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暗流
任雪麗想在鎮上的街道走一走，我就將奧迪車停在離鳳舞夜總會二百米處，下午要去看望任雪麗的爺爺奶奶，因此我們穿著都很隨便，有點像農村裡的小混混。
「你們三個一大早上到這裡幹嘛，我們夜總會是下午六點到零晨二點，你們如果想玩就到點再來，現在這是四樓以上別人在辦公，你們不要在這裡吵鬧！否則我會對你們幾個外地人不客氣的。」那個很像我的青年人叫嚷著，他樣子看起來很兇。
「姓莫的，你瞎了你的狗眼珠了啊！我可是咯里土生土長的人，你再凶的話，我讓我老公廢了你！」任雪麗已經猜到他是莫銘傳，故意恐嚇他的吼叫道。
「原來大姐認識小弟，你老公是那位老大，真不好意思，我真是狗眼看人低，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還請大姐莫怪！」莫銘傳聲音一下低了八度，像只哈八狗一樣的巴結任雪麗。
我有意試探一下莫銘傳，特意接過任雪麗的話說：「我就是他老公，現在市裡城東派出所做治安員。」
「治安員，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是我們這裡那個幫派的老大呢？原來只是個治安仔，你們快走吧！再在這裡搗亂，休怪我不客氣，我可是這裡的保安領班！」莫銘傳又大聲叫嚷著，他那裝腔作勢的樣子比原先更凶。
「你如果敢對我老大不客氣，我先把你放倒再說！」高富貴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衝到莫銘傳面前就要動手。
「猴子，住手，我們不是來找事的，而是來找人的，即然這個人不值得嫚妮姐依靠，我們這就去看望爺爺奶奶吧！」我大聲呵斥高富貴，我可不希望為這種小混混拉紅線，韓子軒啊！我陶陽只能辜負你了。
我站在原地沉思著，心裡有一個疑問：一個小小的鎮怎麼會有幫派呢？而且聽莫銘傳話中的意思，這個才幾萬人口的鎮上還不止一個幫派，那這裡的派出所是做什麼的呢？我突然有種想代二舅整治一下當地公安隊伍的必要，我想留下來一查原由。
一輛黑色的越野豐田車突然停在鳳舞夜總會門口，一個西裝革履的光頭青年從副駕駛座位上走了出來，他身後跟著二個身穿西裝的小混混，有點像電視上黑社會大哥出場的模樣。
「小莫，有什麼麻煩事嗎？」光頭青年瞅了我們一眼，對著莫銘傳問道。
「老大，你到西藏遊玩就回來了啊！這幾個青年來找人的，沒什麼事情。」莫銘傳對著光頭青年點頭又哈腰的說道，看來他還是有點良心，沒有讓光頭青年找我們的麻煩。
「那就好，這些日子斧頭幫和青龍幫有沒有到夜總會來找麻煩？」光頭青年陰沉著臉問莫銘傳。
「自從你們三個幫派老大劃分區域以後，他們兩個幫派的人在我們的地盤都很老實，這些日子夜總會平安無事！」莫銘傳笑嘻嘻的回應道，樣子太過卑微，看著讓我想走上去踢他二腳，把男人的尊嚴丟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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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表現得不錯，就升你做夜總會保安部的副隊長，只要你對我忠心，我不會虧待你和兄弟們的！」光頭青年說完后，帶著兩人小弟坐進車裡絕塵而去。
莫銘傳點頭哈腰地道謝一番，直到看不到光頭青年的車之後，他才轉過身來很嚴肅地對我們說：「光頭就是我們鱷魚幫的老大，他不但聰明會做生意而且心狠手辣，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斧頭幫和青龍幫都畏懼他三分，你們既然認識我，就知道我不是一個壞人，我是在好人與壞人之間生存的中間人。」
「我叫陶陽，很高興認識你，我想在這裡住幾天，你能安排一下嗎？」我笑著握住莫銘傳的右手，對他忽然有一種好感了，他看似裝腔作勢的嚇唬人，但良心不壞。
「你們是怎麼認識我的？我可不認識你們啊！不說明原因，我不會幫你的！」莫銘傳將手縮了回去，陪笑著回應道。
「是韓子軒叫我來的！他想讓我帶你走上一條幸福之路！」我不緊不慢地說了句。
莫銘傳驚悚地望著我，他雙眼大睜嘴巴微張的樣子，就像看到了鬼。
「陶老闆，你不要嚇我，我這個人膽子小，受不了你的驚嚇，我表哥韓子軒都死了好多年了，你不要同我開這種玩笑。」莫銘傳聲音顫抖地說了句，好在現在是上午，如果是晚上，我估計他已經嚇出尿來了。
「我是個會道術的治安仔，我的雙眼能見到普通人看不見的一些東西，你不用懷疑，我說的事情是真的。」我對莫銘傳直言不諱。
莫銘傳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韓子軒，又好像很怕看見韓子軒，他驚訝的狀態無法用言語來表述。
「莫銘傳，你不用看了，你表哥早已經投胎做人去了，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虧心事，怎麼怕成這樣？」我直截了當地說。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他因為借我的那五萬塊錢沒有還給他，他會陰魂不散的糾纏我啊！」莫銘傳將右手輕拍胸口，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我詢問了一下莫銘傳的婚姻狀況，他很直爽地說，在夜總會是不缺女朋友的，但是很多都是一夜情或者說因為精神寂寞而相互發泄，逢場作戲而己！
他說的何嘗不是事實，在娛樂場所性開放的程度是外人無法想像的，簡直同禽獸之間沒有多少區別。
我同莫銘傳約好明天晚上在這裡見面，我開車帶著高富貴和任雪麗往她爺爺奶奶家奔去。
大約開了五里路就到了公路的盡頭，我們只得下車往山路上行走。
「陽哥，我搞不懂現在農村的水也這麼深，政府怎麼也不管一下呢？」任雪麗拉著我的手問道。
「老大，現在農村烏鴉同城裡的一樣黑，我看到那個光頭老大的小弟都帶著五四手槍，一個小鎮三個幫派，還讓不讓老百姓活了！」高富貴為我提著一個水果禮籃和兩盒保健品，走在後面大聲嚷著。
「是啊！牛司鎮這股暗流如果不及時制止的話，那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股勢頭會嚴重影響整個C縣的老百姓生存方式！」我從高富貴手中接過兩盒保健品，望著對面越來越窄的山路大聲說著。
任雪麗走到前面帶路，我獨自低著頭走在中間，我忽略了山中迷人的美景，心裡只想著如何來應對這三個幫派，我更想見識一下當地的派出所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