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自己動
余道盤膝坐在半空中,平靜的看著白淑。
白淑雖然應下,但是兩靨發紅,身子微微顫抖,遲遲沒有動作。
余道眼中閃過不耐之色:「快點。」
「好、好的。」白淑慌忙開口,可是她咬著嘴唇,遲疑后又顫聲說:「大、大人,小女先將法訣交給您,您先熟悉一下。」
余道聽見,眼睛輕眯起來,嘴角露出譏笑。余道可不敢修鍊眼前女人傳授的法訣,一個不小心,他的根基被毀了怎麼辦?
余道冷聲說:「你且運轉法訣,然後將靈氣渡給我。」
白淑被余道命令著,眼中閃過屈辱的神色,但是她無法抗拒余道,被余道輕輕一抓,身子便和余道貼合在一起。
「是……」白淑垂下眼神,強忍著羞恥,默默調動體內的一絲法力。
隨著白淑的施展,一絲絲冰冷的天地靈氣依附在她的身子上面,慢慢的被她吸食進去,余道並沒有阻止她的這個動作。
白淑低垂著眼神,眼底里突然閃過一絲冷意。
可是幽幽的話聲突然響起來:「你可是在想,恢復法力后就一掌拍死我?」
「啊!」白淑被嚇得心神跳動,眼中的冷意轉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驚慌之色出現在她的臉上。
「大、大人何處此言?」白淑強忍著慌意,顫抖著說。
余道冷眼的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眼前女子是煉罡境界以上的大妖,已經完成了凝煞煉罡,可以自主打磨虛空中的靈氣,納入體內吸收,而且一旦如此,她身上的禁錮很快就會解開,遠比只是憑藉自身法力沖開要快得多。
畢竟一個是外力加上內力,而另一個只是內力,兩者相較之下,高下立分。
白淑先前主動提出雙修,其目的不僅僅是為了避免自己的根基被余道毀掉,也是為了矇騙余道,然後伺機恢復法力。
她料想余道一個鍊氣三層的修士,是無法洞悉她的謀划的,而且利令智昏之下,極有可能會同意。
結果也正如她想的,余道僅僅思索片刻,便同意了她的法子。
因為相比煉化他人的法力,雙修得來的靈氣,無論是精純度、還是難易度,都遠遠勝過。可是誰知道,余道早就洞察了她的謀划。
「無愧於你毒婦之名,當真是每一言、每一語都不可相信。」
被余道指出自己的毒計,白淑嚇得身子發軟,徹底癱在余道的身上。她心中懷著一絲慶幸,口頭上強自說:「大人,您在說什麼?」
話聲顫抖,帶著泣意和委屈。
余道沒有理會,靠近她,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說:「你可是在想我為何會同意你的法子?」
他話音剛落,白淑身子頓時僵住,一股氣機從兩人的頭頂落下,恰好將兩人籠罩在內。
白淑眼中驚恐再難掩飾,一時都出現了絕望之色。
這股氣機降臨之後,她體內所有的法力都被禁錮,一絲一毫也不能調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淑感到一種比窒息還要難受的感覺,就像是魚離開了水,在沙地中垂死掙扎。
「此氣,名為『蟾氣』。」余道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著。
「蟾氣」乃是余道頭頂的月魄冠垂下的,能辟易鬼神、禁錮術法,護衛余道的身子,自然也能禁錮住白淑體內的法力。
余道之所以能迅速脫離龍舟的禁錮,也是因為得到了月魄冠,慢慢煉化的緣故。
此時白淑被他抓到身邊,禁錮在蟾氣中,生死直接就被他掌控在手裡。要知道,蟾氣可是連三災中的雷災都能抗住的存在。
白淑奮力掙扎,結果連自己的舌頭都控制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余道箍住,身上的軟肉、肌膚,無一不和余道貼的緊密。
緊張和壓迫之下,她的體表出現了緋紅,眼神晃動,竟顯得誘人無比。
余道鬆了一絲禁錮,白淑鼻間立刻出現泣聲:「不、不要……」話聲欲拒還迎的樣子,惹得余道心神也顫抖了一下。
不是余道故意如此,想要佔取對方的便宜,而是蟾氣只能籠罩在周身一尺以內,勉強能將他和白淑裹住。若是不貼緊點,對方就要跑了。
白淑看見余道眼神中的波動,心中慌意大起,口中惶急地呼到:「大人、不要、不要……」
她的身子完全貼在余道的身子上,雙腿緊緊的將余道纏住,彷彿美妙菩薩盤坐在蓮花座之上,自然能感覺到余道身子的細微變化。
同時在被余道威逼、拉扯數次后,她身上的衣衫半露,春光大泄,任何一個正常的男子與其接觸,心中都會生出邪念。
而且白淑惶恐至極,顯得楚楚可憐、嬌柔無比,又和她之前冷漠而高傲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相比。
