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屠殺
四周的妖怪被余道看見，全都感覺心中一涼。
有妖怪大著膽子，哆嗦說：「道、、道士，你想做什麼？」
余道面上浮現出譏笑，他不再言語一個字，直接甩出斬仙刀，往四周的妖怪砍過去。
滋滋！切割的聲音立刻響起來。
以余道為中心，四周足足矮了一層。
二三十個妖怪被余道砍倒。
「啊啊啊！」驚恐的叫聲響起來：「發瘋啦！道士發瘋啦！」
四周人仰馬翻，無數的小妖往別處擠著竄著，要離開這裡。
有幾個修士全身發寒，僵著身子站在原地。不是他們不想跑，而是余道的眼睛正落在他們幾個身上，讓他們不敢跨出步子。
「前、前輩……看在同為人族的份上……」幾個修士擠出來笑臉。
但是他們的話沒有說完，余道就揮袖，用斬仙刀將他們幾個剁成了肉泥。
砍殺掉對方，余道嫌惡的瞥了幾具屍體一眼。
身為人，還來這種地方與妖魔做買賣、生食活人，更讓人感覺噁心。
余道剛才用靈目看幾人，一睜開靈眼，便看見幾人身上血光大盛，怨氣結成了人臉，牢牢地抱在他們身上。
這種怨氣，不知要吞食多少凡人才會出現。
將四周砍完，余道心中輕嘆：「能來此地者，無一個是良善，不如殺個乾淨。」
他閉上眼睛，輕踢馬肚，妖馬立刻馱著他在街道上面走起來。
「快、快跑！」
街道上面的妖怪驚恐不已，全都撒開蹄子四處逃奔。
余道騎馬走在街道上面，毫光在他的身邊竄動不停，每走一步，便會斬落數個妖怪，將其剁成肉泥，神魂俱滅。
「啊啊啊啊！」
一時間，街道上面響起尖叫聲。
「這道士發瘋了，拼了！」有入竅期的妖怪大喝，聚集妖怪，準備和余道硬碰硬。
但是它們才走到余道身前十丈，便被斬仙刀趕到身邊，直接劈成了兩半。
即便是入竅期的妖怪，也是一刀都沒有抗住，直接靈光破滅，身子被砍成了數塊。
「仙師、仙師！」突然有哭哭啼啼的聲音響起來。
余道側目看過去，發現是一眾妙齡女子跪在街道兩旁，向余道叩拜不已。
她們身邊躺著了一地的妖怪屍體，正是余道斬殺的。
但是歡呼和拜謝聲很小。
因為除了這些女子之外，其他的活人無論身邊發生了什麼變化，都是臉色麻木，眼神獃滯。
這些正是被壓榨過甚，腦子已經壞掉的凡人。
幾個跪在地上，本是嬌滴滴大小姐的女子哭喊到：「求仙師收留小女！」
「小女願為奴為婢，侍奉仙師。」
她們面色白皙，身段苗條，臉上滿是驚慌，有種柔弱之感，能讓人心生憐惜。
余道聽見她們的話，瞥了她們一眼，便收回目光。
「仙師、仙師！！」女子們哭喊不已，可余道再也沒有看她們。
妖馬馱著余道，等十丈之內的妖怪被殺光，便身子一竄，竄到十丈開外。
十丈內的妖怪又被殺光，它再身子一竄，竄到逃散妖怪的中間。
呲呲呲！肉體破碎的聲音沙沙作響。
余道只是坐在妖馬身上，冷眼看著街道上驚恐逃散的妖怪。
斬仙刀竄動不停，十息之內就殺了數百頭妖怪，其中修士也不少。
街道上面熱鬧的場景頓時消失，到處都是吼叫聲，攤子被砸翻，鐵籠被剁碎，死去妖怪的屍體堆了一地。
不知為何，余道沒有讓貪吃的度厄葫吃掉那些妖怪屍體，而是浪費的將它們扔在地上。
一人一馬，橫行無忌。
余道走過一條街，硬是將整條街都打碎了，所有買賣活人的店鋪、宅院，都被剁碎、拆掉。
當一人一馬走出買賣活人的街道時，妖馬身上帶著濃重的血腥味，黑色的蹄子已經被血水浸泡的發紅，身上的鱗甲和毛髮也沾上點點紅色。
但余道坐在妖馬背上，依舊是潔凈無比，氣質出塵。
他騎著妖馬踏出街道，就好像才出門的世家公子，準備訪友。
可是他的眼中並無一點溫和，反而是淡漠不已，看著街道外聚集的妖怪，就像是看著一群蟲子。
街道外的妖怪黑壓壓一片，足有數千頭。
當中有人大喝：「呔！」
「道士，你為何大肆殺戮，難道不知這裡是……」
噗呲！一線毫光撲過去，直接將喊話的妖怪砍死。
余道看著圍起來的妖怪們，說：「殺你們需要理由么？」
「邪、邪魔！」妖怪們身子發抖，目中驚恐。
它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兇橫、如此肆無忌憚的修士。
一些個修士藏在裡面，皆是面面相覷，他們完全不記得附近有這麼一號狠人。
「諸位，一起殺了這道士！」
在余道的逼迫之下，數千隻妖怪發狠，大吼大叫，準備和余道拼個你死我活。
它們掄起手中的器械，鼓動氣力，往余道撲來。
余道瞅見這一幕，眼中露出譏諷。他也不暴露出自己的修為，而是安生的坐在馬匹上，讓眾多妖怪以為自己只是佔了法器鋒利的優勢。
「殺！」頓時，眾多妖怪撲上余道。
余道騎著馬，一步也不退後。
噗呲噗呲！切割聲響個不停。
方圓十丈，有多少妖怪跑過來，就有多少妖怪被砍死。
妖馬沒有受到一點阻攔，馱著余道，繼續往前慢慢走。
它走一步，前頭妖怪就矮一排、紅一片。
痛叫聲、哭喊聲、求饒聲、哀嚎聲、後悔聲……種種聲音吵成一片，嗡嗡作響，就像是一千頭、一萬頭蒼蠅聚集在死豬身上鼓噪。
余道看著眼前這一幕，目中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終於，半座城的妖怪都快被余道殺光，一道流光從城中升起，往余道激射過來。
來人一落地，便看見滿地的屍體，還有殘破不堪的街道。他面色陡變，驚怒地大吼：「爾做甚！！！」
余道聽見，抬眼看了這人一眼。
見是一個修士，他沒有立刻下手，而是淡淡地說：「無甚，閑來無事做，獵殺取樂。」
來人聽見余道的話，又羞又惱，他咬牙說：「同為修士，我且說一句。」
「此地乃是九山城，你燒殺搶掠皆無關係，但你為甚要大動干戈。」來人懊惱的看著滿地死屍。
余道回到：「未大動干戈，只是解解悶而已。」
修士聽見此言，又驚又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話音剛落，旌旗鑼鼓的聲音打響，遠方一道氣勢升起，威武龐大，往這裡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