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三王爺,敢不敢賭一次
第213章三王爺,敢不敢賭一次
「歸順本王的人。」
北冥擎夜的回答讓樓蕭不滿意。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他有什麼特別的,竟然能讓國師不敢動手殺了他?憑藉國師的敏銳度,不可能會不知道侍童是個姦細。但放著一個姦細在自己的身邊,沒道理啊!」
「想知道?」他修長的手指依舊遊弋在她的頰上,隔著薄薄的易容面具,指尖的溫度輕易傳遞過來。
樓蕭忙不迭地點頭。
她很想知道,非常想知道。
如果這廝不告訴她,她肯定會心底痒痒的好奇死了。
「他會縮骨功。」
「什麼?」樓蕭莫名其妙,暗暗重複著「縮骨功」這三字。
「縮骨功,也是南疆失傳很久的功夫。這侍童會縮骨功,看他的模樣就像是十二左右的孩童,實際上他比本王年長兩歲。」
「那……」樓蕭震驚極了。
「此人原名承樂,齊瑞離不開他,而他,也離不開齊瑞。」
樓蕭要瘋了,這男人說話總是這樣,說一半又沒有下一半,故意在這裡賣關子!
「奸商,你能不能,說完話,不要停頓。」否則,讓她這樣有強迫症的怎麼活?
可男人聽見她這麼說,反而低沉笑了,「既然如此,那本王不說了。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悟。」
悟?這種事情她要是能悟得出來,還催促著他說話幹嘛!
這死男人!
馬車這時候停下了,樓蕭還拽著北冥擎夜的衣袖,使勁撒嬌。
她難得撒嬌,哦不,確切說幾乎沒有對誰撒嬌,這會兒她為了得到答案,使盡了渾身解數。
「快嘛,快告訴我,告訴我,我獎勵你一個親親。」
「一個不夠。」男人似笑非笑的說。
「靠,你得寸進尺!」樓蕭氣怒。
……
馬車外,暗夜看見王府門口停駐著另一輛車,又聽見馬車內那兩人的對話,清了清嗓子,沉沉地咳嗽了一聲。
拜託,有客人來了,主子和王妃就不能收斂點?
可他咳嗽了一聲,馬車內的二人依舊沒有理會暗夜的意思。
「既然不願,就罷了。」男人的聲音很淡定。
「好好,兩個,不能再多了!」樓蕭那略微妥協的聲音。
暗夜翻白眼,又格外用力地咳嗽了幾聲,提醒馬車內的二人該是適可而止。
樓蕭連忙掀開車簾,問道:「暗夜,你嗓子不舒服啊?要不要我給你配一副潤肺止咳的葯?」
「……」暗夜抽了抽嘴角,無奈地搖著頭,指著某一處的馬車,示意她看。
樓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見那方停駐在三王府的馬車,眼熟極了。
「那是君無痕的馬車。」樓蕭低低的說道,「我又放了他鴿子。」
「放鴿子?」暗夜沒有聽明白她的話中之意,有些茫然地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這放鴿子做什麼?寄信?
樓蕭下了馬車來,很是不滿地瞪了一眼馬車內的男人。
然而,馬車裡卻伸出了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夫人,扶。」
那語氣,還有些無賴。
暗夜整個人都傻了,他竟然隱約聽出他們家主子這語氣中有幾分撒嬌的意思?一定不是他的幻覺!
樓蕭挑了挑眉梢,嘴角邊挽起了一抹邪氣的弧度,抓過了暗夜的手放在了某男的手上。
「還不下來?」
「……」然而,暗夜的手剛放在某男的手上,就被某男嫌棄地拍開了。
「啪」的一聲脆響,暗夜縮回了手,委屈狀。
「不是你的手,你若不扶,本王不告訴你。」男人是真的無賴到底了!
樓蕭心中腹誹他這樣無恥行徑,只能抓住了他的手,手上並沒有用力,他已經下了馬車。
暗夜在一旁默默的委屈,不就是想牽王妃的手,至於找個這麼劣質的理由嗎?
樓蕭見北冥擎夜下了馬車,忽然道:「我現在扶你下馬車了,那你今晚上必須要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好。」他欣然應道。
樓蕭隱約在他這一個「好」字中聽出了幾分笑意,不懷好意的笑。
剛剛踏入王府,花園裡就傳來了說話聲。
「陛下,我們主子和王妃還未回府,您要不先入廳里小坐一會兒,您站在花園裡也累了吧?」管家的聲音。
「王妃?三王爺何時成的親,孤為何不知?」君無痕一聽「王妃」二字,有些莫名。
管家連忙捂嘴,才知道自己好像說漏了什麼。
「本王成親,還需你知道?」然而,北冥擎夜冷漠的語氣打斷了這般緊張的凝滯氣氛。
君無痕看向男人,見他竟是牽了一個陌生女人回府,神色微微一頓。
「這是誰?」他銳利的眸光立時落在了樓蕭的臉上。
不是與樓蕭在一起的,這會兒這男人怎麼又有個陌生女人?
