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正麵交鋒
“血緣關係並不能說明什麽。要是以血緣關係論,我有事了是不是也能讓我兒子來開董事會?那樣一來不就亂套了嗎?大家說是不是?”雷則的親信反對道。
其他的股東們紛紛附和。
雷則一句話也不用說,得意地靠在椅子上看馮辭怎麽辦。
馮辭早就料到了這一出,拿出了吳青雲的委托書,交給了雷則的助理。
“你讀一下!”
雷則的助理看向雷則,用目光請示。
雷則這才說話:“馮老讓你讀你就讀!”
助理清清嗓子,開始朗讀。
這一讀不要緊,越往後聽雷則的臉色越難看。委托書裏明確表示吳青雲不在公司的期間,他所有的權力都轉交由我來執行。
換句話說,我是吳青雲的臨時全權代理人!而馮辭則是我的助理!
這一下誰也沒辦法了。
雷則和他的一幫股東們個個都不滿,但誰也拿不出有效的反對方法。
我看看場麵基本鎮住了,給馮辭使個眼色。
“會議現在正式開始!”馮辭說。
雷則一計不成,又施一計,表示現在張權已死,拿出了一個賬本,並且當眾提出要求任命一個新的財務總監。
“公司不能一天沒有財務!”雷則說的大義凜然一點不謀私利的樣子。
我並沒有馬上說話,隻是讓助理把賬本拿給我,翻看著。
我不說話,整個會議室就沒人說話,都靜靜地看著我。
我仔細看著賬本,沒看幾頁,就發現這是一本假賬本,真正的賬本是張權臨死前交給我的那份。
我尋思著這其中的原因,看樣子雷則好像並不清楚他拿出的賬本是假的,還以為這是本真賬並且覺得拿住了公司的命脈,我可以利用這個情況做出反擊。
這時雷則見我長時間不說話,以為我底虛了,又給一個親信使個眼色,那親信馬上跳出來要求立即開始投票。
其他的董事也不把我放在眼裏,根本不理會我的意見,直接開始投票。
馮辭坐在我身邊,臉色已經很難看,不過他也知道董事會這玩藝,玩的就是少數服從多數,情緒在這裏沒有任何的用處,也隻能隱忍不發。
一圈投票很快完成,隻剩下吳青雲,也就是我手裏的這一票還沒投。
雷則點著一隻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眯著眼說:“陳謙是代理,沒有投票權。現在開始唱票吧!”
馮辭再也忍不住,如果說剛剛是暗著擠兌人,這就是明著欺負人了,再不說話就真被董事們小瞧了!
他剛要說話,我抬抬手,放下賬本,掃過會議室裏的每一個人。
混了江湖許久,也做了好多次老大,我的目光裏自帶著威嚴,每一個被我掃到的人都是一凜。
“這一票,我要投!”我的目光最後落在雷則臉上。
雷則並不理會我,仍是給親信使了個眼色,親信馬上又跳出來反對:“代理人隻有代理權,沒有投票權!別拿著雞毛當令箭!想玩轉董事會,還是先回去學學公司法吧!”
親信的話引起了會議室裏陣陣的哄笑聲,董事們都開始嘲笑說,說我沒有資格。
我由著他們笑了幾分鍾,等到笑聲稍歇,才亮出了我的真正身份。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一開始以為我是吳青雲的兒子,吳青雲怕我鎮不住場麵才搞了一份委托書,卻從沒想過我是我爸的兒子!
“不可能!不可能!”雷則盯著我直打量,似乎在我臉上看出了我爸的影子,神情開始慌亂。
雷則的慌亂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很快就說即使我是我爸的兒子,也不能憑借著這個搞特權。
馮辭出麵了,他直擊要害,問雷則:“陳謙有沒有投票權?”
雷則遲疑半晌,一咬牙:“有!”
我知道我不僅有投票權,而且還是關鍵的一票,也就是說就算董事們都同意了,我隻要反對,那他們的投票就無效。
我投出了我關鍵的一票。
“我不同意現在選出財務總監。因為公司的賬目有問題!在問題排查清楚之前,財務總監的位子最好空著!”
我的話立即在會議室裏投下一枚炸彈,董事們馬上就翻天了,紛紛議論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馮辭也露出詫異之色,搞不清我是真有底牌,還是在詐唬人。
雷則隻是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笑聲裏帶著三分鄙視。
我知道雷則肯定認為我在詐唬。
果然,雷則說就算我認為公司的財務有問題,就算我想反對,也得我有那個權力。
“你的股票必須達到總規模的45%以上,壓得過在場的大家才行!這一點不用我提醒你吧?”
雷則得意地說就算我是我爸的兒子,手裏也不可能有這麽多股票,吳青雲和馮辭不會給我這麽多股份的,並且還當眾置疑我和我爸的關係,言辭之間,把矛頭暗暗指向了馮辭。
馮辭不緊不慢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股權認知書,同時還有一份能證明我真實身份的文件,放在了會議桌上。
助理把文件傳了下去。
董事們一個接一個的看著兩份文件,有些心急的還探頭和別人一起看。
文件是從馮辭的左手邊傳下去的,雷則坐在我的右手邊,他最後一個才能看到文件。
在雷則的親信看過文件之後,紛紛給雷則使著眼色。
雷則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但還不願意承認,一直到文件傳到他手中,親眼看過上麵的簽字和蓋章後,才麵如死灰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一個勁地嚷嚷著吳青雲和馮辭瘋了,不然不會這麽做。
我要開口質問雷則,馮辭先一步替我做了,他用話語一步步地回擊著雷則的疑問,同時也解釋給董事們聽著。
一番言語拉鋸之後,雷則敗了,灰溜溜地走了,臨時走還給親信們使了個眼色,希望親信們都能跟著他走。
隻是利益當頭,並沒有親信站起來。
馮辭掃過會議室,詢問有沒有其他人要走的,馮辭的話很難聽,處處都擠兌雷則和他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