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加持
我們兩個懷疑歸懷疑,但是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是佛牌背的鍋。也許是我們在路上不小心冒犯了什麼東西,這也是十分有可能的,於是我直接給扎西打了個電話。讓我感到欣慰的是,扎西接電話之後,聲音中氣十足,絲毫沒有那幾天病危的表現。
「你們遇到什麼事兒了?」扎西問道。
我把我們買雙刀坤平的事情前後給他講了一遍,又說起了昨天晚上旅店遇到的事兒,沒有想到扎西一口認定這就是雙刀坤平搗的鬼。我心中尋思著,這雙刀坤平也不是什麼陰牌,可是為什麼也能夠讓人遇鬼呢?
「那傢伙應該是從別處請過來的雙刀坤平,但是由於自己供奉的不到位,把神靈給惹急了。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麼事兒,你們去附近找一個靠譜的阿贊師父,讓我重新加持一下就可以了。」扎西說道。
「用不用去找你的師父?」我好奇的問道。
「這件事情就不用麻煩他了,普通的阿贊們也可以做到。」扎西道,「對了,藥材我在中國這邊已經託人找到了,你們如果辦完李老闆的事情話,那就可以回來了。」
把電話掛了之後,我又在想,現在認識阿贊們的也就只有劉浩田的,毫不猶豫的給他打了電話。他一聽是他介紹的雙刀坤平出的問題,立刻愧疚得要死,保證要竭盡全力的幫我們找最好的阿贊。
「我就說那個價格的雙刀坤平怎麼可能這樣急著出手呢?果然是我太年輕了。」劉浩田連連搖頭。
等到下午的時候,他就給我們回個電話,說在附近找,見了一位法力高強的阿贊。而且這位阿贊要價十分合理,基本300左右就可以搞定,這位阿贊至今沒有出過商業牌,所以名氣會比較小。
「那到底靠譜不靠譜啊?」在中國,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叫做一分價錢一分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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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放心,絕對靠譜,」劉浩田說道。「師父們剛剛上崗,絕對不可能亂開刀的,」
我心裡想,要是能夠這樣就最好。
「那位師父叫做阿贊康,為人比較慈祥,你們去了不要說大話假話就行。」劉浩田說道,「我還沒有看到過對方生氣的樣子呢。」
下午一轉眼就到了,我和唐玲隨便收拾了一下,我把雙刀坤平裝到了一個小的紅色棉絨袋之中。這傢伙確實邪乎的很,怪不得在中國有那麼多老闆想要這個,甚至於一擲千金。
劉浩田早早的就在樓下等著我們,見到我們兩個下來,立刻殷勤的沖了上來,「我之前給阿贊康的師父打過電話了,他說他今天可以凈化我們的雙刀坤平。」
我們這回坐的可不是電車,而是公交車。泰國的公交車的地板木質是木頭的,坐在那裡,一股原始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突然想起來問一件事,於是便問劉浩田到「你覺得你說的這個阿贊康師父和扎西相比,哪個更厲害呢?」
「泰國的阿贊們都精通巫術,這些法術和中國國內的大相徑庭。但是扎西其實掌握最為紮實的是傳統的中國周易。」劉浩田也不把話說滿,剩下的估計等著我自行去理解。「雖然他作為阿贊,但是他平常也很少到寺廟之中去,我們可以到他的公寓樓之中找到他。」
阿贊康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六層樓,看樣子確實已經很老舊了,樓梯都是破破爛爛的。樓道之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餿味,好像什麼東西已經放到腐爛掉了。我有好幾次都認為劉浩田記錯了地方,但是他一直搖頭,表示自己確實沒有記錯。
「就是這個門了,推開。」
我們三個人站在一個比較古樸的鐵門前,看門的年長估計都有十多年了,邊角坑坑窪窪的,正中間有著不少踹痕。
「阿贊康老師?」劉浩田的喊聲越來越大。
門啪噠一聲,從內往外打開。
「你不用叫了,我聽得見說吧,你這次來我這裡有什麼事情?」聽聲音而言,這個人是很年輕的,甚至都沒有到40歲。這個人邊說著話,邊走了出來,我一看他的樣貌,確實也就剛剛接近40。這個人長得雖然普通,但是臉白如玉,比較肥胖。剩下的也說不上什麼,但是這個人確實很有一種巫師的氣場。
屋子的正中間掛著一個被剝了皮的野貓,呲牙咧嘴怒目而視。
唐玲差點嚇的尖叫出來,但是幸好她很好的剋制了自己。
屋子裡也很狹小,應該是那種小戶型的。總共沒有超過60平米,裡面的東西也是亂七八糟擺放著的,當然裡面也有很多我熟悉的,比如說水尾草和水晶球。在沙發的旁邊還有兩把皮都磨爛了的椅子,阿贊康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提出了一個馬扎,讓我們三個人都坐下來。
自打進了屋裡,劉浩田就充當起了同聲翻譯。
「我和我的朋友買到了一塊佛牌,但是晚上會發生奇怪的感應。我們沒有法了,於是來這裡,希望能夠尋求幫助。」劉浩田說道。
「是什麼的佛牌?在哪裡請到的?是跟誰買的?」對方公式化的說道。
「佛牌請的是雙刀坤平,在佛牌市場,跟一個陌生人。」劉浩田特別認真的回答道。
而阿贊康聽了之後,連連搖頭,並且告訴我們,佛牌市場本身就魚龍混雜,想挑一塊好的佛牌並不難,最難的是能夠把這塊佛牌之前的怨靈驅散。有一些人往往自己因為供奉佛牌時犯了忌諱,又退不回去佛牌,只能到佛牌市場上進行交易。
「那你要不然先看看雙刀坤平還有沒有救了?」劉浩田雙手捧了過去。
「現在市面上做雙刀,坤平做得比較好的就是阿贊仲了。這個雙刀坤平正是出於阿贊仲之手,裡面蘊含著強大的威力。」阿贊康接過佛牌,仔細打量著,過了一會兒,他又十分猶豫的問道「之前供奉他的人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你們知道嗎?要是知道的話,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我和劉浩田彼此傻獃獃的看著對方,這個佛牌的前主人我們可沒有讓他留名字。
「那就這樣吧,我給你們簡單的念咒封印。」阿贊康說著就點香念經。劉浩田拉著我的袖子把我拽了出去,告訴我,在阿贊師父們工作的時候不要打擾他們。
在屋子裡我也不太得勁,我就慢慢的走到了屋子的門口,在樓梯口抽著煙,等待著阿贊康的結果。唐玲立刻跟隨我出來了,「你覺得這個雙刀坤平有救嗎?」
唐玲說道,「怎麼可能沒救呢,每一個供奉佛牌的人可能都會放一些大大小小的錯誤,但是並不是每一個都會遭受報應。」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等到了半個小時之後,屋裡的阿贊康發聲示意我們回去。我們這次見到阿贊康的時候,我都被嚇了一跳。這傢伙剛剛氣色都特別好,也就這半個小時的功夫,我就感覺他印堂發黑。
「師父沒事情吧?」我關心的問。
劉浩田表示所有阿贊施法之後都會疲憊的,這些只不過是小的反應,有一些甚至會直接吐血而亡。
「酬勞多少啊?」唐玲問道。
「300。」劉浩田說道。
我心中在尋思著,這沒到半個小時就直接掙300啊,阿贊師傅們掙錢的速度確實很快。但是等到我和阿贊們混熟了之後,我才了解到,其實這些錢大部分都去給中間的聯繫人了。阿贊們其實掙的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