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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圍毆痛打落水狗

  距離黃莉轉學沒有多久,就到了六月底,期末考試也即將來臨就在六月最後一天,肖堯複習功課一夜沒睡,天一亮,他就拿著英語書,到東邊打水機房的小渠邊河埂上,去背英文單詞。


  等他覺得差不多到了吃早飯的時候,他穿著拖鞋回到寢室門口,想換了鞋子吃早飯。


  「肖堯,快,有村民在打我們學校的同學,你快去看看。」


  「在哪?」


  教導主任余老師看到肖堯,急忙招呼他去救學校同學,可他情急之下,沒有告訴肖堯地址。


  「就在校后操場外的馬路上,你快去,我馬上就到。」


  看到教導主任如此急切,肖堯也不敢怠慢,他來不及換掉鞋子,穿著拖鞋就跑向操場。


  他來到操場入口,就看到在西邊的馬路上有十來個人,手裡拿著各式農具,在圍攻毒打一個學生。肖堯也是忙中有錯,操場和馬路之間,隔著一條一米多寬的水溝,肖堯跑到操場西邊盡頭,被水溝攔住。


  到這時候她已經看清了,那個被圍攻的學生,正是自己的鐵杆好友衛旗。那些村民,正不管死活的圍毆他,雖時都有被打重傷的可能。


  肖堯沒有時間再繞過水溝,他後腿距離,一個助跑,高高躍起,生生跳過了水溝,直接來到馬路上。可她在躍起的時候,他的一雙拖鞋在他落地時,已經和他的腳分離,掉落在馬路上。


  肖堯越過水溝,離著打架的地點還有幾十米的距離,他光著腳,忍著疼,向前跑去。耳邊就聽有人說道:


  「這傢伙來了,聽說他會武,我們還要多喊些人。」


  「是啊,我經常看到他在操場上練,多帶些傢伙。」


  肖堯只顧想著去救人,根本沒去理會這些人。


  「都住手,別打,有什麼事,等老師來了再說。」


  肖堯衝進戰圈,隨手拽開幾個圍毆衛旗的村民,把他拉起,護在自己的身後。就在這檔口,一條皮帶兜頭抽向肖堯,肖堯舉手擋住,但被皮帶纏繞在手臂上。


  還沒等肖堯抽開手,又一條皮帶迎面抽來,肖堯只得用另一隻手去擋架。如此一來,肖堯兩條手臂同時被纏住,手握皮帶的人分別儘力向兩邊拽,肖堯一時門戶大開。


  看著再次迎頭落下秧杈,肖堯無法閃身,只得歪頭斜身避讓。但他雙手被纏住,活動受到限制,鋒利的秧杈尖端,擦著肖堯前額的頭皮劃過。


  一道深達半個厘米,長約三吋的裂口,鮮血狂涌而下,觸目驚心。裂口處頓時湧出大量的鮮血,遮蓋了肖堯的雙眼。


  就在肖堯擺脫兩根皮帶纏繞的過程中,肖堯又聽到腦後生風,他趕緊矮身,想要躲過後面的偷襲,但為時已晚,同樣是一根皮帶的鐵質褲帶頭,彎曲過來,擊中肖堯的嘴部。


  擊打肖堯的皮帶,是當時非常流行的一種軍用皮帶,屬於日常用品,也可在打架鬥毆中,作為軟武器使用。肖堯在家中和學校各有一條,但他很少系在腰上。


  後面偷襲肖堯的皮帶頭,直接打斷了肖堯的三顆牙齒,那力度可想而知。瞬時灌滿口腔的血水,肖堯都沒來得及吐出,直接隨同斷牙,咽進胃裡。


  可這些人還不肯罷休,除了幾根皮帶,很多人手裡還拿著扁擔、泥鍬,鋤頭,秧杈等農具,一窩蜂沖了過來,這是要把他往死里打的節奏。


  到了這時候,肖堯不想還手都不行,他伸手抹去臉上遮住雙眼的血水,抬手架住一根攻擊他頭頂的扁擔。


  不知是扁擔不結實,還是使用扁擔的人用力太猛,在肖堯架住扁擔的一刻,扁擔和肖堯手臂的接觸點斷開,斷掉的扁擔稍,砸在肖堯的眉梢上。


  肖堯此時顧不得劇痛的小手臂和砸中的眉頭,他隨手抓住來不及回撤的扁擔,順勢一帶,閃身靠近拿扁擔的人。


  可還沒等他轉身應敵,他腳下踩上一塊尖銳的石頭,一陣劇痛傳來,使他身形一晃,被拿扁擔的傢伙,一個膝蓋拱腰,光腳站在石子路面上的肖堯,踉蹌著滾倒在路中央。


  肖堯身上最大的弱點,就在腳底板。打小練習站樁和排打功,也沒練過腳底。他從來不敢光著腳走路,哪怕就是在土路和爛泥路上都不行。


  他一光腳走路,就會護痛、護癢,根本難以行走,這會又是在有很多尖銳石頭的路面上,他更是立足不穩,根本就發揮不出有效的還擊。


  也就在此時,肖堯才正真體會到,什麼叫好漢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先前圍攻衛旗的村民,不過十來個人,而這時候,加入圍攻他的人數,已達二十多人。


