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得不到就要毀掉
第323章得不到就要毀掉
如果是這樣的話……
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樓蕭如果真的出什麼事情的話,北冥擎夜會不會瘋魔?
蘇晴抿唇,「你多派些人去暗中護著樓蕭,至於解咒的事情……等她安然回來才是。」
……
從西域趕往南疆的路程較遠,不走十天半個月的,根本抵達不了。
更何況如今南疆一片荒涼,南疆疆土沒有被黃沙覆蓋的地方都已經歸在了東冥國的疆土上,還有些歸在了北疆疆土上,剩下的就是一片黃沙。
馬車搖晃地厲害,樓蕭坐在位置上,不吭聲。
馬車內的氣氛莫名壓抑了幾分。
君無痕抱著手臂,看著她,這一路上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
樓蕭任憑他看著。
外面趕車的是暗夜,樓蕭特地將暗夜給抓走的。
畢竟她是個有夫之婦,若是單獨與君無痕一同走,多少有些不合適,落人口舌並不好。所以……當然要抓著暗夜作為苦力。
暗夜時不時就會探進個腦袋來,以一種詭譎神經兮兮的目光盯著君無痕。
彷彿是在給君無痕警告,如果這個男人膽敢對樓蕭做什麼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這男人似的。
樓蕭終於忍不住了,出聲說道:「君無痕,你要以這樣的表情看著我看多久?」
君無痕那神色,不是深情款款,也不是憤慨萬分,而是……複雜。
複雜萬分的情緒表現在臉上,還保持著如此長久的表情,不覺得累嗎?
君無痕被她這麼一說,連忙瞥開了視線。
「孤只是覺得,你這個女人真是無可救藥。」
樓蕭攤攤手,「我這大概是病入膏肓的地步,已經無葯可醫。」
二人之間的氣氛又一次尷尬了。
樓蕭的話,讓君無痕沒有反駁的餘地。
君無痕的眸光一閃,又緩緩收回視線放在了樓蕭的身上。
不知是因為趕路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樓蕭的臉色略微顯得有些蒼白,連唇色都有些蒼白。
她的手緊緊護住腹部,坐在馬車裡多久了,她就護了多久的腹部。
看著她的模樣,君無痕的心思莫名多了一分心疼。
他明明知道這個女人的心底沒有他,可是卻……控制不住。
「幽冥草在南疆與北疆接壤之地,那兒如今還生活著不少的南疆人,不過都是些普通人,對於他們來說,南疆巫咒已經成為了過去。」
氣氛再尷尬,他率先找了個話題說話。
樓蕭抬頭看他,「那你當初是去尋給你妹妹解巫蠱的人?」
「對。」君無痕輕輕應了一聲,表情有了一分無奈。
樓蕭抿了抿唇,「你的妹妹是怎麼中的巫蠱?」
若是再繼續糾纏在那幽冥草的話題上,他們還會繼續顯然尷尬。樓蕭可不想剛出來的第一天就把氣氛弄僵。
這一路還得靠君無痕這男人指引呢!
君無痕緩緩道:「拜齊瑞所賜。」
「咦?」樓蕭愕然。
這事情,關齊瑞什麼事情?
齊瑞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至今都沒有一個特別的概念。
自從離開東冥后,她幾乎已經把齊瑞這人的模樣給忘了。若不是他還拿著鑰匙,她還真的會把這個人徹底給忘光光。
「齊瑞曾喜歡一個女人,不,應該說深愛。」君無痕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樓蕭的眼神充滿了深意。
樓蕭狐疑地迎視著他的表情,靜靜等著他把話說完。
最討厭他們這些男人,說話就說話嘛,非得繞個彎子,把她給鬧的心痒痒的。
「齊瑞偶然一次去往北疆,遇到了孤的妹妹,那日突然就糾纏起她,酩酊大醉之下對她說了一些奇怪之言。」
樓蕭一臉莫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齊瑞那中年大叔可是長著一副禁慾臉,竟然會對一國公主做出這樣的舉動?
「之後孤才知道,孤的妹妹與他所愛的女人長得極像,像是……」
「像是誰?」樓蕭總覺得他說到這兒,那時不時就瞟過來的表情還真是讓她覺得古怪。
「你娘。」
「我娘!」樓蕭簡直想吐血,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以前在樓宇的書房裡經常看見自己娘親的畫像,而她自己此番這個模樣和娘親有那麼幾分相似,但說極像也算不上。
可是竟然有個遠在北疆的公主像她娘親?
君無痕點點頭,「孤本不知道,派下屬查了齊瑞的身份才知這些。他欲要讓孤將公主嫁給他,皇妹拒絕之後,他一氣之下竟然在離開前對皇妹下了巫蠱之毒。」
樓蕭忍不住咂舌。
這算是什麼?得不到就要毀掉?
