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去派出所
我知道自己依舊還是太年輕了，無論是身手，還是經驗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僅僅一個照面，我敗了。我知道接下來就是我承受後果的時候。
方威遠也不知道哪裡還有力氣，他狠狠對著地上的我踢了幾下。程媛擋在我的前面，想叫他們別動手，可是卻被其中的一個毛頭怪給拉開。然後還警告程媛乖點，否則就把程媛給拖進房間去。
我哪裡不知道言外之意，我當即也是抱著等死的心態，於是說：「你們要殺要剮都沖我來，別動她。否則我就是死也要你們一起陪葬。」
那些毛頭怪以及方威遠聽我還能說話，立即又是一陣狠踢，邊踢邊說：「小子到現在還敢威脅我們？我就是把你小女友上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這一刻我真感覺要死了。我全身都疼的快要沒有知覺了。看著那個帶頭的黃毛怪竟然真的看向程媛，我用勁最後的力氣，歇斯底里的喊：「程媛快跑。」
程媛當時也是被嚇的面色煞白，她和我都被圍在中間。當時我都生出絕望的感覺。
這時，我聽到走道上又走來了一行人。其中似乎還有人喊了一聲：「警察」
頓時那些毛頭怪便散開了。而我和程媛也暴露在了那些警察的面前。說真的，這一刻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真心的感謝警察。
我不知道是誰報的警。但我知道至少現在那些人是休想在動程媛了。我也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人也跟著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自己並不在醫院，而是在鎮上的派出所。我的腦袋被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至於身上全是淤青。
我看到站在我身邊的有我爸媽，有方威遠，有程媛，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不過面相和方威遠有些相似，應該是方威遠的老爸。
「哼，你兒子醒了。那就說這事吧，郭德山，你兒子打我兒子的事情休想輕鬆了結。」說話的是方威遠的老爸，他指著我爸，一副盛氣凌人的語氣說道。
我爸沒回答，而是問我是不是我先動手的。
方威遠他爸當即就說：「這還需要問嗎？難道你兒子敢抵賴不成。那麼多人看見，全是人證。」
我知道這次我是逃不了了，於是我點點頭。
我爸見我點頭，身子跟著一震，彷彿人都蒼老了不少。我媽更是泣不成聲。
我知道這次我又給我爸惹禍了，而且禍遠比以前要大。當即我爸就對方威遠他爸說：「方老闆，我家阿凱一定一時衝動。我看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誤會，你看能不能我們私了。你要多少錢我都賠，醫藥費我們全出，成不成？」
其實論起傷勢，我的傷遠比方威遠重。可是此時我卻要付全部責任，因為是我先動的手。
當即方威遠他爸就說我爸賠的起嗎，即使我爸給他打一輩子工也不夠賠他兒子的一次受傷。他說我要殺方威遠，這已經構成犯法，說一定要我坐牢。
一聽到坐牢幾個字，我的腦袋嗡嗡直響。我爸還在苦苦哀求，他說：「可是我兒子根本沒對你兒子造成致命傷害，那只是嚇唬而已。而且我家阿凱受傷比你兒子重。」
此時我也不能坐以待斃，旁邊還有警察在做著筆錄，我知道自己一定要爭取機會。於是我就將方威遠在包廂跟我說的話全部說了一遍。
當時程媛一臉仇恨的看著方威遠，說如果我真出什麼事，她一定不讓方威遠好過。
方威遠他爸看了程媛一眼，隨即就說：「小丫頭說話別太傲。小心些。至於郭凱說的有誰聽見了，出來作證。我敢肯定我兒子不會說這話。」
說著，方威遠他爸還看向方威遠。方威遠自然懂得什麼意思，立即就說自己從來沒說過，還說當時只是想跟我和好，結果我不肯，然後一怒之下就拿酒瓶子砸他。
「方威遠，你這卑鄙小人。有本事你就承認你說的那些話。」我破口大罵方威遠。
方威遠一臉得意的樣子，可是對方只要不承認。而且沒人證物證，那麼我們之間說的話，只要一方不承認就不生效。
「警察同志，你也聽到了。整個過程都是郭凱欺負我兒子，而且帶有蓄意謀殺的動機，你可得好好處理啊。」方威遠說著，還衝著那幾個警察使了使眼色。
我知道若是按照他們這話來判罪的話，那我不管怎麼樣都得判很多年，哪怕我是未成年。
頓時間，我真的差點有當場殺了方威遠，跟他同歸於盡的打算。
就在這時，我爸突然間雙膝一屈，兩膝蓋砰然砸地。他面朝著方威遠他爸，然後哀求著說：「方老闆。我郭德山求你了，求你放過我兒子，他還小，不懂事。若是按蓄意謀殺判罪，我兒子這輩子就玩了。我給你磕頭，我替他賠罪。哪怕是死，我都願意。」
看著我爸突然跪地，我淚水嘩嘩的流了出來。我爸這一跪，跪掉的不僅是他的尊嚴，同時等於是我們一家子都認輸了。
我隨即就想起身想去拖我爸，可是我全身卻使不上勁，尤其是雙手被鐵銬銬著。
隨即我就對我爸大喊：「爸起來，別跪了。我們不能低頭。我沒有錯，我絕不認錯。哪怕坐牢我也不會認的。」
我爸看了一眼我那堅定的表情，依舊還是渴望著方威遠留情。
可是方威遠他爸冷哼一聲說：「你的跪不值錢，還不如我放的一個屁。你等著你兒子坐牢吧。」
說著轉身就準備帶方威遠離開。不過這時，方威遠突然拉住他爸，然後在他爸耳邊說了些什麼話。
他爸立即將目光看向程媛，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這位小女生，我兒子想跟你不計前嫌的交個朋友。當然了，若是你賞臉的話，郭凱這事…..」
方威遠他爸這話很明顯，幾乎是赤裸裸的威脅，利誘。哪怕這是在警察局，他也肆無忌憚。我知道在這個鎮上，方家算是名門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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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時我就看著程媛，很堅決的說：「你要是敢去，我們就絕交，我永遠都沒有你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