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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本王只是來接媳婦的

  第218章本王只是來接媳婦的

  樓思思一聽,連忙縮回了手。


  「不,不用了,三哥,你又不會醫術。」


  樓蕭蹙眉,審視的目光在樓思思的臉上來回掃視著。


  「思思……你之前去過了酒樓,對不對?」


  「我……」樓思思又看了一眼君無痕,微微低下頭,輕輕應了一聲。


  「聽到了什麼?」君無痕幾步上前,拉開了樓蕭,取代樓蕭的位置坐在了床榻邊。


  君無痕突然坐在了自己的床沿邊,樓思思的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連忙抬起雙眸來看向君無痕。


  「我……」樓思思面紗下的臉頰早已紅透了,哪裡有心思說話。


  一雙含著幾分淚水的眼眸楚楚可憐地看著君無痕,希望這個男人能說些溫柔安慰自己的話。


  「聽到了什麼?」君無痕又問了一句,帶著帝王的威懾。


  這樣的語氣,是至高無上的威脅,讓人只有臣服的份。


  樓思思垂下眼帘,嗚咽了一聲:「我沒聽到什麼,當時小翠就提醒我的臉上有東西,我匆匆忙忙跑下了樓去,當時如此嘈雜,我根本不知道二位在說什麼。」


  她知道樓蕭聰明,隨便的解釋,樓蕭肯定是不會相信的,所以索性便一半真一半假。


  樓蕭神色微斂,一雙眼睛盯著樓思思,恨不能將她給看穿了去。


  樓思思在撒謊。


  她故意垂下眼帘,不敢對視君無痕的眼睛,手也緊緊揪著被褥的一角,明顯是在撒謊!


  樓蕭衣袖中的手攥成了拳頭。


  如果讓她來選擇,她沒有其他的路可選。雖然不想做出如此之事,可卻不得不讓樓思思閉嘴。


  「既然如此,那就罷了。我回去找個好大夫來給你看病。」樓蕭冷硬地出聲,語氣顯然不似之前那般,此刻已經寒涼如冰。


  樓思思察覺到了,只是微微笑著點頭:「有勞三哥了。」


  樓蕭看了一眼君無痕,說:「陛下的手也中毒了,陛下還是先回宮看看。」


  她朝著君無痕送去了一個眼神。


  君無痕立時明白,站起身來。


  樓思思一聽,慌忙想抓住君無痕的手,但奈何手抓了個空。


  「陛下,你的手也……」


  只是寬大的衣袖擋住了君無痕的手,樓思思根本不清楚他的手的嚴重程度。


  都是樓蕭,全是樓蕭的錯!

  君無痕漠然道:「無礙,你好好休息。」隨即跟上樓蕭的腳步。


  樓思思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狠狠咬了咬下唇。


  君無痕對她,果真是格外疏遠。


  ……


  走出樓府,樓蕭說:「多謝陛下陪我來樓府,其他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


  「孤的手受傷了,你難道不該陪孤去看太醫?」君無痕問道。


  「靠,你不是說你百毒不侵嗎?」樓蕭狠狠唾棄了一聲。


  君無痕這男人還真是夠有病的!


  「孤說的,你就信?」


  樓蕭呸了一聲,命令道:「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她也懶得再與這男人客氣什麼,畢竟這廝橫豎就是個欠揍的。


  她客客氣氣,反而讓這男人更加囂張。


  聽見她的話,他倒是當真將手伸出,將掌心攤開給她看。


  樓蕭看他的手掌,毫無中毒的跡象,臉上露出了幾分嫌棄的神色。


  「君無痕,耍人也要有底限。」


  「可你是陪同的臣子,如若孤有個三長兩短,你不好向皇上交代。」


  「……」樓蕭明白他的意思。


  就算他是百毒不侵,就算他並沒有事,可是他也會回宮后加裝是中毒了,這樣皇帝不就要怪她了?

  這種卑鄙無恥的操作,可真是……


  「有沒有對你說過,你簡直就是一個昏君?」樓蕭磨牙。


  「可惜,並沒有。」君無痕微微一笑,微微側頭吩咐,「準備馬車。」


  樓蕭知道,他是在吩咐一旁暗中跟隨的侍衛。


  不過一會兒,馬車也牽了過來,侍衛替君無痕挑開了車簾。


  君無痕怕樓蕭跑,抬了抬下顎,示意她先上馬車。


  樓蕭斜睨了他一眼,率先上了馬車,但一上馬車,她傻了!

  「啊!」她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因為馬車裡,還有人!

  聽見樓蕭驚呼的聲音,君無痕立刻也上了馬車,在瞧見馬車裡的男人時,整張俊臉都黑了。


  「北、冥、擎、夜!」


  「本王來接媳婦。」北冥擎夜慵懶地斜倚在車壁上,手執書卷,雲淡風輕地解釋著。


  那動作,慵懶之中偏生萬分優雅矜貴。


  車窗外的光影輕輕拂在了男人的面具上,折射出了一分微弱的銀光。


  樓蕭一聽,也沒有猶豫,貼著北冥擎夜坐下,搶過了他手上的書翻看,「在看什麼呢?」


  一看這書,眼睛都直了。


  《春宮三十六式》!這是什麼鬼書!

