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似夢非夢不是夢
看著小愛走出了房門,肖堯卻心潮起伏,他為自己剛才的行為而氣憤。
自己為小愛父母做了一些事,難道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們的女兒對自己的服務嗎?
自己為小愛家庭做的事,難道就是自己放任自己的理由嗎?
自己為妹妹幫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有什麼可嘚瑟的?
換個日子,換個時間,哥哥累了,妹妹幫哥哥洗洗臉、洗洗腳,這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今天不行!有施恩圖報嫌疑,有自鳴得意的含義。
當小愛再次進來的時候,肖堯連忙起來。
「小愛,我自己來,剛才是我混了頭了,你爸媽都捨不得讓你這樣做,我卻……」
小愛被肖堯的話說的暈頭轉向,她根本就沒有肖堯想得那麼多,哥哥這一天都累毀了。自己幫他洗洗,這是應該的。她見肖堯已經抄水打濕了臉,就把香皂的遞給他。
「肖堯哥哥,你剛才想說什麼啊?我沒聽懂。」
肖堯直到自己洗完臉,把重新抹了香皂的毛巾洗凈,交給小愛,這才回答:
「沒什麼,我是說,你也累了一天,就不該再讓你受累,幫我洗腳,我又不是地主老財。」
「嘻嘻嘻,肖堯哥哥,那是我自願幫你洗的啊,地主老財家裡使用的是丫鬟、老媽子,是花錢買的、雇的,我可不一樣。你快睡吧,我還沒洗泥。」
小愛端著殘水出去了,肖堯被小愛如此解釋,心中大釋。鑽進被子,昏昏欲睡。
周薇愛這兩天的心境,就像是坐過山車,可謂是跌宕起伏。從她昨天下午,踏進窯廠的大門,到走出父母尚未布置完的新家,她就像是從地獄,爬上了天堂。這期間,她對肖堯有過抱怨,有過失望,更有過怨恨。
如果說,肖堯昨晚順道去看望拜把大哥,還情有可原的話,那他上午給靜兒買車,還買那麼貴車,她心裡是很失望的。
父母的窘迫處境,自己的無能為力,她沒有乞求肖堯幫忙,但在心裡,她是多麼希望肖堯哥哥,能幫幫自己的家庭,幫幫自己的父母。
因為她知道,肖堯有這個能力,她也沒有什麼奢望,只想他能拿出一點錢,讓父母改善生活,回到家裡,不用在那破爛、骯髒的窯廠居住、幹活。
今天,她的最低谷,就在醫院,肖堯丟下她們一家三口,帶著靜兒離去,她看著他的背影,都快哭了。
在自己最無助,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帶著妹妹走了,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肖堯這時候離開,會去幹嘛?
周日到醫院看病的人很多,她為父親的病,挂號,排隊,候診,繳費,可以說是心力交瘁。
當她聽到醫師說,爸爸的病情已經很嚴重,必須住院治療,而父親因為在乎錢,而放棄治療時,她絕望到了極點。
就在那時,她甚至都在怨恨肖堯,所以,她對父母堅決提出,要輟學上班,為自己的父母減輕負擔。
就在她欲哭無淚,彷徨無助的時候,自己焦急等待的哥哥回來了,這時候的她,就像有了主心骨,有了堅強的靠山。
那一切的失落,低谷、甚至絕望。都在肖堯對自己和母親那一番解釋、說明之後,煙消雲散。她對肖堯哥哥的話,沒有一點的懷疑,他說什麼,她都會堅定不移的相信。
在這晚歸的路上,她的腦海里,一直浮現著說書上的一個情節,那就是,落難小姐,被一個公子相救,那小姐都是以身相許,幸福美滿。
小愛自己很明白,自從見到肖堯的那一天,她就喜歡上了這個,看起來有點兇惡傢伙。那就是一見鍾情,所以,她才會主動提出,也要和張曉雅一樣,做他的妹妹。
做妹妹,只不過是她接近肖堯的一個跳板,她從來就沒把自己,真的放在是他妹妹的這一個角色。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自己沒把做他妹妹當回事,他卻實實在在的,完全勝任了做哥哥的角色。通過這半年來的接觸,他給了她和小雅一樣無微不至的關愛,細心體貼的照料。
這讓她,更加肆無忌憚的披著妹妹的外衣,接近他,親熱他,黏糊他,享受著這既是妹妹,又是情人的快樂和幸福。
正如她早先對小雅說的那樣,在她心中,和肖堯哥哥的關係,是情哥哥和情妹妹的關係,她才不在乎肖堯是如何看待他倆之間的關係。
然而,令她趕到沮喪的是,隨著交往的深入,接觸的廣泛,她原先僅以為,她的情敵,只有王佳佳或者黃莉,後來才發覺,這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周鎮的周敏和田倩,身邊的王佳佳或者黃莉,還有他爸廠里的小玲姐,越來越多的,她潛意識裡的情敵,令她如坐針氈。自己喜歡上一個人,咋就那麼難呢?
