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我始終站在你這一邊
第234章我始終站在你這一邊
葉珏轉頭看向樓思思，眼神帶著警告。
樓思思想到君無痕在，她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對自己失望，所以連忙挺了挺脊背。
反正她只要保證自己清白，什麼都無所謂了。
葉珏再厲害，難不成不給北疆皇幾分面子嗎？
樓蕭嗤笑了一聲：「葉宮主，你說，沒有撒謊？」
這臉打的真是啪啪響，看著葉珏倏然沉下去的臉色，她忽然覺得很爽快。
要不是因為此刻情形不對，她還真的想再諷刺幾句。
葉珏撇開頭，說道：「匕首給的是皇后，至於皇后是否給了自己的兒子，與本宮無關。」
「去，把北冥昊林給朕叫來。」皇上發話了，臉色有些陰沉。
現在有太多的外人在場，自然是不能發作。又是西域人又是北疆人，還有一個夜凰門的人，他只能憋住這口氣在心底。
不管橫豎怎樣，他都要好好把北冥昊林這逆子給狠狠教訓一番！
聽見這話，公公連忙應了一聲，匆匆出去尋人。
這公堂上的人越來越多，顯然牽扯的事情也越來越大。
北冥擎夜掃了一眼葉珏，唇畔勾勒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
葉珏察覺到他落過來的眼神，心底隱約湧起莫名不好的預感。
總感覺有陰測測的風在身後掃著，這夜凰門……不會做了什麼吧？
不過一會兒，公公匆匆跑了過來，顫著聲說：「回稟皇上，聽說殿下已經卷著不少財物逃跑了……」
「這孽障，去將他給朕活捉回來！」皇帝氣得一拍桌子，連同著桌上的東西都跟著跳了跳。
知府被狠狠嚇了一跳。
神額，老天保佑他還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皇帝動怒，整個公堂里寂靜無聲。
君無痕垂下眼瞼理了理自己的袍子，幽然道：「不知這東冥皇子犯法會是何處置？」
「……」皇帝無言。
「在北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殺人必定要償命。」他施施然地說著。
意思很明顯，如果真的是北冥昊林殺的人，那就必須要以死罪來處置，哪怕是皇子也不得饒恕。
皇帝的臉色更難看了。
三夫人一聽，激動地看著君無痕。
如果真的能殺人償命，這大皇子必須死，必須要為她兒子報仇！
君無痕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
樓蕭看不明白，這男人是在為樓思思出氣呢，還是在幫奸商除掉北冥昊林。
很快，人就被抓了過來，北冥昊林被抓著一路叫嚷著。
「放開本殿，本殿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本殿沒有殺人，本殿沒有殺人！」那嘴裡一直嚷著沒有殺人，可惜手被兩名侍衛給死死鉗制著。
他被押著經過葉珏的時候，連忙叫道：「葉宮主，你快幫幫本殿！你告訴他們，那匕首雖然是送給我的，可我不敢殺人的……」
葉珏沒有說話，冷冷瞪了他一眼。
沒用的東西，這麼關鍵的時刻一點鎮定都沒有。
所以，東冥國就該交到這樣的廢物手中，東冥遲早會亡國。亡國才有他們西域的可乘之機。
「閉嘴，你個孽障！」皇帝大怒，拿起桌上的驚堂木就朝著北冥昊林扔了過來。
「砰」地一聲巨響，直接砸在了北冥昊林的腦門上，直接把人給砸暈了！
四周，靜謐無聲。
知府繼續擦著冷汗，弱弱地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樓蕭挑了挑眉梢。
皇上故意把人給砸暈了，這案子也沒法結案了，是故意不讓人審的吧？畢竟這事關皇家顏面，說出去都丟人。
皇帝的臉上雖然是怒意，可眼底明顯沒有多大的怒意。
「此事就先到此為止，來人，將大皇子押入刑部大牢，改日再審！既然真兇已經找到，就將樓浩帶回去好生安葬，樓思思也無罪，就先回府好生休息。」
皇帝給出了命令，沒人敢反駁。
他頓了頓，視線落向樓蕭，又瞥了一眼蕭驚鴻，「樓蕭，蕭愛卿，晚些入宮到御書房將此事詳細與朕說清楚。」
「臣遵旨。」蕭驚鴻和樓蕭同時領命。
樓蕭心底很無奈也很鬱悶，事情怎麼也與她無關，怎麼又扯上她了？
……
皇上離開，人群散開。
君無痕淡定地起身，準備離開，樓思思喚了他一聲。
「陛下……」樓思思的語氣有些嬌羞。
君無痕冷瞥了她一眼。
「剛剛，多謝陛下出手相救。」樓思思輕輕捻著衣裙的衣角，一副羞答答的模樣。
君無痕的眼底劃過了一抹厭惡的神色，「樓姑娘，孤什麼都未做。你要謝，該謝謝樓蕭，是她幫你洗凈冤屈。」
此刻樓蕭正與北冥擎夜走出，聽見他們二人的對話，噗嗤一聲笑了。
