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你這是,無恥病
第470章你這是,無恥病
她倒是可以原諒暗影這隨便認主的事情,只是,怎麼著也得給她一個必然的解釋吧?
暗影蠕動了一下唇。
樓蕭的視線一下便凝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唇色有些泛著黑色,從這唇色上黑的程度可以判斷,應該是中毒有一段時間了。
「你中毒了?」樓蕭一眼看透他的神情,「她給你下的毒?」
如果是的話,那她必然要幫暗影殺了那女人。
「不,不是的。」暗影當即搖頭,「我之前與主子走散后,在沙土上暈厥了,醒來就被一批商人給救,他們不但救我,還每日給我服用一種會上癮之葯。」
果然!
樓蕭想起之前在南望樓里聽見的那群女人說的話,眼底隱隱泛開了殺氣。
「多虧這位夫人買下我,否則屬下還要每日被藥物折磨。」
「這葯,戒了嗎?」樓蕭問。
暗影輕輕搖頭,「並未完全戒掉,只是現在並未太過上癮。」
樓蕭沒有說話,抓過了他的手腕,切脈。
一旁的某男,鳳眸里燃起了兩簇火焰。他娘子竟然摸了別的男人的手腕?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男人瞪向暗影,一副恨不能將暗影給千刀萬剮的視線,嚇得暗影的手狠狠抖了兩下。
「哎,你抖什麼,別動,你動,我就沒法給你探脈了。」樓蕭不解地看著暗影,他竟然還要把手給縮回去,有些無語。
暗影:「……」
主子看他的眼神很可怕,他甚至懷疑,他還能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樓蕭瞪他,「別動。」
暗影:「……」娘娘救命。
北冥擎夜依舊用眼神剜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這眼神絕對已經將暗影給凌遲了無數遍。
暗影弱弱地說道:「娘……娘娘……」面癱的臉都出現了裂痕,說話都結巴了。
「知道了。」樓蕭鬆開了他的手道,「這毒,雖然還有,不過也淡了些許。我可以寫個別的藥方,清除一下你身體里的毒素。」
在這個世界久了,沒事就翻翻醫書,所以現在也有了會治病寫藥方的能力。
畢竟她前世可是法醫,這就是所謂的專業對口吧?
暗影在樓蕭鬆開手的剎那,立刻將雙手負在了身後,很怕主子會捏碎他的手去。
「娘娘,屬下的毒沒什麼關係。只是,這位夫人真的人很好,我與她說起過主子的事情,畢竟從西域出來,主子就有些神志不清了,現在已經完全不認得其他人了,所以夫人當時就說了,可以幫我尋主子,看看主子是中的什麼咒。」
「是嗎?」樓蕭不大熱絡地應了一聲。
就算那女人對暗影好,那也是看在暗影的顏值上的吧?
「千真萬確。娘娘請放心。」
「嗯,暫且信你吧。不過,暗影,她多大年紀了?」樓蕭又問。
她心中有疑問。
她知道,有一種巫咒,是專門針對女人的。
正如解咒時,必須要南疆女人親自動手解咒一個道理。
這種巫咒被稱作「不死咒」,只會在女人身上生效。中了這種巫咒的女人,永遠不會老,但也會一輩子都孤獨寂寞下去,無疑是最大的懲罰。
她剛剛看見那女人的容貌如此年輕,可是行動如此遲緩,不知是為什麼,腦子裡幾乎是立刻就閃過了這個想法。
暗影被她這麼一問,不解地撓了撓頭。
「這個……屬下也不知。但,有些從小就被夫人收養過來的孩子,現在已經到了弱冠之年,可他們說夫人的容貌卻一直未曾變化過。」
樓蕭雙眸閃爍著詭譎的光。
她心中的猜測,十之八九錯不了。
「知道了,帶我們去房間休息吧。」樓蕭說道。
暗影鬆了一口氣,連忙領著他們二人行至客人寢屋中休息。
樓蕭將北冥擎夜帶入了屋中,轉頭看了一眼暗影,「暗影,交給你一個任務。」
「什……什麼?」暗影古怪地看著樓蕭。
「今晚上,灌醉她。」樓蕭又道。
暗影不可思議地看著樓蕭。
樓蕭伸手輕輕拍了拍暗影的肩膀,「這番重任就交給你了。」
看著樓蕭拍在暗影肩膀上的手,某男雙眼噴火。
暗影是真的被嚇到了,連連往後退,避過樓蕭的手,扯了扯嘴角:「晚膳時,屬下會來叫主子與娘娘。」
樓蕭點點頭。
並非只是為了確定這女人是敵是友,更多的是想知道這女人的身份和年紀。
太好奇了!
