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痛苦回憶
哭也就罷了,阿姨一氣發揮出女人的三板斧,一哭二鬧三上吊,哭著嚷著說我們為難她,她沒法活了。
我和阿狗以為她隻是說說,沒想到她真不是開玩笑,當時就解下褲帶,掛到門扇上麵,往裏就伸脖子。
隻是門扇本就低,再加上褲帶的長度,阿姨的脖子是伸進去了,人還是直挺挺地站在當地,一點脖子也沒勾上。
阿姨一怔,隨即就往地上跪,這下脖子真的吊了起來,隻不過她的雙手並沒有鬆開褲帶,仍舊緊緊地抓著,嘴裏還不斷地喊著讓鄰居們都出來看我和阿狗是怎麽欺負她一個老年人的。
我和阿狗都看出來了,這阿姨就是個無賴,再這麽糾纏下去,搞不好她能用她豐富的無賴技能打敗我們。
我和阿狗不敢再說什麽,調頭就走。
身後傳來阿姨的叫罵:“你們欺負完我就走想,不給我買禮物道歉我上法院告你去!”
我和阿狗回了出租屋,相視無言。
這是我們出道以來第一次都沒比劃就敗陣的情況。
我搖搖頭,阿狗也搖搖頭,同時長歎一聲。
“大佬易擒,市井小民難搞啊!”阿狗長歎道。
剛說完,樓上就傳來一陣巨大的響動,把我和阿狗都嚇了一跳。
“怎麽辦,謙哥?”阿狗愁眉苦臉的看著我。
“對付無賴,隻能用無賴的招數!”
我馬上打電話給李冉,讓她把金夜那邊的設備往過運幾套。
“挑些聲音響的!”我叮囑李冉。
“你要這個做什麽?”
李冉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著我說的做了,沒過多久,就運來了音響設備,讓幾個兄弟搬進了出租屋。
這時阿狗已經明白我想做什麽,豎起大拇指:“謙哥,還是你的招高!”
不用我吩咐,阿狗就插上了電源,把幾套設備同時調到最大音量,開始放歌。
頓時,吵到人頭疼的聲音開始炸裂,李冉不知道對我說了句什麽,我一個字也沒聽到。
我對李冉招招手,又拉上阿狗,帶上屋裏的其他兄弟們出門下樓。
一直到出了樓道,都能聽到出租屋裏爆炸似的歌聲。
“阿姨現在肯定很爽!”阿狗笑道。
“說不準人家很享受呢!”我揶揄了一句,和阿狗齊聲大笑。
“喂!你們幾個!”
阿姨氣勢洶洶地衝下來,跑到我們麵前。
“有什麽事嗎?”我故意問道。
突然間,阿姨氣勢一軟,陪笑說道:“小哥,我們和解好不好。阿姨年齡大了,有時候難免犯糊塗……”
我笑而不語。
“現在才知道道歉,我們登門商量的時候怎麽不道歉?這會受不了了,想道歉了?我看你是陰陽人吧!”李冉十分不爽,出言嘲諷。
“老陰陽人了!”阿狗附和道。
阿姨臉漲的通紅,一雙眼無處安放,臉上滿是尷尬的笑容,又央求道:“小哥,阿姨今年五十三了,你看在阿姨上歲數的份上……”
“老就有理嗎,壞人變老了更壞!”李冉說道。
阿姨還想分辯幾句,我拉起李冉轉身就走,阿姨站立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悲從中來,號啕大哭。
我帶著李冉阿狗和兄弟們出了小區,徑直去往暢春園吃飯。
忙碌了好幾天,一直窩在出租屋裏,別說睡覺,吃飯都是瞎對付,正好趁這個機會請兄弟們好好吃一頓。
剛進暢春園選了個包廂坐下,博朗和吳天奇就一齊進了包廂。
“你們今天倒有點緣分。”我笑道。
博朗和吳天奇二人誰也不搭理誰,分別在我兩邊坐下。
“那盒子打開了嗎?”博朗一坐下就問道。
我聳聳肩,表示沒打開。
自從林薇薇打開保險箱,把盒子交給我之後,我一有空就在琢磨怎麽打開它。
可是那盒子十分難打,我使盡了各種招術,怎麽也打不開。
“好像除了鑰匙,沒有別的辦法了……”我說。
博朗托著下巴想了一會:“那我們就去找鑰匙!”
“說的輕巧,上哪找鑰匙。”另一邊的吳天奇提出問題。
博朗給個眼神,和吳天奇二人分別看向我,誰也沒說話。
我一下就明白了,這是讓我去找鑰匙呢!
可是我上哪找鑰匙去,這不是為難人麽。
博朗解釋說這盒子是我媽留給我的,自然也會把鑰匙留給我,就算不留鑰匙,也會留下一些關於鑰匙的線索。
我不禁苦笑,我要是知道鑰匙或者是有關鑰匙的線索,也不用這麽為難了。
“一直沒有和你們說過,從我上初中的時候,我媽就離開了家……”
我說起了舊事,那些苦難的回憶一一浮現。
吳天奇和博朗這時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媽的真實身份,更沒有見過我媽這邊的親戚。
兩人都流露出關心的神色,問起我的後來是怎麽過活的。
“還好我喬叔收留了我……”想起喬叔,我有些哽咽,如果不是因為我,喬叔也不會進監獄。
已經好幾年了,喬叔仍然在監獄裏,我卻一直沒能找到我爸,把喬叔救出來……
李冉見我神情哀傷,替我說了一些關於我的舊事,博朗和吳天奇二人聽過更加沉默。
“我以為我就夠苦的了,沒想到還有比我更苦的!”博朗感同身受,他被趕出韓家已經有一段時間,深知流離的感覺是什麽樣的,也更能體會到我的痛苦。
酒桌上陷入沉默,大家誰也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吳天奇打破了沉默:“也許你母親那邊是真的沒人了。據我所知,你母親非常護短,要是她知道你現在身在燕都,又遇到了這些事,不可能不出來管你!”
“她會管我?”我冷笑一聲,我媽會管我?她要是會管我,當初就不會離開家了!
我知道吳天奇這麽說是為了安慰我,我向他表示過謝意,讓他別再提這個茬。
“謙哥,還有一句話,我必須得說!”吳天奇堅持道。
“你說吧……”
事情已經成了這樣,不管吳天奇再說什麽也改變不了,我隻是不願意回想起曾經的那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