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抵達
駕駛艙中,大多人都不是第一次來新世界的人,所以一副理所當然信心十足樣。
而因之前控製器誰也說不好多久失效,大家也都牟足了勁在它能量充沛的時候,打算第一次就帶最多和最重要的物資過來新世界打基礎。
在誰都不知道門還能開幾次的情況,導致徐安岼自上次帶眾人穿越後就沒再使用過,也是經過多人觀察,再三推算出控製器光芒在恒速變弱,才把這次活動時間提前的主因之一。
原本感應最強的徐安岼,憑經驗判斷出能量用盡的大致時間,也通知過眾人做最壞的打算,預估時間最多還有兩年左右。
有次利器後盾的情況,籌委會發展中若遇到難題,有一個現世作後盾,開發新世界的難度豈止幾何降低,簡直就是掠奪式的無法無天。
並且眾人可放開了膽為所欲為,也不怕引出大亂子而不可收拾,最不濟還有大後方撤退。
“啊,你們誰在我暈倒的時候見過控製器?我握控製器的手隻剩團沙子了,有誰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在這時,一向不怒臉的徐安岼,頗有些咬牙切齒質問出聲。
“什麽!控製器不見了?開什麽國際玩笑,這個時候你給我說不見了?”後進艙室人群中的呂祐財一激動,直接跳出來質問道。
“幹什麽!現在就打算內訌?安保部戰士都忘了是誰給你們新生和工資的?”趙仁一看情況不對,立馬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雙眼銳利一掃平日溫和形象,狠狠的盯向蠢蠢欲動的另幾人。
“你們別看我,封鎖現場,不準任何人出入,船就這麽大,倉室內有監控,就這麽幾分鍾的事,還怕人跑路了不成!”先有趙仁的震懾,再有孫德標回過神補救下令道。
在戰士們持槍警戒下,眾人陪著一張冷臉且不發一言斜靠控製台的徐安岼看完監控,才明白了真相。
原來在那劇烈搖晃中,徐安岼昏迷倒下的手砸向地板順勢攤開,控製器也就在那刻離開他的手,直接違反萬有引力在他手掌之上漂浮起來,幾秒鍾內化成一點點發著光芒細微顆粒掉下,大多灑落在他手中。
“好了,除了九位議員加船長留下,戰士們在駕駛艙門外警戒等候,其他人各自忙去吧!”艙室中除了徐安岼冷冰冰話語外,落針可聞。
等眾人出了艙室並關上門,徐安岼身體一下就好像被抽掉骨頭般變得軟綿綿起來,哪還有剛剛那番咬牙切齒的迫人氣勢。
如今隻剩虛弱的聲音:“咳咳咳!總算撐過去了!老孫快扶我躺會,要累死我了!在座都不是外人,我就不撐了啊!”
“我剛還在想事,還好啊仁反應快,我再斜眼一看,就知老徐不對勁了,都怪這家夥詐死害我失了方寸!”孫德標故意說漏嘴轉移了話題。
“什麽情況?”其他人問道,特別是在場唯一女性,幕曉菱更是蹲在徐安岼旁邊關心問這。
“剛剛徐總心髒驟停,孫哥以為徐總死了,這不都差點親上嘴,視頻放到控製器碎了我就立馬停了,大家要不要繼續看啊?”冷不丁,船長李耀陽調節氣氛解釋道。
“好了好了,我現在是真虛,身體和得了重感冒似的酸軟無力腦袋發蒙,我先把正事交代了,隨你們折騰。”未等徐安岼繼續說下去,船上電台響了起來。
“我們是不是成功了?沒衛星信號,海上就孤零零我們兩艘,我們成功了?”電台中傳出張旭陽抑製不住的激動聲。
“你和他說,先與我方船隻對接,等下我會和他去交接的。”孫德標吩咐李耀陽道。
艙室內加他自己共十一人,都是徐安岼三人覺得人品與各方麵都不錯,甚至私下在他們不知情情況考驗過多次。
是在幾百號人中優中選優篩選出來的,更難能可貴的一點,這幾人對欲望把控很得當,理智是他們基本素質之一。
在最後一月的多次會議中,十人針對各種突發情況皆做過很多預案,也包括現在這種極端情況出現,畢竟幾率不大或存僥幸心理,所以相對其他計劃就少了很多。
即便有徐安岼主動提過這方麵,但當時的眾人隻當他多慮,有資格參加的助手們,和穿越過的員工助手也沒多想,或許從心底就對這個最不能接受的選擇有意無意避開。
而現在的情況也不是沒好處,大家不用再選擇隻能一條道走到底,沒了最大依仗,也對新世界保有一份敬畏之心了。
“我們將麵臨一個要紮根下來的世界,一個要傳承後代的世界,一個再不能肆意妄為的世界,一個有底線有約束的世界,也是屬於我們的世界!
猶豫出了岔子,之前預案很多要調整,希望大家在空閑時多考慮考慮這方麵,這也是我們十人肩上的重擔!”徐安岼說完這段話後,眼皮子開始上下起伏一眨一眨後快要撐不住睡著。
接著,徐安岼用虛弱帶著朦朧聲:“其他不多說了,貨船上或許已潛伏國安或其他勢力的人,德標已鎖定了目標,暫不用擔心。咳咳。”
在場的不少人麵麵相窺心驚不已,好在孫德標點頭確認:“是的,目前經過對比資料庫查出,就一臥底上船,你們在艙室不知道還有更多,我們已被貓戲耗子似追了半小時之久。”
“我繼續說別打斷,我沒想到控製器開到這麽大會讓我昏迷,一次消耗能量過多導致消散,本來能堅持兩年的能量一下就沒了,當時我感覺身體瞬間被抽空,隨後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計劃全亂了
……打算在這邊穩定後繼續篩選急需人才,或出現問題再去現世解決,沒想到成了這樣,再多給我們哪怕半年該多好!”說著說著,徐安岼就再撐不住,腦袋一偏倒在幕曉菱腿上睡著。
在後半年人事選擇上,徐安岼早就有了擔憂,能拋棄所有來新世界的人是什麽人,他心底多少有點底,既大部分是現世中對某些方麵不如意或受過傷害者。
相對心軟和甘於平凡的現世人,這群人從某種程來說就是一群賭徒,賭上身家性命,為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實現的夢想而一搏的亡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