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睡著不知啥滋味

  走在思路鎮大河埂上的肖堯，身邊伴著兩位小美女，邊走邊聊，那真是逍遙自在。可在思路中學里的黃莉，卻是芳心不安。特別是晚飯後，她見到天都快黑了，還不見肖堯回來，她也無心複習了。


  「王佳佳，他說很快就回來，這都多久了，馬上就天黑了。再不回來，就看不見路了。」


  「你就安安心心的複習吧，你也不想想，他就是去鎮上，什麼事不做，這來回一趟，也得要三個小時吧？更不要說，他還要吃飯，還要去辦事了。他今天和上次不一樣，我們知道他去哪了，去做啥了，你還這麼著急幹嘛？」


  「我就是擔心他回來晚了，看不見路。」


  「他這次，是去他妹妹家辦事，沒有特殊情況，也許再過一會就回來了。就是真的有事回不來，那也沒關係，小雅還能讓他露宿野外啊。」


  黃莉在王佳佳的耐心安慰下，心裡多少踏實了一些，但那份隱隱的擔憂，總是揮之不去。但她又無法說出來，只能默默按下心思，埋頭複習。


  此時，夜幕已緩緩落下，肖堯和她兩個妹妹，坐在了渡船碼頭的石條上，小雅和小愛，都沒有急著回家的意思。小愛得知肖堯放假要去省城，有點灰心。可她還是不死心。繼續追問肖堯：

  「肖堯哥哥，你說你放假就要去省城，那你多久回來啊？不會一個暑假，四十多天，都在省城呆著吧？」


  「這我現在也不敢確定，不過我可以保證，只要回來了，我就來這裡看你們倆。咋樣？」


  「肖堯哥哥，你在省城的時候，我和小愛一起去找你，可以嗎？」


  「這個不行，我去省城，不一定在省城長待，我還要去很遠的地方辦事。萬一你們倆去了，我不在，那還不白跑啦。」


  肖堯的拒絕，讓周薇愛和張曉雅很失望，肖堯看看也不早了，就催促她倆一起回去。他還想連夜趕回學校呢。


  「你們倆要是還不想睡覺，就先看會書，困了再睡覺，我現在回學校去。」


  到了張曉雅的家，肖堯就急吼吼的吩咐她倆，自己就想走了。


  「肖堯哥哥，你今晚就不能留下嗎？你現在回學校，不也是睡覺嗎？」


  「就是啊，今晚又沒月亮，外面那麼黑，打個手電筒也不安全。」


  「肖堯哥哥，我不想你走。你要走了，我和小雅，都會擔心一夜睡不著的。」


  在周薇愛和張曉雅兩人的軟語懇求之下，肖堯再次動搖了。他溺愛的揉揉她倆的頭頂，坐到小雅的床上，以行為告訴她倆，自己不走了。只是心裡想著，明天該怎樣，對王佳佳和黃莉解釋。


  「肖堯哥哥，我們也不看書了，也不玩牌了，你就給我們講講，省城的故事吧。」


  晚自習的燈熄滅了。王佳佳點燃了煤油燈，看著心事重重的黃莉，她自己也有些著急。想著到底小雅找肖堯，辦什麼樣的事，會讓肖堯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呢？但她又不敢把自己的著急，像黃莉一樣表露在臉上。


  教室里，其他同學，早已經走了不少，剩下的幾個女生，也在煤油燈下收拾書本，準備回寢室了。


  「王佳佳，黃莉，你們還不回去睡覺嗎？」


  「你們先走吧，我們一會也回去了。」


  黃莉還在那發獃，王佳佳應付了一句，就拽了下黃莉的衣角，把她拽回現實：


  「想啥呢？快收拾收拾，回寢室了。說不定現在，他早就睡著了。你還在這瞎擔心。」


  「答應好好的，說要早點回來，這都啥時候了，還不見人影，見色忘義，明天我饒不了他。」


  「黃莉，你用的啥成語啊？他是去見他妹妹好不好？你才是他的色吧？」


  「王佳佳，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著急。」


  「我著急有用嗎？你不知道他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啊？小雅見天黑了，一挽留他，再說幾句合情合理的話，他就不會拒絕了。」


  「王佳佳，我是在想，那個小雅父母在家還好，她父母要是不在家，小愛肯定就在小雅家，和他們在一起。我擔心他們會出事。」


  「走吧，你這個擔心，就完全沒有必要了，你看不出來？肖堯對小雅和小愛，那是真的當做妹妹的，你把肖堯，想得也太不堪了吧？要對你自己有信心。」


  「我不是擔心肖堯，我是擔心小愛，那小丫頭，話不多，但心思縝密著呢。肖堯又不是個會拒絕的人。」


  「那又能怎樣？難不成現在還去找他啊？真要是發生你擔心的事，就是現在我們找去也晚了。」


  如果不是即將要考試了，黃莉一定會拖著王佳佳，現在就去找肖堯的，她想著王佳佳說的也對，也許現在肖堯已經睡著了，什麼事也沒有，自己在這胡思亂想的，也毫無根據。只好跟著王佳佳，一起回寢室睡覺了。


  今晚的肖堯，並沒有像王佳佳說的那樣，沒心沒肺的睡著了，他一直也在擔心著，她們倆的擔心。小雅和小愛都已經很困了，但就是不讓肖堯去，小雅父母的房間睡覺，硬逼著肖堯，給她倆不停的講故事。


  肖堯已經累得坐不住了，整個人橫著，仰躺在小雅的床上，小愛坐在他的身側，小雅坐在一個矮板凳上，雙臂杵在肖堯腿上，用手托著自己的頭。聽肖堯在那，懶洋洋的，有一沓、沒一沓的說著故事。也不知道講了多久，肖堯就那樣躺著，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天亮了，周薇愛第一個醒來，她看到自己這一夜，竟然就趴在肖堯身上睡著了，小雅也還是坐在那，肖堯的腳拖在地上，她把頭枕在肖堯的大腿上睡覺，絲絲的口水，打濕了肖堯的一小片褲管。


  小愛本欲起來，但她想了想，又繼續趴到肖堯的胸口，睡著不動，重新體驗一下，睡著了沒有體驗到的滋味。她無意間，還用手把肖堯的身子，抱得更緊了一些。


  小愛這一輕微的動作，肖堯就被驚動醒了，他翹起頭，看到兩個妹妹的睡姿，不由得苦笑起來。這一夜就這樣熬過來了。他的身子有些僵硬，頭也有點暈乎乎的，但時間不允許他們再睡下去了。他把小雅和小愛都叫來起來。


  見到肖堯醒了，小愛暗自後悔自己把肖堯弄醒了，不過她還是裝作剛醒的樣子，就趴著不動，小雅發現自己的口水，把肖堯的褲管弄濕了一小塊，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把嘴唇，趕緊站起來去準備洗漱用具了。


  「小愛，小雅已經起來洗臉了，你還不動？」


  「肖堯哥哥，你就給我再趴著睡會，我沒睡好。」


  「沒睡好也不行，趕緊起來洗洗上學啦。」


  小愛在肖堯的再三催促下，很不情願的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