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無奈之舉
“塞住他的嘴再用刑！”大飛聲音淩厲，自帶著三分效果。
楚陽一句話也不說，瞪大了眼睛看著。
沒一會的功夫，兩個兄弟真拿來了皮鞭，大飛接過先在空中抖個鞭花。
啪地一聲清脆的鞭聲響起，楚陽一下就變了臉色。
強子也找來了布塊，故意帶著三分獰笑走向楚陽。
“別打！我說！我說！”楚陽一下就害怕了。
我沒想到楚陽這麽容易就屈服了，本來我還告訴大飛多找點厲害的刑具來嚇唬嚇唬他。至於說用刑，當然不會發生。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大飛又抖了個鞭花。
楚陽的臉隨著那一聲啪抽動了一下，趕忙說道：“我隻是幫著他們運送過一次貨物……”
“隻運過一次？”強子追問著，上前做勢要堵住楚陽的嘴。
“隻運過一次！”楚陽趕忙詳細解釋，把當時他怎麽跟著運送貨物的詳細過程全都說了出來。
為了防止他甩詐，強子和大飛故意和他繞了幾個圈子，見他前後都能對答上去，向我看來。
我知道，楚陽說的是實話，沒有騙我們。
我又使個眼色，強子繼續盤問楚陽：“除了這件事，你還知道什麽？”
楚陽略一思考，大飛馬上抖個鞭花，楚陽慌了：“你們還要知道什麽？”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時一個兄弟找來了烙鐵，另一個兄弟搬來了小火爐，強子把烙鐵放進火爐裏，瞪著楚陽。
“別用刑！我都說！”
楚陽真慌了，馬上從頭說起，把所有關於他的事都講了出來。
什麽七歲還尿床，九歲摸女人大腿，烏七八糟的事都講了出來。
“說和這件事有關的！”強子晃了晃燒紅的烙鐵。
楚陽差點沒嚇哭，趕忙交待說當初和他接頭的那個商家是一個叫畢方的人。
“他是做什麽的？”
“我不知道！”
“他有多高？說話是哪的口音？”
“比我低一些，沒有口音……我聽不出來……”
“別的呢？”
“我隻知道這些，別的真的不知道了！”楚陽哭喪著臉說。
我給強子和大飛使個眼色，讓他們繼續審問楚陽，看有沒有其他有用的情報，然後出了密室，給吳天奇打去電話。
“你查一查燕都裏所有叫畢方的人把信息給我發過來。”
“這個需要點時間，謙哥你得多等一會！”
吳天奇掛了電話。
說是多等一會，其實也沒有多長時間，半個小時不到，吳天奇就發來了信息。
姓畢的本就不多，叫畢方這種不常見名字的就更少了，燕都有近兩千萬的人口，叫畢方的也不過隻有五個人。
其中兩個是剛出生的，還有一個是八旬老太，另外兩個一個已經身故，一個是一所學校的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藏的可夠深的！”
我關掉手機，回頭找上李冉，和她開車去往畢方所在的學校。
可以說燕都是個流動型城市，本地人也就幾百萬，大部分的人都來自於外地，這些人們都想在這裏紮根，很多學校就應運而生了。
畢方所在的學校就是一家私立學校，名叫南華小學，在豐寧區。
我和李冉來這的時候已經快中午，得知我們是來谘詢孩子上學的，畢方親自接待了我們。
“你是陳謙吧？”
一見麵畢方就看著我問道。
我不禁一怔，他怎麽會認識我，難道說我在暗中調查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暗中調查我嗎？
見我臉現疑惑，畢方哈哈笑道：“你阻止大樓被襲擊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燕都，我也是看報道知道的！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到你！”
我這才鬆了口氣，也笑道：“沒想到我已經成了燕都的名人。那次的事也是湊巧遇到，總不能讓犯罪分子搞破壞，就算我不出手，也會有其他人出手的！”
我和畢方相視而笑，聊起了那件事。他對我格外熱情，從那件事又聊到他的工作，又問起我的生活，又誇了一頓李冉。
我和李冉相戀幾年，除去沒領證沒生孩子之外，一切都正常，畢方倒也看不出我們是來試探他的，把學校的情況全都說了一遍，還給我們分析起燕都各個私立學校的利弊。
正聊天的時候，一個學生急匆匆地跑進辦公室。
“畢……畢老師……不好了……張欣她爸……她爸要硬帶她走……”男孩氣喘籲籲，連話也說不利索。
畢方噌地起身，向我和李冉說了聲抱歉，跟著男孩往班裏走去。
我給李冉使個眼色，也隨後跟上。
出事的班級在二樓，我們下到二樓，進了班，正看到一個成年男子拉著一個女孩，對麵還站著一個男孩，成年男子正在質問那個男孩，那男孩嚇的不敢說話。
我聽了幾句，原來是那個男孩經常欺負女孩，女孩告老師也沒用，反而被欺負的更慘，成年男子來學校就是為了給孩子出頭。
“叫你欺負我女兒！”成年男子狠狠一巴掌打在那個男孩臉上，男孩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現在你不厲害了？欺負我女兒的時候咋那麽厲害？”成年男子對著男孩又是一巴掌，把男孩打倒在地，跟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住手！”畢方喊了一句，上前阻攔，卻被成年男子一把推開，也差點摔倒。
對這種事，我本來不打算出手，隻是成年男子有些太不像話。
那個男孩欺負她女兒固然不對，他一個成年人毆打小孩子就對嗎。
“住手！”我上前一把拽住成年男子。
成年男子還想反抗，被我使個巧勁往後一掀，掀翻在地。
“你們都欺負人！”成年男子眼睛一下就紅了，從腰裏掏出一把菜刀，怒吼著衝向我。
“小心！”畢方緊出言提醒，一邊組織著學生們往教室外麵撤。
我往旁閃過當頭劈下的菜刀，看準了成年男子的手腕，一把擒住，略一使力，菜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成年男子還想掙紮，被我一記掃膛腿掃倒在地，跟著反剪胳膊，將他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