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8章 覺悟

  一個個人影從玄冥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來，侍小蕊，薇薇安，紫樂萱，弈易香……等等等等，這些浮現在玄冥腦海中的身影，無論是誰死去了，玄冥都會傷心難過，而如果玄冥死了的話，玄冥相信，這些人也會為自己傷心難過，想到這裡，玄冥不自覺地低下了自己的頭。


  「是啊，是我太自私了，如果我死了的話，可是會有很多人為我傷心的啊。」


  聽到玄冥這麼說，白凝雪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


  「是啊，有很多人會為你的死而感到傷心，你要記住，只要有了會因為你的死而感到傷心的人之後，你的命就不再屬於你一個人了，所以，別整天把死字掛在嘴邊，也不要再說出還不如死了這種傻話了。」


  玄冥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慚愧地點了點頭。


  「是啊，你說地沒錯，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呵呵~~你能這麼想就好了，那麼繼續吧，你剛剛問我，為什麼我不願意出手是嗎？」


  「嗯。」


  白凝雪將尾巴盤好，再次坐到自己的尾巴上，眯起眼睛，微微搖了搖頭。


  「並不是我不願意出手，而是我現在沒辦法出手。」


  「沒辦法出手？什麼意思？」


  「規則。」


  「規則？」


  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玄冥的眉頭非常明顯地皺了皺，而白凝雪則微微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規則，神的力量，本就超過了生界所能夠容納的極限，一旦我出手了，規則就會幹預，雖然這個生界暫時失去了管理者，規則暫時奈何不了我，可是，你別忘了，神可不只有妖族有啊，人族的神可要比妖族多得多，我作為妖族的神，如果出手了的話，人族的神也會出手，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妖族這邊。」


  「原來如此。」


  玄冥微微點頭，也終於是明白了之前方火所說的那些話。


  「不過！如果非要出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要……」


  白凝雪之前把話說得那麼死，現在卻突然話風一轉，又讓玄冥提起了精神。


  「只要什麼？」


  白凝雪看著玄冥滿是期待的眼神，將雙眼漸漸眯起，眼神之中也飽含深意。


  「不要著急，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這裡的妖，好像都沒有和你有過交集吧？他們沒有給你恩惠，你們彼此之間，甚至都不認識，那麼你為什麼想拯救他們呢？」


  「我……」


  玄冥張了張嘴，又搖了搖頭，最後長長地出了口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打算，我也並不是什麼偉大的人，沒有那種為了他人而犧牲自己的覺悟，可是，當我看到他們的慘狀的時候，就是忍不住想幫助他們，我不知道我的這個想法是不是正確的，但是我就是覺得，我應該去這麼做，我需要去這麼做。」


  「哦？是嗎？那麼，你打算做什麼事情來做到這種事呢？」


  玄冥微微一愣，緩緩抬頭，看向白凝雪，白凝雪也似笑非笑地看著玄冥，玄冥緩緩握緊自己的拳頭，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改變這個世界。」


  「是嗎？改變世界？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麼你已經做好覺悟了嗎？做好了，就算要拼上自己性命也要改變世界的覺悟了嗎？」


  此時的白凝雪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都十分的嚴肅，而白凝雪也死死地盯著玄冥的眼睛，想要通過玄冥的眼睛來看到玄冥最真實的內心。


  「沒有！」


  玄冥的回答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不過，雖然玄冥嘴上說著沒有，可眼神之中的堅定卻絲毫沒有減少。


  「我說過，我沒有那種為了別人能夠犧牲自己的覺悟，我現在沒有，以後同樣都不會有，從始至終，我都只是想要努力一把而已，無論成功，我都問心無愧。」


  「無論成功都問心無愧……嗎？」


  白凝雪細細咀嚼著玄冥說的這句話，白凝雪原本嚴肅的臉也突然露出了笑容。


  「好！很好！就是應該這樣！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管你最終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都不要有任何愧疚，畢竟，這本就不是你的責任，看在你那麼上道的份上，我給你一個突破口。」


  「突破口？什麼突破口？」


  「一個可以改變世界的突破口，在帝都皇城之中，有一個巨大的寶庫，寶庫之中存放著一個散發著七彩光芒的捲軸，那是一個屏蔽捲軸，可以屏蔽整個世界，只要將那個捲軸打開，不管是規則還是人族的神都無法得知這裡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


  「哼！只要那個捲軸一打開，我就會出手，頃刻之間就可奪取整個世界。」


  玄冥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凝雪。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覺得我會欺騙你嗎？不過你也別高興地太早了，那個寶庫的鑰匙在這個世界最強的人類手中，先不談你該怎麼從那個人手中奪取鑰匙，光是攻入帝都就需要大量的兵力，你有這個實力和兵力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勸你還是放棄好了。」


  「兵力？實力？」


  「沒錯，你別天真的以為，這種事情光靠你一個人就能夠做到，如果換成我的話，我都不敢說，我一定能成功，你覺得你可以嗎？」


  白凝雪本以為自己的這番話會嚇到玄冥，可玄冥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露出了無比自信的笑容。


  「呵呵，反正這件事情並不著急，我還有充足的時間用來提升我的實力，至於你說的兵力？呵呵呵呵，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哦？聽你這麼說，莫非，你手裡有很多兵力？」


  「不，沒有，我手裡並沒有兵力，不過，我可以很快獲得非常多的兵力。」


  「嚯？說說看？」


  「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嗯哼？什麼問題？」


  「在你看來，戰場，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玄冥的這個問題可以說，和之前的話題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不過玄冥既然問了，白凝雪也耐住性子回答了玄冥。


  「在我看來，戰場就是一個絞肉機，時時刻刻都有人倒下。」


  「那麼，如果我能讓那些倒下的人，重新站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