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她們就沒有來向你索過命麽?
憑著這幾十年的武功經驗,和嬤嬤打了個平手!
嬤嬤木然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一抹類似於欣賞的神色。
然而,見嬤嬤許久拿不下寧洛歌,容嬛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以前也有女人練過些花拳繡腿,但是在嬤嬤手下走不過五招,就老實了。
今天這人,已經打了一盞茶的時間,竟然還沒有將她拿下!
“嬤嬤!”容嬛忍不住催促。
果然,嬤嬤下手更快,掌風更厲,竟然是招招斃命的打發。
但是寧洛歌是誰?
她可不是養在深閨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嬌弱貴妃!更不是涉世未深的丫頭片子!
她是動動手指雲蒼大陸都要為她顫上一顫的——寧洛歌!
拿出了真正的殺手才有的武功和反應速度。
寧洛歌和嬤嬤越發地糾纏不休!
偶然間對視一眼,寧洛歌心中一凜,這嬤嬤眼中流露的,竟然是……殺氣!
不再耽誤時間!寧洛歌腳下速度加快,整個人變成了一道幻影。
嬤嬤連續幾次撲空,中了寧洛歌兩掌。
就在寧洛歌以為她贏了的時候,嬤嬤的掌心忽然飛出三隻黑色蟲子!
寧洛歌用內力和巫術阻隔,竟然沒有用處!
眼看著就要抵達寧洛歌的身上,忽然,三隻蟲子發出“砰、砰、砰!”的爆炸聲。
“這等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聖母冷笑一聲,眼中是犀利的冷光。
這是寧洛歌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類似殺氣的神色。
心中忽然覺得熱乎乎的。
“你怎麽……你是誰?”嬤嬤的眼中忽然有了些波瀾,她盯著聖母。
“你不配知道。”
“你到底……”
容嬛還要上前再罵,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身。
“朕還以為無雙公子不來了呢,原來是在這啊。”一道年輕溫潤的聲音響起。
容嬛囂張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轉過身,笑靨如花,天真爛漫,好像剛才那個要將女子麵皮割下來的歹毒女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皇上親自邀請,無雙哪裏敢不來。”寧洛歌瞥了容嬛一樣,上前幾步,出聲應和。
那一瞬間,她清楚的看見容嬛的眼睛瞪得比剛才還要大!
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來!
“皇上,您,您剛剛說這位是……”她的臉色十分難看,連語速都沒那麽快了。
“無雙公子,西涼皇後,南燕的女帝。”司徒莫離一個字一個字砸出來,這三個身份介紹完,容嬛已經儼然如雕塑一般立在原地。
嚇傻了!
“怎麽了?愛妃是認識?”司徒莫離眼中帶笑。
看他的表情,寧洛歌非常確定,司徒莫離他們絕對不是剛剛到這裏。
隻怕已經看了有一會了。
“臣妾,臣妾……”
“撲通!”容嬛已經跪在了寧洛歌麵前。
“公子恕罪,我,我不知道您就是無雙公子,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等無知婦人吧。”容嬛已經嚇得全身發抖。
寧洛歌負手而立,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女人,恐慌的容顏。
她輕輕地蹲下身子,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
“你可還記得,以前有多少個女人就這樣跪在你麵前求你?”
容嬛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你已經不記得了是不是?”寧洛歌用了肯定的語氣,“那你還記得你是怎麽處置她們的麽?”
鬆開她,寧洛歌緩緩地站起身。
看著已然明白自己在說什麽的容嬛,笑,“你的夢裏沒有夢見過她們麽?她們就沒有來向你索過命麽?你的身份比她們高貴,所以你可以隨意地處置她們。那麽按著你的邏輯,我的身份比你高貴一萬倍,我現在,是不是怎麽處置你都可以?”
說罷,寧洛歌緩緩地看向司徒莫離,“這是陛下你的家事,本宮自然是沒有必要過問的。但是她剛才出言不遜,惹了本宮。本宮就得教訓教訓,至於教訓之後,陛下要不要處置,要怎麽處置,那與本宮無關。”
司徒莫林做了個請的手勢。
容嬛還想要求情,在那一刻,她眼中的光亮瞬間熄滅。
她像是個垂死之人,失去了希望,失去了一切。
“你剛才罵我來著對吧?掌嘴二十。”寧洛歌指了指默然站在一旁的嬤嬤,“你來執刑。”
嬤嬤看了眼司徒莫離,他微微點頭,她走上前去。
站在容嬛麵前,不等容嬛求饒的話語說出來,一個重重地巴掌已經呼了上去!
“啪!”
“啪!”
“噗!”隻是兩巴掌,容嬛就吐了口血。血裏,混了一顆牙。
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寧洛歌忽然露出一抹笑意。
“剩下的就是陛下家事了,耽誤了飲宴的時間,本宮實在是抱歉。罰酒三杯賠罪如何?”