她時常把自己和這些人做比較,總覺得沒誰比自己弱勢,論能力,她們甚至比自己還要強上幾分。如果不是她自我覺得,在相貌上比她們略勝一籌,她幾乎都沒有信心了。
即使這樣,她也沒有放過一次,能和肖堯親近的機會,她有個很好的優勢,那就是,她名義上還是他的妹妹,別人無可厚非,自己就是親熱的過分點,又能咋樣?
她沒有把張曉雅,放在也是自己情敵的對立面,因為她的強勢出擊,以及毫不隱瞞的態度,張曉雅已經主動的把自己,定格在是肖堯妹妹的這一角色了,對於靜兒,她從來就沒想過她會威脅到自己。
讓她感到欣慰的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和主動爭取,肖堯已經和她突破了親吻,這一超越妹妹關係的極限,而這一關係的突破,對於她和肖堯將來的發展,至關重要。
洗漱完畢的小愛,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把自己和肖堯的襪子放進水裡搓洗。她沒有睡意,也不想現在就去打攪肖堯,她知道,這兩天,肖堯哥哥累得不輕。
女人的愛,是在情上,男人的愛,體現在做上。再大方的女人,也不會在愛情上面與人共享,周薇愛也不例外。她從原先的溫文爾雅,柔順可人,變成如今的強勢護短,語言傷人,肖堯功不可沒。
進到房間后,小愛拿出了她早先為他買的襪子,這是她準備送給哥哥的禮物,寒從腳下起,她知道,只要條件許可,他每天都要換襪子。她買了好幾雙,還沒來得及送給他,今天正好用上了。
床上熟睡的肖堯,由於過於勞累,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周薇愛在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慢慢的退去全部的外衣,關上燈,鑽進熱乎乎的被窩裡。黑暗裡,沒人發現,有東西輕輕的落在床頭柜上。
沉睡的肖堯,做了一個夢,很美妙、很甜蜜的夢。在夢裡,佳-人-相-擁,肌-膚-相-親,嬌-舌-纏-繞。沒有隔閡的摩擦,細-膩-柔-軟的口感,芬-芳-怡-人的體-香,令他處於幾近瘋狂的狀態。
纖-巧的嬌-軀,趴在他的胸膛,他沒有感覺到任何壓力,朦朧的意識里,懷裡的佳人,他分不清是誰。他也沒想著要去分辨,他雙臂用力,緊緊的箍住柔-軟的嬌-軀,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里。
「咿-嚀」
一聲忘情呻-吟,透不過氣的如-蘭-嬌-喘,讓肖堯更難自製,意-亂-情-迷之中,他退去了最後的束縛,翻身將懷裡的玉-體-壓-在身-下。
好男人跨馬走天下,真英雄提槍上戰場。
看著激-情過後,再次沉睡過去的肖堯,周薇愛羞澀的在黑影里,摸索著穿上薄薄的睡衣。在肖堯那瘋魔般的揉、抓、啃、咬時,她疼得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疼痛她可以忍耐,呼吸她可以憋住,可令她怨恨的是,就在自己情-難-自-制,欲-壑-難-填,準備迎接那傳說之中的撕-裂之疼時,肖堯敗下陣來,提前投降了。
帶著滿腔的抱怨,小愛也為肖堯穿上衣服,她沒有特意放輕的動作,沒能驚醒肖堯分毫。她擦去身上那涼涼的污-跡,還不放心,起身拿來手電筒,偷偷的檢查了一下。
激-情過後的平靜,讓她感覺到,滿身火燒火燎的疼。她用手電筒光照向自己的胸口,那觸目驚心的血痕,讓她大吃一驚。圓形的、三角形的、長條形的,不規則形狀的,血色深淺不一,布滿整個前胸。
「色-狼。」
周薇愛扣好衣扣,嬌-怨的罵了一聲,再次縮進肖堯的懷-里,漸漸的,小愛帶著渾身的酸疼,進入夢鄉。
「小愛,快起來,上學要遲到了。」
好像覺得自己剛剛睡著的小愛,就被肖堯連搖帶晃的叫醒了。
「肖堯哥哥,我剛睡下,還困著呢。」
「別睡了,要遲到了。」
肖堯一把掀開被子,從後面,就把背對著自己睡覺的小愛抱起來,穿上鞋,推著她去洗臉刷牙。
肖堯一覺醒來,對昨晚的夢,還依稀可辨,他緊張的檢查一下自己的內褲,發現沒有污跡,這才放心了不少。
柜子上,用紙套包裝的新襪子,他一看就知道,是小愛為自己準備的。那一刻,他的心,有了一陣的異樣的悸動。有這樣的妹妹,哥復何求?
「肖堯哥哥,你快來啊,我還怎麼去上學啊?」
正在外間客廳,等候小愛洗漱完,要去上學的肖堯,聽到小愛的疾呼聲,連忙跑進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