  北冥擎夜見君無痕坐在一旁,眸間多了一分銳利的光,問道:「陛下若是不嫌棄,本王的馬車可以順便捎帶陛下一程。」


  一副施恩的語氣。


  君無痕牙痒痒的,一把扯開車簾走下去,狠狠瞪了一眼侍衛。


  但一看見趕馬的侍衛,他發現,並不是自己的人。


  他就奇怪了,什麼時候自己的人被換了?


  「呵呵……陛下,我們先走了。」暗夜被君無痕給瞪了一眼,笑眯眯地說了一聲,隨即揚起馬鞭操縱著馬車離開。


  君無痕無語,恐怕要氣出內傷。


  待他們的馬車揚長而去,這才有一輛馬車慢悠悠地駛了過來。


  「陛下!屬下來了!」侍衛一臉邀功的模樣。


  「你剛死哪去了?」君無痕冷聲問道。


  侍衛很是無辜地解釋:「額……不是陛下吩咐屬下去買一馬車的胭脂再來接您嗎?」


  「……」他何曾如此吩咐過!

  北冥擎夜那卑鄙無恥的!


  ……


  馬車開的很快,樓蕭將手中的書丟回給北冥擎夜。


  「這是誰給你的書?」想來北冥擎夜應該不會特地帶著這麼一本黃書行走在路上。


  男人闔上手中的書籍,微微一笑。


  「皇奶奶給本王,說是讓本王好好學學,不要在洞房花燭之時丟了皇家的臉。」


  「噗……」樓蕭直接要吐血三升。


  就他?還需要學?


  這廝來來回回吃她都已經輕車熟路了,還需要看書學習,根本都不需要好不好,無師自通!

  「瀟瀟,回去我們可以試試。」男人好不害臊地說著。


  樓蕭真想把書扔他臉上,「別開玩笑了,有件很嚴肅的事情!樓思思知道我是女人,也知道你是裝傻的,還知道你是夜門主的事情了。她偷聽到了所有的事情!」


  這件事情才是最嚴重的。


  比起洞房花燭夜,比起成親,這個事情顯得尤為重要了。


  北冥擎夜的眸色一凜,隨手扔開了手中的書,冷聲道:「胭脂攤的老闆,死了。」


  「死了?」樓蕭瞪大眼睛,「屍體呢?」


  顯然是有人殺人滅口。


  「扔入湖裡餵魚了。」男人不咸不淡地應了一句。


  「等等……是你殺的?」樓蕭隱約聽出了他的語氣平淡,「胭脂的事情,是誰指使的,你知道?」


  「本王說了,你不許生氣。」他的語氣微微放柔了幾分。


  「你!你說!」樓蕭已經做好了幾分心理準備。


  這奸商,要做起事情來,向來不會向她細說。


  「本王派了人跟蹤你。之後你去君無痕離開后,下屬看見花青煙與胭脂攤販在談論事情。」


  樓蕭並不意外。


  這廝肯定會布置眼線跟在她的身邊,畢竟像他這麼一個大醋罈子,會這麼大大方方地讓她與君無痕單獨相處?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樓蕭眉梢輕輕揚了揚,「你的意思是,指使人是花青煙?她害我幹嘛?」


  哦對了,害她的最大原因不就是因為眼前這男人?

  禍水啊禍水!

  北冥擎夜這臉都毀了,還有桃花不斷往上撲,真是煩人。


  「你說呢?」他將問題丟回給她。


  「呸,你別得意了!要不是樓思思,差點毀的就是我的臉。」


  「……我得意什麼?」男人抿唇,實在不理解她的話。


  難不成,看見有人害她,他還會高興?


  這死丫頭到底在想什麼!

  樓蕭輕哼了一聲:「你這朵桃花,都要害到我的頭上了,你說怎麼辦吧!」


  「樓瀟瀟!」他的語氣忽然轉而嚴厲了幾分,伸臂將她攬進懷中,「桃花不是我的,羽慕白那小子的,所以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嗯?」


  樓蕭攤了攤手,臉被按在了他的胸膛上,無奈地說:「桃花雖然是羽慕白的,可是這女人現在移情別戀喜新厭舊了,喜歡的是你不是羽慕白了,總歸你也得解決吧?」


  男人絲絲縷縷的呼吸拂在她的臉上,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本王倒想解決。」面具下的眉輕蹙。


  若不是因為羽慕白……他早就命人將花青煙給弄死了。


  「羽慕白真的喜歡她?」樓蕭有些微愕然。


  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她,極有可能是羽慕白的原因,所以他沒法下手。


  畢竟是兄弟,若是為了花青煙一個女人,兄弟反目成仇,並不好。


  樓蕭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我知道了。」


  別看北冥擎夜平日里殺伐果斷,看似嗜血無情,看他是比任何人都重情重義的人。


  樓蕭明白他顧及的是羽慕白。


  「你知道?」男人語氣微沉,「放心,這次事情,本王會解決好。」


  樓蕭知道,他每次都不動聲色地把所有事情解決掉,輕易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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