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醉酒
然而,赫連子謙話鋒一轉,“可是我更喜歡誠實的孩子。”
“洛洛很誠實的。”寧洛歌連忙說,生怕赫連子謙下一秒不喜歡她。
“是麽?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得誠實回答哦。”
“你快問。”寧洛歌拽他的衣袖催促。
“你最喜歡的人是誰?”赫連子謙溫和地看著寧洛歌,好像一匹耐心的狼,在等待著自己的食物走進圈套。
“唔……謙謙謙。”
“你最恨的人是誰?”滿意第一個答案,赫連子謙繼續問。
“嗯…..禽獸。”寧洛歌咬牙切齒的。
“禽獸是誰啊?”赫連子謙問。
“呔!”寧洛歌大喊一聲,“啪”地一巴掌呼到了赫連子謙的臉上,隨即鄙視道,“禽獸就是禽獸,什麽時候都是禽獸!”
赫連子謙:“……”
“洛洛,禽獸到底是誰啊?”赫連子謙忍著怒氣,耐心的問。
“大壞蛋大壞蛋大壞蛋……你怎麽不早出現呢,你去哪兒了!”寧洛歌一邊說,小拳頭一麵劈裏啪啦地都落在赫連子謙身上,也不聽赫連子謙說話了,也不想看他了。
就是一味地撒潑罵人。
哄了半個時辰,赫連子謙徹底地無奈了。
最後,趁著撒酒瘋的寧洛歌正在房梁上跳舞,說什麽古有身輕如燕,今有梁上洛歌,站在了房頂上就死活也不下來,赫連子謙擔心她安危,實在是忍無可忍,點了寧洛歌的睡穴,還世界一個清靜……
第二天一早,寧洛歌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趴在赫連子謙的身上,赫連子謙睡相一直都是極好的,躺在那兒就不會亂動,不像她,經常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八爪魚似的正抱著赫連子謙。
睜開惺忪的睡眼,赫然發現某人的臉上有個清晰的巴掌印。
頓時就怒了,心說我家男人我都舍不得打,這誰下了這麽重的手?!看手印形狀,指定是個女人,男人的話我家男人估計都不能讓對方碰著衣角。
赫連子謙也被她摸索來摸索去的弄醒了,本就淺眠,奈何昨晚被寧洛歌折騰得精疲力竭,今天才沒有在第一時間醒過來。
結果一醒來就看見寧洛歌正端詳他的臉,而且神情無比地鄭重。
“哪個女人把你打成這樣?”寧洛歌怒火中燒。
赫連子謙剛想訴苦,就聽見寧洛歌道,“我也要去收拾她家男人,她打你一巴掌,我打他十巴掌。都給你打回來。”
赫連子謙:“……”
寧洛歌是在赫連子謙上朝之後才知道自己昨晚的糗事,隻是她對喝多了之後的事情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昨晚她因為被人陷害,又知道赫連子煜早晚要當上太子,自己的武功又沒了,心裏堵得慌,隻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酒量現在竟然這麽差了,以前明明還能喝一點點的,現在竟然連一點點都喝不了了。
果然是人殘哪兒都殘啊。
哎哎哎,想起赫連子謙走的時候給她的那個冰山臉,寧洛歌就覺得汗毛倒豎啊。自己究竟是踩了怎樣的地雷啊。
偏偏慎行還好死不死地來了一句,“主人從來沒被人打過,昨晚那是他這輩子挨過的唯一一個巴掌。”
“……”
太子發喪,國母出殯,這一係列的事情讓赫連子謙忙得焦頭爛額,而這些事情之後,緊接著就是皇上下旨,封赫連子煜為東宮太子,擇日加封。
於是赫連子謙又開始忙碌這件事。整天是腳不沾地,神龍見首不見尾。
至於寧洛歌,自從醉酒那次之後,赫連子謙就嚴令禁止任何人再讓寧洛歌喝一滴酒,若是沒有做到,那喝多了的寧洛歌就讓那個人照顧。
於是眾人聽了這個懲罰之後,都明確表態,堅決不會讓寧洛歌沾一滴酒。
而赫連子謙和寧洛歌生了幾天的氣之後,被寧洛歌以美人計給哄好了。
這天早上,寧洛歌昨晚被某人折磨了一宿,好不容易快天亮的時候才睡著,偏偏一大串早上,常香就來敲門,說有客到訪。
寧洛歌本來過一個鞋子已經要扔出去了,在聽到客人是赫連子逸的時候,又給放下了。
她咕噥了一聲,就要起身穿衣服,偏偏被赫連子謙使勁兒一拽,又拉到了他懷裏。
“怎麽不睡了?”