「陛下這是在替我們做和事人？」
「孤可沒這閒情逸緻。」君無痕拂袖，轉身便走。
樓思思微微咬了咬下唇，瞪了樓蕭一眼，什麼都不再說了。
樓蕭看向北冥擎夜，說：「奸商，我要進宮一趟，你……」
「嗯。」男人只是輕應了一聲，沒有後文了。
樓蕭對上他的眼眸，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不是因為這兒人多，她一定會湊上前給男人一個香吻，可惜人太多了。
「等我。」她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壓低嗓音說道。
這話，當然只說給他一人聽的。
男人唇線輕彎，唇邊笑意絕艷。
「嗯，等你。」
二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暗夜和暗影簡直都看不下去了。
考慮一下群眾的感受啊，主子！
……
樓蕭與北冥擎夜分開后，走在街上，忽然一輛馬車從身邊經過，最後停在了她的面前。
「一起。」車簾忽然掀開，蕭驚鴻的語氣讓人無從反駁。
樓蕭看了看頭頂的烈日，再看了一眼他那舒適的馬車，沒有猶豫，上了馬車。
馬車晃著往宮中行去。
她忽然說道：「今日，你怎麼有這個閑情來管這等閑事了？」
她知道，他特地趕回來，就是因為她成親一事。
可惜的是，她一直覺得，二人還是做兄弟比較合適。
蕭驚鴻抿了抿唇，說道：「本是不想管的，但三王爺此刻的大動作，讓我不得不管。知道他要做什麼嗎？」
「唔……他要做什麼？」樓蕭想，他應該是要動手虐渣。
北冥擎夜這樣睚眥必報的奸商，如何會放任北冥昊林和皇后？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這次西域皇帝來訪，他肯定不會安分。」蕭驚鴻冷硬著出聲，「樓蕭，你可想明白了。」
「蕭大人，你我立場不同，你這是想要告訴我這個嗎？既然你效忠皇上，那我們的事情隨你如何，我雖把你當朋友，我也知道你也對我真心，可是在官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個道理我也是知道的。」
「你當真要去參加科舉？要入朝為官？為了他？」
「準確說，為了他，也是為了我自己。畢竟呀……我自己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做。」樓蕭伸出食指搖了搖，「蕭閣主，你不用勸我了。我現在與他是夫妻，當然是與他同心的。」
「樓蕭……你要為他解咒，以身犯險就罷了。倘若日後，你幫他成功解咒，如若他失敗了，事情敗露了，你會被他連累。」
蕭驚鴻是真的擔心她，樓蕭看得出來，他的眼底涌動著清晰的擔憂之色。
他如果真的要與她劃清界限，早就會把她的事情告訴皇上了，可是他沒有，說明他是真的在護著她。
樓蕭的心底一軟，挪動了一下身子，伸手輕輕拍了拍蕭驚鴻的肩膀。
「蕭驚鴻，我知道你為我好。我樓蕭呢，在這兒也沒幾個朋友，更沒幾個真心待我的，除了奸商就是你了。」
蕭驚鴻沒回話，沉默地看著她。
樓蕭繼續說：「不過呢，我已經嫁人，你也可以有個好歸宿不是嗎？」
馬車內良久靜謐無聲。
樓蕭以為，大概這剩下的路，他都不會再說話了。
可快到皇宮門口的時候，蕭驚鴻卻說話了。
「你放心好了，我始終站在你這一邊，永遠不變。」
樓蕭愕然抬頭看他，差點以為是幻聽。
畢竟……
蕭驚鴻一雙眼睛灼熱地看著她，彷彿是在說一句很鄭重的承諾。
樓蕭唇輕抿，「就算殺了皇帝，你也站在我這一邊？」
「對！」他竟然沒有任何猶豫，「只要是你，我都護著。樓蕭，我知道，三王爺要皇后皇帝的命，我會站在你這。只為你，不為他。」
樓蕭半晌無言。
她不想他這樣，畢竟感覺欠了他什麼似的。
「我……」
「你拒絕不了，因為你們二人現在的形勢，你需要我的幫忙。」蕭驚鴻直接打斷她的話。
馬車停下了。
外面的小廝低喚了一聲：「大人，皇宮到了。」
樓蕭看了一眼蕭驚鴻，這才從馬車上走下。
一切，都沒有拒絕的餘地。
……
此刻大殿內，有東西乒乓砸落在地的聲響。
皇帝動怒，整個大殿內都彌散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所有僕人匍匐在地，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皇後為首跪在殿中央，但她雖然跪著，可這腰桿卻挺得筆直。
不管上方皇帝說什麼，她的態度都是不卑不亢。
「皇后，你就是這番教導皇兒的？北冥昊林這件事，你說，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