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四章 神仙也奔波
穿著囚服的戚姮，滿臉幸福的笑容，走回囚室的時候，像是走在婚禮上的新娘。
風承扯著胡茬。“她居然為了一個不知道姓名，隻見一次麵的男人，殺了自己的親老公？”
馬朵朵說：“你都說了是魔了。這怕是一個心魔吧。”
風承說：“心魔不都是以人的惡念貪欲而生嗎？戚姮和她老公感情很好，沒有心魔插手的餘地啊。”
馬朵朵咳嗽一聲，把魔界與人世的門被打破過的事情告訴了風承，當然沒有說出是由喪打壞的，然後說：“這估計不是心魔放出的念，多半就是心魔本魔了。”
柳賢說：“走吧，去問問戚姮的朋友。”
戚姮的閨蜜團都心有戚戚，依然不敢相信她會殺人。
“他們感情明明那麽好的。這叫人家以後還怎麽相信愛情。”一個睫毛像雨刷一樣的女孩子哭訴道。
馬朵朵很想告訴她，戚姮就是為了愛情才殺人的。
柳賢問：“你們在聚會上，看到戚姮和那些男人接觸過嗎？認識不認識的都可以。”
閨蜜團相互看了一眼。“有一個男人給戚姮買了一杯酒，兩人還說了幾句話。我們問戚姮，她卻說不認識。”
馬朵朵問：“那人身上，有沒有奇怪的味道？”
閨蜜團又相互看了幾眼。
“沒有呀”
“我們又沒有靠近他”。
雨刷女孩子慌忙拿出手機。
“我拍下了他的照片，想著和戚姮開個玩笑，說要發給他們家謝偉。”又連忙擺手，“我可沒有真發。”
照片很不清晰，人物的臉在斑斕的燈光下都變了形。
那個男人比戚姮高出一個頭，低頭聽戚姮講話，側臉棱角分明。兩人靠得很近。
柳賢讓雨刷把照片發給他，又問：“你們聚會都是在那個地方嗎？”
閨蜜團點頭，嘰嘰喳喳地說道：“從畢業開始就在那裏了”
“每隔一兩個月都要聚一次”。
“之前見過這人嗎？”
“沒有。”
馬朵朵問：“他們隻是說了幾句話嗎？後來呢？”
“隻是說了幾句話，說完戚姮就過來了。那個男人，沒看到了，可能是走了吧。”
柳賢又問：“戚姮走的時候，是坐的出租車嗎？”
“網約車。”
閨蜜團走後，風承雙眼發直。柳賢問他：“你們查過這個網約車了嗎？”
風承隔了兩秒才回答。“沒有。”又隔了幾秒，見柳賢看自己，“我讓隊裏的人查。”
柳賢和馬朵朵起身，風承伸手拿外套。“又要去哪裏？”
馬朵朵皺眉說：“去問問戚姮，她的夢中情人是不是這個男人。”
戚姮隻是看著他們笑，臉上像是蒙著一層玫瑰色的麵紗，思緒在另一個世界裏，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問題，看也不看照片一眼。
風承見馬朵朵二人又起身，跟在後麵問：“又去哪啊？”
馬朵朵說：“去戚姮聚會的地方，找找這個男人的線索。”
風承唉聲歎氣。
柳賢又說：“你把照片給你們信息科的同事，讓他們查一下附近的監控，看能不能找到這個男人的蹤跡。”
風承答應一聲，走開了。
柳賢問馬朵朵：“風承不是特務嗎，怎麽查案推斷這些一點不行？”
馬朵朵擺擺手。“他看別的神仙有沒有問題，隻是靠查看靈力的異動，根本沒有推理這回事。神仙沒有魂魄，隻有靈和體，是很單純的。”
三人來到這家酒吧。時間還早，酒吧還沒有開門，馬朵朵就到離這不遠的孟婆湯酒吧找唐。
唐給他們一人調了一杯酒。
風承狐疑地打量著杯子裏的粉紅色液體，嚐試地喝了一點，眼睛亮了亮，猛地喝了一大口。
馬朵朵皺眉看著風承，悄悄對唐說：“試試他會不會醉。”
到了下午，風承已經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了。
馬朵朵滿意地笑著，風部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是嚴禁喝醉的，隻是有些遺憾風承喝醉就睡，都不吐些真言出來。
她把風承丟在孟婆湯，隨柳賢來到了河馬吧。
柳賢把那張照片給酒吧的工作人員辨認過，沒有人出那個男人。
馬朵朵靠在吧台上，這個酒吧比孟婆湯吵一些，現在還早，客人不多。
兩人無功而返，回到孟婆湯接風承，本想問問他網約車那邊有線索沒有，風承還沒有醒。
馬朵朵問唐：“這幾天這附近有沒有魔出現沒？”
唐有些驚恐，“有魔？”
馬朵朵惆悵地看著唐，如果是厲害的魔，唐也隻剩下逃命的份，隻能讓他留意一下，又把那個男人的照片發給了唐。
兩人看著呼呼大睡的風承，丟下他回家了。
風承第二天早上也沒有出現，終於在中午的時候偏偏倒倒的走近閑時，手撐著頭，聽到攪拌機的聲音，虛著眼哀嚎，又幹嘔了幾聲。
馬朵朵端著一杯香蕉奶昔走過來，邊喝邊瞅著他。
“我的頭好痛，”風承帶著鼻音說，“那些五顏六色的飲料，聞著喝著都沒啥酒味，為什麽這麽醉人啊……”
馬朵朵踢了一腳他的凳子。“網約車的事情，查出來沒？”
風承擺著手說：“不用查網約車了，這事和網約車沒關係，又死人了。許素讓我來帶你們去現場看看。”
一個叫趙珊的女人，昨夜殺死了自己的老公。
馬朵朵看著沙發上倒著的屍體，顱骨已經開裂，頭發沾在一起，一些薄的血已經幹了。
沙發腳下的血泊隻是表麵凝固，微微晃動，像是一個小池塘，裏麵住著發光的浮遊生物。
屍體被抬走，露出身下幹淨的沙發，隱約一個人形。
沙發腳挪動了一下，戳破了血泊的表麵，包著的液體蕩漾出來。
許素在現場，雙手抱肩看著裝屍袋被抬走。看到了他們，衝著他們笑了笑。
馬朵朵覺得他當上隊長之後，笑得都沒以前自然了。
一名隊員把一把沾滿血跡的小斧頭裝進證物袋。
許素皺眉看著，對他們說：“我們接到調度趕過來，趙珊給我們開的門，她說她正在吃早飯，吃完就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