君無痕的心底有了一絲不悅。
這男人,把樓蕭置於何地?
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他竟然在為樓蕭考慮。
「本王王妃。」北冥擎夜言罷,牽著樓蕭準備繞過君無痕入屋。
君無痕蹙了蹙眉,忽然道:「樓蕭呢?」
「……」牽著樓蕭的手,北冥擎夜頓了頓腳步,隱在面具下的臉色微微深沉了幾分。
別的男人覬覦樓蕭,讓他很不悅。
尤其是君無痕這廝,竟然也覬覦樓蕭?
樓蕭無奈,知道自己今天又放了君無痕的鴿子,君無痕肯定會找她算賬的。
這不,果然找上門來了。
「不知道。」北冥擎夜冷冷說了三個字,「如若陛下無事,管家送客。」
管家意識到他們家主子的態度,很冷,他不敢說話,連忙上前。
君無痕倒也不惱,俊美的臉上漸漸浮上了嘲弄的笑。
「三王爺既然已經有佳人在懷,樓蕭,孤可就搶了。」
「就看陛下是否有這本事。」結果,握著樓蕭手的男人說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樓蕭滿臉黑線。
君無痕應該不知道,她人就在這裡。
「既然如此,三王爺就不要將樓蕭藏得如此好,讓她陪孤逛一趟皇城,你就這般捨不得?敢不敢賭一局?」君無痕上手剪在身後,語氣傲然。
「賭什麼?」樓蕭也好奇地問道。
要賭,至少也要讓她知道賭什麼吧?
北冥擎夜轉頭看了一眼樓蕭,一眼,含著警告。
這死丫頭,難不成,當真想賭?
君無痕循著他的視線掃了一眼樓蕭,忽然嗤笑出聲:「讓樓蕭陪孤逛都城,倘若……」
他故意說到一半停下了。
北冥擎夜沒有催促。
君無痕上前一步,縮短了二人之間的距離,「倘若……她若願為孤穿女裝,你就輸了。」
君無痕的聲音壓得很低,也是為了不讓其他人聽見。
樓蕭就站在北冥擎夜的身邊,已經清晰聽見了,微微抽了抽嘴角。
北冥擎夜聽見這話,眸光輕微一閃,落在了樓蕭的臉上。
他投遞過來的眼神,彷彿是在徵求她的意見似的。
畢竟,樓蕭是個人,是他的女人,可不是物件。
樓蕭朝著他點了點頭,意思是答應。
「輸了若會怎樣?」樓蕭轉頭問向君無痕,「我就當做公證人就好了。如若陛下輸了,陛下會怎樣?」
「此事需要樓蕭在場,才可說出賭注。」君無痕似笑非笑地說著,眸色中充滿了深意。
他臉上這樣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樓蕭總覺得背後有一股陰風在陣陣掃過,涼意深深。
「不用了,我可以轉告給樓蕭。」樓蕭連忙說道。
她可不想看著他們賣關子。
她必須要知道這兩個人的賭注是什麼!
君無痕這位陛下,也是閑的旦疼,好端端的幹什麼非得賭這些東西?
難道就因為她是北冥擎夜看上的女人,所以君無痕也要搶?這種極其扭曲的心理簡直就是病,得治!
「好,如若孤輸了,便護樓蕭一世周全,但絕不與三王爺爭搶樓蕭,如何?」
君無痕的話,沒有任何的猶豫,甚至還含著濃烈的挑釁之意。
他在對北冥擎夜挑釁?
樓蕭轉頭看向北冥擎夜。
「……嗯。」北冥擎夜一雙湛黑的鳳眸中輕快的閃過了一抹暗芒,卻只是冷淡地說了一個「嗯」字。
他相信樓蕭,更相信他們之間的默契,才會答應這樣荒謬至極的賭局。
君無痕又道:「倘若你輸了,你也不得糾纏樓蕭,更不得阻礙孤與樓蕭在一起。」
「……」君無痕,找死!
北冥擎夜的視線中徒然氤氳開了一抹殺氣。
從來沒有人可以威脅他,君無痕倒是不怕死。
「怎麼,不敢?沒自信?」君無痕斜睨了一眼樓蕭,語氣森然嘲諷,「看來是孤高估了三王爺……」
「本王從未輸過。賭,便只有一次機會。」北冥擎夜打斷了君無痕的話,「但本王也有一個條件,如若樓蕭穿女裝並非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本王,那請陛下儘早滾回北疆。」
樓蕭看了看左邊,再看了看右邊,很想說,她才是當事人,為毛沒有人來問她的意見?
剛剛某男還有用眼神問她意見,這會兒竟然完全不看她了。
搞毛啊!
到時候她不穿女裝,看他們二人想幹啥!
她輕哼了一聲,抱著手臂,直接轉身走了。
看他們相互瞪眼,還不如回去看看書,下個月就是科舉考試,她必須要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