“子逸來了。”寧洛歌老實地匯報。
“他來了就不睡了?憑什麽!睡覺!”赫連子謙冷哼一聲,把寧洛歌緊緊地箍在懷裏,像是母雞護小雞一樣不讓她動彈。
“你睡吧,我去看看。”寧洛歌惦記著赫連子逸,不知道他突然到訪有什麽事情,所以弱弱地反抗。
“他來了你就不陪我了?你往常都是陪著我的!”赫連子謙幽怨地看著寧洛歌。那小眼神兒讓寧洛歌不忍心翻白眼。
“……你乖乖的,我去去就回來。”寧洛歌應付地親了親赫連子謙,就要起身,卻被赫連子謙一個使勁兒,利落地轉身,她就被壓到了身下。
寧洛歌受驚的模樣,眨巴眨巴眼睛,盯著他,“你幹啥?”
“其實我很想……”赫連子謙在寧洛歌耳邊輕吐兩個字,瞬間,寧洛歌的臉成了緋紅色。
“你別鬧。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寧洛歌怕他真的把說的給做了,趕緊問。
“我才不去,人家找的又不是我。”赫連子謙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那我去了啊?”寧洛歌試探。
“你去吧,不用管我了,反正在你心裏也是他比較重要一些。”赫連子謙翻過身,仰躺在床榻上,委委屈屈地盯著帳頂,好像是一直被拋棄的小白兔,而且無論寧洛歌怎麽哄他都默不作聲。
於是,寧洛歌怒了:“你丫的多大的人了?能不能給我正常一點?不願意讓我去就直接說,瞧瞧你磨磨唧唧的,是個男人的樣子麽?”寧洛歌怒火中燒。
貌似說了點不能說的,所以下一秒,他就被某隻化身成大灰狼的偽裝小白兔壓在了身下,直接用做的與她進行的深刻的“交流”,旨在告訴她,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寧洛歌:“……”赫連子謙你丫的心眼就和針眼那麽小!
赫連子謙:“……”我沒聽到,有能耐你說出口啊!
寧洛歌:“……”才不要和小人一般見識!
赫連子謙:“那我就開動了~”
寧洛歌氣得對準他脖子一口咬了上去。
“嗷~~~~”
兩個時辰之後……
寧洛歌踉踉蹌蹌地從屋子裏走出來,腳步虛浮,整個人都飄飄忽忽的。常香看見她這個模樣,心中有所猜測,而見到寧洛歌脖子上的紅痕的時候,就是明明白白的了,然而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看見寧洛歌的時候,臉紅地能滴出水來。
寧洛歌也看見身上的痕跡了,心裏詛咒著赫連子謙,這些印記都是剛剛赫連子謙給弄上去的,美其名曰印個印鑒。
她當時真想大吼一聲,印你妹啊!你以為老娘是信紙啊!但是……有賊心沒賊膽。
於是現在看見常香妹子臉紅,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但還是忍不住嘴欠地揶揄,“呦嗬,妹妹這麽喜歡哥哥我啊,瞧瞧這嬌羞無限的樣兒,人比花嬌啊,你情哥哥見過沒啊?”
寧洛歌嘻嘻地打趣,常香的脖子差點沒埋到地底下。
然而看到赫連子逸的時候,寧洛歌就笑不出來了,他比以前,整整瘦了一大圈。
“你這是怎麽了?”寧洛歌看著脫了相的赫連子逸,剛剛她都險些認不出來。
赫連子逸一身落拓青衫,胡茬密密地冒出來,眼睛凹陷,眼底一片片青黑,原本的翩翩佳公子,陌上如玉人,如今竟然滄桑地讓人心酸。
而他不時地咳嗽更是顯示出他身體的破敗。
“怎麽了?沒有按著我給你開的藥方用麽?”寧洛歌見他一句話沒說,卻頻繁地咳嗽,臉色也變得難看,她一把抓起赫連子逸的手腕,便要給他診脈,下一秒,卻被赫連子逸推開了。
“我沒事。”淡淡地,沙啞的,略有些破敗的聲音緩緩響起。
寧洛歌皺眉看著他,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卻被他躲閃過去,寧洛歌歎了口氣,隻得換了話題,“可是吃早飯了?我還沒吃,你陪我吃點?”
“你吃吧,我等你。”赫連子逸一反常態的好說話。
不毒舌還是赫連子逸麽?寧洛歌挑挑眉。
“我在這吃吧,你不介意吧?我一邊吃一邊和你聊天?”
“無妨。”赫連子逸搖了搖頭,淺淺一笑,隻是笑容裏都透著苦澀。
讓常香把吃的端上來,並且不忘叮囑她再端一份一樣的給赫連子謙送去,寧洛歌這才開始安心吃早點。
咽下去口中的點心,寧洛歌才問,“你來找我,有事?”
“嗯,想請你幫我救個人。”赫連子逸點了點頭。
“什麽人?怎麽了?你要詳細地和我說,我才好對症下藥。”寧洛歌認真地問,人命關天的事情,寧洛歌不會開玩笑,輕重緩急的事情,她還算是分得出來。
“我這些日子都在宮裏給母後守喪,昨晚卻不知為何被人刺殺,這個人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救了我。現在傷勢很重。”赫連子逸雲淡風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