暗影轉身就走,甚至是用輕功掠走的,生怕北冥擎夜會在身後追殺他。
現在主子不認得他,但凡靠近樓蕭的,不論男女老少,他們家主子那強大的佔有慾,可以把所有膽敢靠近樓蕭的雄性動物與雌性動物都給滅了去。
看著暗影那逃命似的模樣,樓蕭有些不解,微微聳了聳肩,也轉身入屋。
「娘子……」終於,某男沒忍住,委屈巴巴地喚了她一聲。
樓蕭當然是聽出了他委屈的語氣,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了?」
「剛剛……」他腦子裡雖然想著這麼一件事情,可是有語言障礙,他始終不能完整快隨地將一句話表達清楚。
樓蕭湊到了高大的男人身前,輕輕嗅了嗅。
嗯,酸的。
某男身上有酸味。
吃醋了?
樓蕭的眼底漾開了一抹淺笑,「知道了,剛剛暗影那是生病了,所以我給他看病呢!明白?」
男人瀲灧的鳳目透過面具,直勾勾地盯著她,好一會兒他才點點頭。
「明白就好。」樓蕭嘆息一聲,剛剛暗嘆著自家男人總算是省心了些,可誰知,男人忽然將手伸了過來。
她不解地問道:「你做什麼?」
「我,我,也,生病了。」男人一臉認真鄭重地解釋著,將手又往她的面前伸了伸。
樓蕭:「……」嘴角抽了抽,眉角也跟著抽了抽。
之前她還想說這小子總算懂事了點,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她無奈地抓過了他的手,饒有深意地切上了他右手手腕的脈象。
「娘子?」被樓蕭摸著手腕,男人鳳眸灼亮光華。
「嗯,你這是,無恥病。」樓蕭說完,鬆開了他的手。
男人聽不懂,細細咀嚼著「無恥病」三個字,「娘子,不懂。」
「不懂就算了,要治好這個病,唯有聽我的話,懂?」
男人一聽,連忙點頭,一副聽話的模樣。
樓蕭不由得失笑。
現在這小子真好忽悠呢,換做是以前那狡詐姦猾的男人,肯定要給她下套了。
……
晚膳。
李夫人將他么一行人當做了客人,用膳時,盛情款待。
滿桌的食物,就連酒盞里漂浮出的酒香也是格外吸引人,勾的人食指大動。
可惜的是,樓蕭不能喝酒。
一旁的北冥瀚宇抿了一口酒水,感嘆了一聲:「好酒!」
「是吧?這些酒,是我自己釀製的,恐怕有二十年了。」李夫人幽幽地說道,「我家那短命鬼死之前就釀了。」
「噗……咳咳咳!」北冥瀚宇原本聽見前半句的時候就有些狐疑,可聽見後半句的時候,直接激動地一口酒水噴了出去。
什麼情況?
這個女人二十年前就把酒釀了,那……她多大年紀啊?
北冥瀚宇驚悚地看著女人,有一種見鬼之感。
畢竟此刻夜幕已經降臨,用膳廳內只有昏暗的光照落下來,說不出的驚心。
看著北冥瀚宇的模樣,樓蕭有些想笑,轉頭看向李夫人,「李夫人手巧,可惜我不能喝。」
「你不能喝,你的夫君能喝,可以讓他嘗嘗。」李夫人看了一眼北冥擎夜,眼角帶笑。
樓蕭狐疑,懷疑這老女人的目的。
她還沒有說什麼,北冥瀚宇已經非常不客氣地將酒壺遞給了北冥擎夜。
「堂兄,來嘗嘗,很好喝的。」他這舉動完全是習慣性的,以為北冥擎夜拿著酒壺會自己倒酒。
可,他錯了。
男人接過了酒壺,先是嗅了嗅,隨即二話不說就仰頭盡數將壺中酒水飲盡。
「阿夜!」樓蕭一怔,沒想到他一口氣全喝光了!
北冥瀚宇也傻了,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際上。
他忘記了,他家堂兄現在是個傻子,他真是笨蛋!
「沒事,這種酒,他喝不醉的。」李夫人見樓蕭如此擔心,友好地安慰著。
樓蕭覺得她的態度很詭異,分明之前剛來時,對他們一行人不屑至極,可自從談了條件后就格外客氣了。
是夜凰門的原因?還是她南疆人身份的原因?
「這也是果子酒,不用太擔心。」
樓蕭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北冥擎夜手中的酒壺。
果子酒?
她記得,北冥擎夜的酒量極好,他平日里不嗜酒,但是當真喝起來,誰都喝不過他。
不過是變傻了,應該不會酒量也會被影響吧?
一餐下來,氣氛還算和諧。
從北冥擎夜喝完酒開始到用膳完畢,樓蕭都特別看著男人,發現男人並沒有喝醉的跡象,她才鬆了一口氣。
用膳完畢,她也準備帶男人回去休息。
可剛剛走出廳門,卻被李夫人給喚住了。
樓蕭不解地停下腳步。
李夫人已經起身,慢悠悠地走至樓蕭的身邊,說道:「今夜,可以好好觀察一下你夫君的情況。」
樓蕭愣了一下,愕然不解。
什麼意思?她怎麼沒有聽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