齊瑞這大叔心理一定是十分扭曲變態。
就像當年她出生時,齊瑞跟皇帝說,若是個女孩會給東冥帶來滅國之災,這般妖言惑眾地害她,分明就是因為她是樓宇的女兒。
「那麼……你後來沒有對他通緝?」
「他乃一國國師,孤即便想通緝他,他拿捏著孤皇妹的命,孤又如何能做其他?」
暗夜忽然扯開了車簾,一臉鄙視地說:「陛下這話可真是,如若真的不能做其他,如今跟著我們主子做什麼?」
樓蕭瞪了他一眼。
暗夜那嫉惡如仇的樣子,好像君無痕搶了他媳婦似的憤慨感。
只是樓蕭的眼神並不能讓暗夜有任何的反應。
「……」君無痕無語。
「看路看路!」樓蕭忽然驚見前方一人一馬橫衝而來,忍不住警告地叫了一聲。
她真想一腳把這突然掀簾的暗夜給一腳踹下馬車去。
暗夜被樓蕭這麼一提醒,驀地回過神來看向前方,愕然瞪大眼睛,連忙緊急拉扯著馬韁,將馬兒調轉位置。
幸好眼疾手快,及時將這馬兒給調轉開來,險險避過了這疾馳而來的一人一馬。
對方也極快地拉扯住了馬韁。
「暗夜!」一聽這熟悉的女音,讓暗夜的臉黑如夜色。
樓蕭聽見這聲音也不由得驚愕,拉開車簾看向外面停立的白衣女子。
「好你個暗夜,你竟然逃跑?」這姑娘說著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馬鞭,用馬鞭指著暗夜,怒道。
暗夜翻白眼。
「你個凶婆娘,誰要逃跑?」開玩笑,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逃跑的?
樓蕭的視線落在前方攔住馬車的女子臉上,清秀的面龐上染著一分怒意,看來是急急忙忙地追了過來。
這不是胡雨姑娘嗎?
樓蕭之前還有些惋惜這姑娘沒能和暗夜擦出些火花來,這會兒看見她攔下暗夜的馬車,想必也是用了些心思。
「你,你們要去哪兒?」胡雨本來想要反駁,忽然視線落在了樓蕭的臉上,小臉上多了一分敬重。
當初可多虧了樓蕭的出手,她才能得清白。
暗夜看了一眼樓蕭,一臉傲然地說道:「看到沒,我要護送我們家夫人,才不是逃跑。」
「這樣啊!」胡雨秀美的臉上漸漸露出了一分小小的窘迫感,「你早些說呀,早些說我就不怪你了。我與你一起走吧?」
暗夜將眼睛瞪得老圓,一股悶悶的怒意在眼底盤旋。
這女人怎麼老喜歡在自己的臉上貼金呢?她怪不怪他又有什麼關係?還要與他一起走?
「不……」
「好呀!」不等暗夜說拒絕的話,樓蕭欣然接受,「我這一路也沒什麼人說話,你就與我們一同走吧!當然,你要是不嫌耽誤你時間的話。」
「不會不會。」胡雨忙不迭地搖頭,對樓蕭報以一個甜甜的微笑。
暗夜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樓蕭,想吐血。
王妃……哦不,皇後娘娘,專司坑他呢?
看著暗夜那幾乎崩潰的臉,樓蕭回他一個微笑。
暗夜伸手捂住了眼睛,似是有些不想多看眼前這女人一眼。
「那我牽著馬兒跟著你們吧!」胡雨格外善解人意,微微歪著頭,臉上的笑意甜甜。
樓蕭對這姑娘第一次的印象就是兇悍,可這會兒突然笑的如此甜美,讓她隱約覺得古怪。
她瞟了暗夜一眼,見暗夜冷不防地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似乎有些鬱悶。
樓蕭咂咂舌,說:「我們先繼續趕路吧,別浪費時間了。」
君無痕至始至終沒有說話,注視著樓蕭的神色,眸光微動。
她眼底好像漾盪著星光似的,璀璨奪目。
明明是別人的事情,她卻如此熱心。
顯然這是打算給暗夜尋個媳婦。
「繼續趕路吧。」樓蕭見暗夜還看著自己,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
暗夜心底雖然憋屈,也只能繼續趕路。
……
從西域出了前往北疆的邊境之地,總共耗費了十日。
而這一路上,不少人都在議論西域的事情。
但凡入住客棧,總能聽見關於北冥擎夜的事情。
有人說,西域皇帝至今還未醒,有人說,大祭司至今也沒有醒來。
當然,還有人說,皇後娘娘跟人跑了。
好幾次樓蕭都想衝出去揍人,幸好被暗夜和胡雨二人給拉住了。
北疆與南疆接壤之地,雖沒有南疆那般荒蕪,但也看上去蕭條。
馬車行在這小鎮道路上,街上幾乎沒有看見幾個人。
君無痕說:「這種了幽冥草的老頭性子很古怪。」
十天的路程,樓蕭有些疲憊,整個人靠在馬車車壁上,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問道:「怎麼個奇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