“哈哈,公子這麽給麵子,朕焉能拒絕啊?來來來,這邊走,請!”
寧洛歌走在最前,忽地,她又回頭看了那個嬤嬤一眼,正巧,和那嬤嬤的眼神對在一起。
她笑著點點頭,喃喃自語,“有意思!”
剛剛莫習凜並沒有跟過來,他已然落座,一個人對月獨酌。
這司徒莫離極有情趣,將宴席擺在了花園裏,距離禦花園不遠,這個花園是他一個人的小花園。平日裏不準人進來。
“實在是讓公子見笑了,一來就受到了如此對待。朕的後宮管教不嚴,還請公子恕罪啊。”司徒莫離道。
寧洛歌對這個俊朗陽光的男子還算有好感,起碼他比他弟弟看著安全多了。
“無妨。她隻是將我認成了一個博得陛下專寵七日的女子。”寧洛歌笑笑。
司徒莫離尷尬地笑笑,不語。
眾人落座,司徒莫離,司徒墨然,莫習凜,還有她。
還缺一個人。
“大將軍秘密回京,不宜拋頭露麵,所以今晚他推辭不來了。”司徒莫離笑笑道。
“無妨。”寧洛歌不在意地揮揮手。
四人各據東南西北各一方,淡然而坐。
莫習凜坐在她左側,司徒墨然坐在她右側。司徒莫離,坐在她正對麵。
這一頓飯,吃得不會舒坦。
“這麽幹吃飯好無趣,皇兄,不妨把你珍藏的佳人宣來彈琴助興如何?正好洛洛也有興趣,七日專寵,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司徒墨然慵懶地用手臂撐著身子,坐的懶散。一身紅袍,妖嬈似火。
“也好,那朕宣來!”司徒莫離極其好說話地答應。
倒是讓寧洛歌有些意外。
司徒莫離好像沒有絲毫皇帝的架子,反倒是司徒墨然,陰陽怪氣的。
前世她曾經和司徒莫離打過交道,但隻是一麵之交,對他了解不深。對他們兄弟間的波譎雲詭,更是不清楚。
不一會,隻見一個白衣女子翩然而來。
踏雲踩霧,如仙人一般。
光看身段,便知道是個絕世尤物。
她抱著琴徐徐地走近。
“抬起頭,讓眾位看看。”司徒莫離的言語間帶著一絲自豪。
美人極其聽話,徐徐地抬頭,對上眾人的眼。
瞬間,寧洛歌感覺仿佛是被雷劈了一般,四肢百骸都蘇住了。
南燕女帝?
彩凰?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她會在這裏?
顯然除了兩位司徒之外,莫習凜和洛長生都認得她。而不遠的聖母也看清楚了她的容貌。
彩凰也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見到熟人,臉色一白,身形一顫。
“怎麽?你們認識?”司徒莫離狐疑道。
“嗬~嗬~”莫習凜幹笑兩聲,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陛下,妾身身子有些不適,能否先行退下?”彩凰顫抖著唇,請求。
司徒莫離見其餘的人都沒阻攔,便也揮了揮手,關切地道,“你先回去吧,叫太醫來給看看,朕稍後就過去看你。”
“是!”
隨即,彩凰逃似的,離開了!
來去匆匆,竟然像是隻為了來這告訴大家,她在這裏。
可看那表情,卻不像是事先策劃好的。
寧洛歌將目光投向司徒墨然,眼中清清楚楚地寫著“你等著”便轉開了目光。
“你們真的認識?”司徒莫離倒是真的一臉無辜。
“嗯,我們不但認識,而且很熟悉。”莫習凜意有所指,卻讓司徒莫離聽得雲山霧罩。
“她是誰?”司徒莫離的臉色明顯陰了下來,眼神不再那麽溫和無害。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
寧洛歌看了眼司徒墨然,見他表情坦然,就知道這事和他脫不了幹係。
她看著司徒莫離,笑,“你得自己問她。”
因為這個小插曲,這頓飯吃得並沒有想象中痛苦。
司徒莫離雖然依舊談笑風生,但是眼底藏了心事,看得出來他對彩凰,有情。
坐在回王府的馬車上,司徒墨然仍舊沒一同回去,顯然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來今天有人要倒黴了。”寧洛歌伸了個懶腰,躺在座上。
“你看起來倒像是在幸災樂禍。”聖母輕笑著睞了她一眼。
“對於容嬛,我確實是。但是彩凰,我就不知道她到底哪根筋不對了。”寧洛歌閉目養神。
忽然想起什麽,她開口,“對了,容嬛身邊的那個嬤嬤,很有意思。你注意到沒有?”
“她確實是有點奇怪。她的那幾隻蟲子,是秘術!早就已經在南燕失傳的秘術,那是隻有……”聖母的臉色嚴肅了幾分,“隻有聖母才會的秘術。”
“所以她才會那麽驚訝?”寧洛歌皺皺眉,聖母才會的秘術麽?
那是誰教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