這種場景,即便是正人君子,也會忍不住心神蕩漾。
白淑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到底有多危險。
邪惡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耳邊響起,濕熱的呼吸吹著她的耳朵,讓她的腦後一片酥麻。
「你若不雙修,貧道便與你來次真正的雙修。」余道戲謔的說著,他頓了頓,又說:「即便你不是處子,肆意採補之下,貧道的收穫也不會少。」
余道和白淑交頸相擁,聲音細膩而溫柔,聽起來就好像情人之間的呢語,但是話一說出來,白淑的心神乍涼。
白淑強忍著委屈和絕望,不得不屈服於眼前這個邪魔,「奴、奴家遵命、、」
余道適時鬆開月魄冠的禁錮,讓對方能從天地之間採集靈氣。
一絲絲冰冷刺骨的靈氣依附在兩人的身上,讓余道通體發寒,使得他把懷中的女妖摟抱得更緊。
白淑一邊忍受著余道的動作,一邊運轉法力,將靈氣打磨溫和,心神憔悴。
她現在已經徹底屈服,再不敢升起小心思來謀害余道。恐怕就算她此遭僥倖逃脫了,此生也會生活在余道的陰影之下。
余道等待數息,仍未見白淑將靈氣度過來,眉頭微微皺起來。
「大、大人。」白淑被嚇的身子哆嗦,趕緊咬上余道的嘴唇。
余道一怔,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清冷的靈氣就從白淑口中往他渡過來。
小舌顫抖著,每一絲靈氣都精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遠超余道的想象。而且靈氣入體即化,瞬息間就被余道體內的太陰法力吞噬掉,好像根本就不需要煉化。
受此一激,余道的法力迅速增長,比他掠奪白淑的法力要快二十倍,比他煉化靈材、靈物,要快十倍!
而且靈氣源源不絕,都要凝聚成液態,沖刷著余道貧瘠的經絡。
余道一時間處於飄飄然的狀態之中,每一處竅穴、每一寸肌膚都被靈氣滋潤得舒服,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白淑看著眼前道士的面孔,委屈溢滿了心房。
想她修行一百餘年,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過、何曾被男子如此蹂躪過。可是她的眼中卻又升不起殺意,反而還害怕自己動作慢了,惹來眼前人的不快。
白淑竭力運轉著體內的法力,打磨好吸來的靈氣,一股腦的往余道輸送過去。
余道也是了得,無論白淑輸送多少靈氣,他都來者不拒,有多少就煉化多少,簡直是慾壑難填。
兩人相擁著,被數千道兵拱衛,滾滾黑氣環繞在他們身邊,不斷的翻騰,形成了蓮花狀。
第陸妖馬和蛤七站在一邊,也默默的守衛著。其中蛤七捂著自己的腦袋,趴在地上,一副不敢看又想看的樣子,頗為滑稽。可即便它睜開眼,視線也會被黑氣阻隔,看不見一絲一毫。
得到白淑的幫助,余道體內的六液月魄煞被衝散,又被太陰法力一絲一絲的煉化,慢慢被降服。
每過一息,余道氣勢便會增長一成。
他閉著眼,咬著妖女的小嘴,神情冷峻而嚴肅,鬢間白髮不斷的飄飛,好似神魔一般。
白淑看見他的這個樣子,又被嚇到了,任由余道施弄。
龍船行駛在虛空之中,浩浩蕩蕩。
其船身上生出了一朵蓮花,巨大而漆黑,綻放在星空間,顯得神秘且華貴。
花瓣中正是余道和白淑。
隨著時間的過去,龍船駛出一半的路程,只要再過一半,便會駛回天地中。
而此時,船身上的蓮花徹底展開,花瓣上鬼氣森森,直接佔據了半艘龍船,將過千的道兵覆蓋在下面。
銀色的光芒漸漸出現在蓮花的中心,若隱若現、欲出未出。
余道的凝煞已經到了最後一步,法力即將和煞氣打成一片,混合一體,但是他所需要的靈氣量也大到了極致。
白淑被余道索取著,眼中閃過駭然。
她身為煉罡後期的修士,只差最後一步就能踏入鍊氣六層——歸一境界,可是此時吸納的天地靈氣,竟然有點供應不住余道的需求。
「他的根基到底有多深厚……」白淑心神震驚,不由自主的,她怔怔看著余道的臉龐。
白淑心中閃過念頭:「眼前道人定然是長生的種子,再過百年,極有可能會結出長生道果,成為仙人!」
這下子,白淑的心神更加恍惚,驚懼交加,腦中思緒千迴百轉,詭異的是還有著一絲喜意。
「不夠。」冷漠的話聲響起來,余道的眼帘顫抖,似乎要睜開。
白淑身子一顫,她立刻感覺余道索求的力度越來越大,就要超過她能承受的程度。
天地靈氣剛被她打磨好,不等她傳輸,便會被余道自行掠奪過去。
而且余道的法力再次釋放出來,侵蝕進了她的體內,蠢蠢欲動,似乎要煉化她的法力。
白淑眼中閃過驚恐,這種情況比之前還要嚇人。
先前的余道不過是感應後期的修為,即便掠奪,也要花費許久的時間。而現在的余道瀕臨突破,厚積而薄發,實力再次增長了十數倍,需要的靈氣翻了幾十倍!
