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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烏蘭

  如果不能驅散的話,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不過看扎西的表情並沒有之前那樣嚴肅,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已經找到了方法。我的內心也有了幾分底,也不是那麼著急了。


  等到巴圖和巴根再次回到樓上的時候,已經過了整整的三個小時。光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兩個人都是十分的沮喪。


  巴圖十分難過的問道,「要是找不到手鏈的主人的話,那日松是不是就沒救了?」


  巴根也點頭,「我們儘力了,但是由於這只是一個手鏈,人們丟了也沒有太在乎它。」


  沒錯,這僅僅是一個手鏈。


  那為什麼它的主人會這麼重視呢?我在問著自己。也許它的主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活人呢?我突然恍然大悟,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但是也完全符合邏輯的。


  「它的主人應該已經死了。」沒錯,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一個正常人即使丟了手鏈,也多半是無所謂。但是這個手鏈的主人卻多次為難,巴根和巴圖夢立刻不停的點頭。


  「你們這裡地方這麼小,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大家應該都知道。」扎西說道。


  巴圖立刻下樓一個個的鄰居挨著問,相比之下,巴根就聰明多了。他直接拿出筆記本電腦在網上搜索,就在幾個月之前,沒有過多久,他似乎已經搜索到了。


  「你們看一看!是不是這個!」巴根興奮的問道。


  那個案件就發生在烏審旗,而且離巴圖他們家不遠。總共也就兩三條街的距離,有一個女人晚上在夜店喝醉被人強暴,醒來之後大受打擊。在回家的路上,沒有注意馬路對面的汽車,活生生的被撞飛了出去。這件事情確實是十分的嚴肅,立刻引起了烏審旗所有領導的注意,之後烏審旗所有的酒吧都被強制性暫停營業。


  「是這個人嗎?」我有一些疑惑的指著電腦上的圖片,那個女人看上去20多歲,打扮倒是十分的時髦。但是我覺得似乎並不是她。


  扎西也疑惑的看著那張照片,不過他沒有做出反應。


  唐玲皺著眉頭,「她們之間很相似,但是並不是一個人。」


  巴根好奇的望了我們幾個人一眼,「你們真厲害,那我就繼續查找。」


  我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的一拍大腿。在中國有一些東西是不會報道的,比如說,有一些涉及到國家某些人利益的事情。


  「咱們等一等巴圖吧。」我說,「也許他會打聽出了一些其他的事。」


  扎西沖著我笑著點點頭,他好像明白了我的想法。或者,說這也許就是他的想法。


  巴圖氣喘吁吁的推開門,闖了進來,腦門上不停往下流著汗珠。看樣子整個人是累的不行,他就好像一隻哈巴狗一樣,整個人連一句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來。


  「我……似乎……知道了……」


  扎西沖我們點點頭,「你慢慢說,今天我們就能把這件事情解決。這個詳細越好,先喘個氣。」


  等到巴圖休息好了,才慢慢的給我們講述這件事情的由來。


  這件事情果然是被政府已經壓制下去了,只有附近的鄰居知道這件事,但是大家都是秘而不宣,似乎都因為自己知道了一個別人不知道的秘密而沾沾自喜。


  「附近有一個叫做烏蘭的姑娘,在一年前搬到我們這裡住。附近的鄰居大多和她都不太熟,她也不太喜歡交際,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巴圖說道。


  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之前被綁著安安穩穩的那日松突然激烈的掙扎了起來。椅子在他的極力掙紮下,不停的晃動,扎西和我趕緊把他死死地摁在椅子上。我給巴圖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那日松反應這麼大的話,那就表示這件事情確實有戲。


  「烏蘭在這裡認識了一個年輕的男人,叫做烏仁其木格。在市政府工作,有著一份令人羨慕的薪酬,兩個人的外貌其實也十分的登對。可是就在他們兩個準備談婚論嫁的時候,烏蘭突然得了重病……」


  「不可能就這樣死了吧?」扎西露出的誇張的表情,「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沒有今天的事兒了。」