  衛旗被肖堯護走,遠遠的站著不敢上前營救,雖說沒人再攻擊他,但他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他都已經被嚇傻了。


  肖堯一下到地,那些村民立即圍了上來,就像痛打落水狗一樣,把四周圍實,拿著各色農具招呼。還有人撿起路邊的磚頭、石塊,一通亂砸。


  躺倒在地的肖堯,這樣反而更好的施展手腳。他眼觀上方,手腳並用,使出烏龍絞柱,把攻擊來的傢伙一一擋住。


  趁著一個間隙,他從周圍的人群里,用雙腿夾住一人的脖子,卷到自己的身前,將他覆蓋在自己的身上,阻擋眾人的圍攻。他在那人身下,隨手一個鎖喉,扣住了那人的喉管。


  「你們再不停手,我就要了他的命。」


  那人被肖堯緊緊扣住,嚇得手足亂舞,喉骨上的劇痛,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險。


  「我要死了,你們別打了,救救我。」


  那人艱難發出的求救聲,雖說嗓音都變了味,但還是阻止了眾人的行為。


  「有種你放開他,我和你單挑。」


  有人用這種話語,想來解救肖堯手中的人質。可肖堯此時失血過多,對這種不要臉的話,他已經無力再去計較,他只能用手裡的人質,保護自己的安全。


  在肖堯的身下,由於他多次使出烏龍絞柱,路面上形成了一個大面積的血染的圓圈。他身上的衣服,也被他自己的鮮血淋濕,白色的的確良襯衣,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上面還站滿了泥沙。


  「都給我住手!你們無辜毆打我們學校的學生,還有沒有王法了?同學們,把參與打人的人,全部記下來,我們報警,讓警察來抓人。」


  馬校長得到教導主任的通知,急匆匆的帶著老師和學生趕來。但僅僅就這一個時間差,肖堯已經被重傷倒地。


  雖說村民在打架時都異常兇狠,可他們對於馬校長和學校老師,還是非常尊敬的。聽到馬校長的話,參與打架的人,都一下做了鳥獸散。


  馬校長急忙上前拉開肖堯手中的人質,把倒在血泊中,快要昏迷的肖堯扶了起來。


  由於流血過多,肖堯的腦袋有些暈眩,可一看到馬校長,他當即清醒了不少,在他腦子裡的第一反應就是:糟了,這下要被父親知道了。


  肖堯立即掙脫馬校長的手,有些驚慌的說道:

  「校長,我沒事,不是我先動手的。」


  「你別說話,事情我都知道了。」


  馬校長看著眼前就像血人一樣的肖堯,心裡非常擔心。這肖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如何向肖堯的父親,自己的老朋友交代?他趕緊讓教導主任安排人送肖堯去鎮上醫院,自己留下善後。


  肖堯為了逞強,拒絕了余主任要做擔架抬他去醫院的建議,在幾個男同學的攙扶下,硬撐著走向思路鎮。


  可是他沒堅持走多遠,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醫院的了。來到醫院后,他是躺在手術台上,被縫針的劇痛,再次痛醒了過來。


  「你們幹嘛綁著我?」


  他稍一清醒,就感覺到自己的四肢被捆綁在手術台上,頭部也被人用大力按著,雖說牙齒不全,但他還是驚恐問出聲來。


  「沒有麻藥,怕你亂動不能縫針,只好把你捆上。」


  肖堯無力的把僵硬著的脖頸耷拉下來,醫院沒麻藥?這不是坑人嗎?剛受傷的時候,他還不覺得有多疼,這時候的疼,是那麼的清晰,正可謂痛徹心扉。


  「你被打掉的的牙齒呢?有兩個是連根掉了,拿來我可以為你縫上,還有一根是斷掉了,剩一半牙根斷在牙花肉里,我要把它挖出來,你忍著點,這比縫針可痛多了。」


  「牙齒?被我咽到肚子里去了。」


  做手術的醫生聽到肖堯這樣說,也不再多話,直接把一塊布蓋在肖堯的嘴上,接下來,也不知道他用什麼玩意,支撐開肖堯的嘴,肖堯的嘴被撐開到極限,不能合攏。


  這些做手術的醫生,對於打架鬥毆,受傷來做手術的人,沒有一個醫生會同情。這沒麻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估計就是有,也不會給肖堯這樣因打架受傷的人使用。


  在他們的潛意識裡,你既然打架都不怕,做手術,這點痛,算什麼?

  被五花大綁在手術台上的肖堯,此時的感覺,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在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中,他再次陷入了昏迷狀態。


  等肖堯再次醒來時,他已經躺在一間病房的病床上,左手臂上打著吊針,整個嘴巴被一個紗布巴子封堵,右手臂被扁擔砍過的地方,也打上了夾板,頭上用紗布箍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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