情舒暢,恰到好處的微笑讓絕美的容顏光彩更勝。如此美人,如此聲音,放在別處可能會引得眾人驚豔,隻是此情此景,眾人想要做的就是將她轟出去。


  寧洛歌見沈韻詩笑得挑釁,倒是未見生氣,仍舊是那一副清清淡淡的表情,揮了揮手讓常香出去,客客氣氣地示意沈韻詩坐下。


  “我受傷未愈,沒辦法親自為沈小姐奉上一杯茶,還請沈小姐不要見怪。”


  “哪裏的話,以後都是自家人,寧姑娘也不必客氣了。”


  寧洛歌的嘴角抽了抽,笑得客氣疏離,“自家人自然是不必客氣,但不是自家人,總歸還是要講些禮數的。”


  沈韻詩碰了個軟釘子,笑容一僵。


  寧洛歌一向不是個多話的人,她不說話,她也沒什麽想說的。


  還是常香端著茶水過來,給沈韻詩沏上,隨後又拿了另一個小壺給寧洛歌倒了一杯綠色的水。緊接著便是幾盤糕點,沈韻詩眼尖地發現,自己眼前這盤糕點和寧洛歌眼前的那一盤截然不同。


  她這一盤就是最為普通的杏仁酥,然而寧洛歌的那一盤裏,卻是各式各樣的,還有幾樣她根本叫不出名字來。沈韻詩看在眼裏,心裏卻是十分的不舒服。


  “看妹妹精神不錯,食欲也很好,這樣姐姐就放心了,那姐姐就走了,父親和二哥讓我來看看院子,婚期將至,讓我看看還有些什麽要置辦的修整的,我就不打擾妹妹休息了。”


  “沈小姐請便。”寧洛歌皮笑肉不笑。


  沈韻詩嫋嫋娜娜地離開了,常香看著她的背影無聲地罵她,看的寧洛歌嘿嘿直笑,笑過之後若無其事地拿起一塊蓮子糕,塞進嘴裏大口的咀嚼,生生的吞下,噎得她咳了好久,嚇得常香連忙給她倒水,最後寧洛歌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才算是都咽下去。


  見自己把常香嚇著了,她連忙吐了吐舌頭。


  晚上赫連子謙回來,常香把白天沈韻詩來過的事情稟報給了他,他隻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就沒了下音兒。


  晚上處理完了公務,赫連子謙回房的時候寧洛歌還沒睡,她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枕頭發呆。


  赫連子謙輕柔地拍了她的屁股一下,疼得她齜牙咧嘴的叫喚,而一旁的赫連子謙看著卻是笑得歡快。


  “今天過得怎麽樣?”赫連子謙狀似無意地問道。


  “嗯,挺好啊。和每天一樣地好。”


  “哦?都做什麽了?”赫連子謙側身靠著榻,似乎很有興趣地問道。


  “看閑書,逗常香,睡大覺,吃美食。”寧洛歌掰著手指頭說道,隻是說著說著她皺了皺眉,“咦?我怎麽覺得我的生活和某一種動物有點像?”


  “不是有點像,是就是。”赫連子謙鄭重其事地搖了搖頭,然後“嚴肅”地揶揄寧洛歌。


  “哼哼,我要是的話,你是什麽?”


  “嗯,有道理,我是公的,你是母的,我們兩個正好是一對。”赫連子謙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說出的話好像本就該是這麽一回事。


  莫名的,寧洛歌鼻子一酸,撇了撇嘴,小聲咕噥,“真是臉皮厚!怪不得你天下無敵,原來是臉皮比人家的厚。”


  “小歌兒你說什麽?有膽子再說一遍?”赫連子謙頭回聽見有人敢這麽說自己,又氣又笑,為了表示他的憤怒,修長的大手已經一邊說一邊挪到了洛歌的臀部,眼瞅著就要一巴掌拍下去。


  寧洛歌敏感地打了個哆嗦,一回頭看見某人正盯著她的屁股邪惡地笑,立馬汗毛倒豎!


  “喂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我不是君子,我是你男人。”赫連子謙嘴角噙著一抹壞笑,毫不理會寧洛歌的求饒。


  “哼,你才不是我男人。”寧洛歌冷哼了一聲,偏過了頭,忽然生氣了。


  曖昧溫馨的氣氛一下子煙消雲散,房間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寧洛歌沉默著,赫連子謙也沉默著,直到後來,赫連子謙忽然輕輕地歎了口氣,隨即把寧洛歌摟在了懷裏。


  “今天韻詩來的事,為什麽不說?”赫連子謙親昵地撫摸著寧洛歌的小腦袋,眼中毫不掩飾弄弄的寵溺。


  “有什麽好說的?我都忘了。”寧洛歌翻了個白眼,她的腦子裏記憶的都是那些有用的事情,沒用的亂七八糟的不相幹的,都不要煩她。


  “我會去和父皇請求退婚的。”驀地,赫連子謙投出了一個炸彈,炸的寧洛歌的平靜的心湖稀裏嘩啦。


  “啥玩意?你說啥?”寧洛歌掏了掏耳朵,表示不相信,沒聽清楚。


  “明天我就去向父皇請旨退婚。”赫連子謙捏著寧洛歌的耳垂,再次耐心地說。


  寧洛歌眼中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她不敢置信地問道,“可以麽?皇上對你頗為器重,而且沈正文又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你這樣做難免不會讓他寒心啊。”


  “這些都不是問題,你就說,如果我退婚,你會不會高興,會不會一直陪著我?”赫連子謙捏著寧洛歌的手,沒說一句話,手下就用力一分。


  被赫連子謙深情的目光所惑,寧洛歌臉紅了個透,最後抵不住赫連子謙的真情意,她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剛一抬頭正要說什麽,唇瓣便被堵住,溫溫軟軟的兩片唇,似鬆似竹的味道讓她身心放鬆,情到濃處,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纏綿的吻後,他抵著她的唇,聲音沙啞,“真想辦了你。”


  “哼哼。”寧洛歌臉紅到了耳根,癱軟在了床上。


  夜深,就在寧洛歌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吻著她的耳垂,輕輕地呢喃,“以後,我再也不會不信你了。”


  他終於知道,不隻是他愛著她,她,也在深深地愛著他。


  嘴角彎起漂亮的弧度,抱著心愛的女人,赫連子謙安心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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