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羽靈癡傻（二）

  司徒念隨清風進了王府，就發現了王府與平日的不同。


  往日王府中人雖然不多，卻到處都生機盎然。可此時，王府裏氣氛低沉的可怕。。


  清風將司徒念帶到了花園，司徒念見到了多日思念的人，淚水幾乎瞬時就湧進了眼中。但是，那人卻.……

  “風哥哥，你怎麽不陪靈兒玩呐？”羽靈見到走進花園的清風，立時就撲進他懷中，臉上可憐兮兮的表情顯示著不符合年齡的幼稚。


  清風哀傷又無奈的輕輕撫摸羽靈的發頂：“乖靈兒，哥哥有事要忙啊。”然後拉過一旁僵立著的司徒念：“以後讓這個哥哥陪靈兒玩好麽？”


  羽靈疑惑的掃視司徒念：“為什麽啊？”


  “靈兒知道的，風哥哥很忙的，言哥哥懷孕了啊，所以都沒辦法一直陪你，所以讓這個哥哥陪著你好麽？”清風雖然溫柔的笑著，但是，眼底濃烈的傷痛卻讓一旁的司徒念無法忽略。


  司徒念心裏也是苦澀極了。羽靈當初睿智俊美的樣子讓人忘不掉，可眼前的她，卻如孩童一般，雖然眼神純淨的不染塵埃，卻讓人心疼萬分。


  “那靈兒先去玩，風哥哥先和這個哥哥說兩句話，然後讓他陪你玩好麽？”


  羽靈點點頭，又去繼續剛才的事業：和泥巴。


  見清風轉過臉來，司徒念隻得將心中的哀慟壓在心底。


  “你也看見了，王爺此時的模樣。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王爺，知道麽？”清風雖然在和司徒念說話，眼神卻未離開安羽靈。


  司徒念沉重的點點頭。


  清風問：“還未請教，你怎麽稱呼？”


  “奴家以前的名不重要了，您以後便叫奴家悔好了。”司徒念低頭回答。


  清風點點頭，又囑咐幾句，然後過去親吻了羽靈的額頭一下，然後便離去了。


  幾乎清風一離去，司徒念滿身的哀傷就再也掩藏不住，他不敢走到羽靈跟前，隻能遠遠的看著她喃喃的念著：“靈，你這是對我的懲罰麽？你真的不再要我了對麽？”


  忍了很久的淚水滴落下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我就可以一直陪在你身邊。你忘了以前，變成這般純真的模樣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吧？我會一直一直保護你，即使你不再愛我。”


  這一天，司徒念一直陪在羽靈身邊，甚至後來，羽靈拉著他一起和泥巴。司徒念隻是微笑，無論羽靈有什麽要求他都會滿足。


  大概就這樣陪著她就可以了吧？司徒念想著，可是心裏卻好像破了一個洞，疼痛的不得了。


  清言中途過來陪了羽靈一會，但他懷著身孕，清風怕羽靈此時的小孩子心性會傷到清言，不敢讓他多待。


  晚上吃完飯，清言清風用盡辦法哄羽靈睡覺，司徒念在一旁看的愈發的心酸。


  終於羽靈睡著了，清風將清言趕去睡覺，原想讓司徒念也去睡覺，自己守著羽靈。


  但是司徒念看著清風眼底的青黑，知道清風也很久沒休息好了，便開口：“風王君您也去休息吧，看您這樣如果王爺那天清醒過來也一定會傷心吧？”是了，如果羽靈清醒了，會關心清言，會關心清風，卻唯獨不會再關心自己這個讓她傷心的人吧？即使這並非自己所願，卻是事實。


  清風有些猶豫，但看司徒念堅定的眼神，隻好妥協：“那，悔你便看好王爺，我就在隔壁房間，有事就叫我。”


  司徒念點點頭，清風離去他便坐在床邊癡迷的看著熟睡的人，顫抖的手輕輕撫摸羽靈的臉：“靈，你變成這樣，卻是連解釋的權利也不給我了麽？我多想告訴你，那毒並非我所下；我多想告訴你，大婚那日我是想向你坦承一切；我多想告訴你，眼睜睜的看你喝下毒酒我卻無力阻止，我的心有多痛……”


  司徒念隻覺得眼皮沉重，昏睡過去。而床上原本睡著的人卻睜開眼，雙眼不再是白日裏的單純清澈，卻光華流轉，精光四溢。


  羽靈取下司徒念的麵具，被司徒念臉上的傷痕驚住了：“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要回到我身邊？我原想就這樣放棄你，忘了你，卻怎樣都忘不掉，放不下。既然你回到我身邊，那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