此時的余道,當真能在一個時辰內毀掉她的根基,將她體內的法力吸食殆盡。
其實白淑不知道,這是因為余道擁有三具本命屍的緣故。
余道若是要突破,便需要和三具本命屍一同突破,缺一不可。
也就是說,白淑現在相當於被四個瀕臨突破的修士索取著,而且四個修士全都是根基深厚、來頭不小的存在。
相加之下,便讓白淑感覺自己快要被榨乾了。
「不、不要……」白淑眼中的驚恐和絕望交織成一片,後悔的情緒溢滿心間。難道她百年的辛苦、百年的修行,只是為了給他人作嫁衣?
余道已經開始掠奪她的法力,逆轉為靈氣進行吸收。
怔怔的看著眼前冷漠的道士,白淑醒過來。恨和憤怒再次出現在她的心中,可是轉瞬間就被恐懼壓下了,她已經不敢再對余道生出殺意。
太陰法力進入白淑的身子,肆意而張狂涌動著,無情的掠奪著她的法力。
白淑眼眶中的淚水終於盛不下,百年來的艱辛,被余道調教的委屈,一同爆發出來。
一滴滴淚水落下,劃過余道的臉頰,滴在兩人交頸處,立刻將兩人的衣物都滴濕。
余道的眼帘顫抖了一下。
但他終究沒有睜開眼睛,繼續吞噬著懷中人的法力,以增長自己的法力
白淑無聲的哭泣著,身子一顫一顫的。
她不敢掙開余道,也不敢忘記吸納虛空中的靈氣,因為她若是停止吸納,余道得不到滿足,便會進一步掠奪她體內的法力。
白淑伏在余道身上哭泣,好似伏在一尊頑石上,對方冷漠而絕情,絲毫不在乎她。
更加可憐的是,她也認為自己活該。
若非她的逼迫和威脅,對方絕對不會選擇在虛空中凝煞,也不會到頭來害了她自己。
「娘親……」白淑委屈至極,蜷縮在余道的話中,再無百年妖修的姿態,成了哭泣的小女孩。
兩人間的情況,乍一眼看過去,好像男子在安慰哭泣女子、好像女子在哭訴男子……鴛鴦交頸,肌膚相親。
只是白淑臉上一片慘然。
她的淚水已經將自己身上的衣物弄得濕透,露出了姣好的身子,也將余道身上的衣物哭濕透。
完美的印證了一句話:女子都是水做的。
無論這個女子,是人還是妖。
眼前場景,縱然是一塊頑石,也應該被哭動了。可惜的是,余道並非頑石,而是修士。
他連眼睛都沒有眨過。
絕望片刻,白淑眼中的神智慢慢恢復,她眼神恍惚,心中的思緒千迴百轉。
百年的苦修終究是有點用處的,白淑看著面前的余道,眼神複雜無比,她懷著狠意,銀牙狠狠的一咬,像是要咬斷對方的舌頭。
可是牙齒落下,她又不敢用力,也不知是畏懼還是不忍。
白淑閉緊眼睛,一副認命的模樣。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她主動解開了腰間的纏帶。
不僅僅是她的,還有餘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