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真相
林川端了飲料和甜點回來,薛小花還是那樣安安靜靜的坐著,偶爾有兩三個小孩子跑來想和這個漂亮的小姐姐一起玩,也被她四周彌散的冷空氣給嚇了回來。有個膽子不大的小男孩當時就哭了,也不知是不是給嚇得。
林川嘆了一口氣,他伸手扶起了那個小男孩,把剛買的雪糕送給了他。厲聲嚇唬道:「再哭,再哭狼外婆就把你吃掉。」小男孩抽抽搭搭地捋起袖子,擦乾了淚水。對著林川大喊道:「你這個大騙子,才沒有什麼狼外婆呢!媽媽說不能要長得不好看的人的東西,你們都是要賣小孩的壞人,哼!」說完就跑開了。
最後一聲哼特別有意思,把林川都唬愣了兩秒。這死小孩,他這樣清新俊逸、儀錶不凡還遵紀守法的人已經很少見了好吧,真是不懂事。回過神來不由得感嘆,現在的小孩子真是不一樣,給他零食他不僅不要,還會還嘴。
「噗嗤——」薛小花的笑聲有些猝不及防,林川心想沒能逗成小男孩,小女孩也挺不錯的。他快步走過去坐下,佯裝生氣。「怎麼?你也覺得我長得不好看?」
薛小花直接搶過他手裡的爆米花,完全忽視了美男子的問題。「唔。這爆米花味道不錯。」林川也沒指望薛小花能正經回答。不過,小姑娘開心就挺好,女孩子,還是笑起來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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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兩還是去玩了一次雲霄飛車,薛小花的激將法實在是太坑,林川真的是不想提,完全把自己放在護花使者的定位上,只希望薛小花待會喊聲小一點,下來的時候別吐了。事與願違。薛小花也是高估了自己的膽量,第一個下坡她就叫出了聲,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林川恨不得捂住耳朵,卻又無奈低聲安慰。
好不容易從飛車上下來,薛小花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玩其他項目了。林川見時候不早,就帶薛小花去吃飯。本來他還想讓薛小花回醫院看看,檢查一下傷口,結果薛小花一聽「醫院」兩個字臉色立馬就變了,林川只好放棄。
為了迎合小姑娘的口味,兩人最後選擇了一處環境清幽的西餐廳,伴著鋼琴曲《songfromasecretgarden》,就像暮歸的飛鳥飛過惆悵的落日,撲扇著翅膀的聲音彷彿是天使的歌唱。在這種環境下吃飯,林川還真有一點彆扭。
薛小花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安安靜靜吃著牛排和沙拉。
林川喝了點小酒,葡萄酒沒有白酒那樣濃烈,也沒有啤酒那種口感,隱隱帶著水果的香氣。他記得曾經有人裝逼地告訴他一句名人名言:「啤酒是人釀造出來的,而葡萄酒是神釀造出來的。」要他說,什麼神不神,鬼不鬼的,喝酒,要的是自在。
直到用餐結束,月上柳梢,兩個人都沒有交流,彷彿真的是為了來享受一次西餐。
「林川,再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林川知道,這一次,薛小花要告訴他的,就是他這幾天以來等的那個答案。兩人並排走在林蔭道上,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草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是靜謐的夜色里天然的背景音樂。
薛小花嘗試開口,現在,她發現要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其實也沒有那麼難,她跟林川講了自己被綁架后的事,有的警局問了,有的沒問,她全都告訴了林川。至於後來為什麼會替林川擋槍,她也說不上來,可能就是最本能的反應吧,不想讓他受傷。為什麼不希望他受傷呢,薛小花答不出來。
林川也不逼她,他狀似無意提起,「為什麼那天我們看見屍體的時候你會被綁架?」如果薛小花沒有在現場,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可偏偏,她就是在那種情況下被帶走。這怎麼不讓人懷疑。
薛小花開始有些心慌,她假裝斥責林川的問題沒有邏輯,「我怎麼知道?我是受害者啊!」然後小聲嘟囔一句「受害者怎麼會知道作案動機呢?」林川只好換了一個問題,「那麼,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雖然之前他和向峰已經把薛小草卓瑤之間發生過的事情分析得七七八八,但是,一直和這兩個人相處在一起的薛小花怎麼可能不知道薛小草已經不是原來的薛小草了。這下子,薛小花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死者和她是什麼關係?她也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曾經的薛小草啊!
如果不是這一次意外,將卓瑤暴露出來,她可能永遠不會知道,薛小草已經離開了,還是那個她喊了三年的假表姐乾的。
這些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林川有些不相信,按照薛小花八卦的性子,就算是一丁點兒風吹草動,都不可能被她放過,還是說,她真的不知道?薛小花好像感覺到了林川氣場的變化,她支支吾吾說出三年前,表姐好像意外消失了一段時間,回來后和她的關係就淡了,兩個人也因此少了聯繫。
林川銳利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薛小花的反應,本來以為可以獲得意外的消息,沒有想到,薛小花真的是一個被騙的團團轉的傻姑娘。
他不知道是該說她天真還是該罵她蠢。
既然薛小草是薛小花的表姐,那麼卓瑤假扮期間,必然少不了一些必要出席的家庭聚會的場合,林川讓薛小花仔細回想,三年前就不下的局,三言兩語怎麼可能說的完。薛小花並不清楚卓瑤想要做什麼,這三年她們兩的交際也僅限於泛泛之交,也不往來。
她無奈道:「林川,你不相信我嗎?」
林川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這樣逼問一個小姑娘,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他只能壓下自己的脾氣,換上一副言笑晏晏的臉,「那這三年,卓瑤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薛小花見他這副表情,頓時好感為負。「林川,你還是不笑更好看。」說完不再理他,轉身就向前離開。
林川後知後覺地摸上自己的臉,暗暗嘀咕道:「很浮誇嗎?我覺得還好啊!」不等他想明白,薛小花已經快走遠了,林川只得快步跟上,把這些問題拋諸腦後。追上薛小花很容易,本來薛小花也走得不快。倒是薛小花給林川提了一個醒,或許,他應該好好了解一下卓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