  「沒錯,她是得了重病,但是也就幾個月就好了。可是烏仁其木格在她生病的期間,找了市長的女兒做女朋友,也就是說,烏蘭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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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龜孫子!」扎西一拍椅子。


  被綁在椅子上的那日松發出哼唧的聲音,表情變得十分的扭曲痛苦。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好像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你要幫助我……我實在是太慘烈了……你們既然都已經不遠,千里的來到這裡了……」


  這是女人的聲音,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就是烏蘭的聲音。


  我突然感覺到一些畫面,這並不是我的眼睛看到的。


  就是在我的腦海。


  我努力搖著頭,想把這幻覺甩出去。


  巴圖又繼續往下講。


  「烏仁其木格馬上就要和市長的女兒結婚了,兩個人的關係十分的親密。這些都大大的刺激到了烏蘭,烏蘭本身就身體虛弱,結果就病得越發不可收拾了。」巴圖講到這裡,也嘆了一口氣,「那是一個好孩子呀!」


  最後人們都說烏蘭被氣死的,因為按道理講,她之前的病已經治好了。但是又因為烏仁其木格的這件事,烏蘭怒火攻心,最終是被活活氣死的。


  但是之前巴圖他們講過,那日松曾經說自己被取走腎的事。


  要是這樣的話,我心裡尋思著。這件事情遠遠還沒有完,我們想的太過簡單了。扎西也若有所思的盯著那日松,看個不停,唐玲搖了搖頭。她這回是第一個說話的,「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情,烏蘭絕對不可能被氣死。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被氣死的只手可數,大多數都是有其它原因的。」


  這個分析的在理,我們這些人裡面都沒有見到過烏蘭的人,對於她的脾氣性格是一無所知。烏蘭本身就比較沉默寡言,和周圍的人溝通交流也比較少,所以說大家可能並不了解她真正的性格。


  扎西點點頭,「要是因為這件事情的話,她不可能纏到你兒子的。怨靈要冒風險,纏到活人的身上,如果一不小心,它們就會魂飛魄散。」


  我們所有人都推斷烏蘭是最有可能的。


  扎西揉了揉眉心,「你們要是能找到烏蘭的生辰八字就好了,這個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直接施法。」


  巴圖和巴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紛紛搖頭。


  「我們怎麼可能知道別人的身辰八字呢?而且對方已經死了,除非……我們到警察局裡面去!」巴圖說道。


  扎西點點頭表示明白,「那就不為難你們了,等會看到什麼事情都不要驚訝,最好不要發出尖叫。如果你們放心的話,可以選擇離開這個房子。」


  巴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們都十分擔心那日松,如果臨時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兩個也可以幫忙的。」


  那日松似乎感覺到了扎西要對他做法,那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嘴裡嘟嘟囔囔的,但是我們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巴根一臉焦慮的看著那日松,那日松狠狠的瞪著巴根。


  接下來就是扎西一個人的戰場了。


  扎西這回來到這裡,也是拿了一大堆的辟邪法器。我基本都不太認識,除了幾個有名氣的。扎西從他的法器中掏出一張紅紙,跟巴圖要了筆來,在上面寫好烏蘭和那日松的名字。又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符號,特別的丑,就好像兩條彎曲的蛇一樣纏在一起。


  扎西又用小刀把自己的食指割破,在黃紙上滴下兩滴血來。他的血和正常人顏色不一樣,他的血十分稀,顏色上偏黃。


  「你們家有沒有香爐那樣的東西?要是沒有的話隨便給我拿一個器皿就可以。」扎西問道。


  巴圖立刻十分迅速的去給他找了起來,可是由於巴圖家中之前沒有什麼宗教信仰,最後只得勉強找出了一個煙灰缸作為代替。不過扎西也沒說什麼,只是讓他們把煙灰缸清洗完了,然後將煙灰缸中緩緩點燃紅紙。


  唐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慢慢燃燒的紅紙,整個人好像中邪了一樣,任憑我怎麼推她,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你沒事吧?」我擔憂的問唐玲。


  唐玲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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