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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小公主的番外22

  蕭秉璋也意識到了這點, 他每天都盼著符鴻被他打動,同意他落戶金沙市, 讓他和宮予生去領了證, 再回家補票。


  他開始時不時給符鴻打電話聊天, 為了套近乎,還給他講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情, 只不過他記不住人, 多半還是說外號, 有時候勉強記得住名字,脫口而出的, 卻還是外號。他叫陸桓小白臉,叫宮予生老流氓, 符鴻本來就忙,每天聽蕭秉璋各種胡天亂地得吹, 終於頭疼了。


  「別人好歹是金沙市的大人物,你倒好, 天天給人家取外號,你在外面是不是也給我取了外號?」


  「……」


  蕭秉璋也就靜了一會兒,符鴻就猜出來了。


  外號八成是有的。


  只是他不知道,蕭秉璋這幾秒鐘的安靜,是在回憶他到底給符鴻取了多少個外號。


  「哥。」這個時候的蕭秉璋是很乖的,「嘿嘿。」


  「別給我嬉皮笑臉的。」


  蕭秉璋說:「哥, 放寬心一點嘛, 不要那麼嚴肅, 笑得甜一點,說話甜一點,小甜心才能找到對象。」


  連續幾天都有家人給符鴻說找對象的事情,符鴻有些煩躁:「不說了,天氣冷了,注意別感冒。」


  蕭秉璋說:「我們這裡還不冷——」


  還沒說完,符鴻就把電話掛了。


  「……」


  蕭秉璋看了一下日曆,還有一個多月就是春節了,春節後面又是情人節,只是可憐了他的大哥,春節是家裡的座上賓,情人節只有一個人孤零零的加班。


  若不是因為現在不方便說,他要好好和符鴻談談心了,身邊的宮予生就是最好的例子,就算是加著班,也有自己和登登陪著,有吃有喝還有娃玩,多自在。


  蕭秉璋聊完了電話,繼續玩遊戲,登登坐在地上玩玩具,過了會兒從地上爬起來,跑到蕭秉璋身邊:「哥哥,你喝水嗎?」


  蕭秉璋正在做任務,也沒注意身邊的小傢伙,對著電腦點了點頭,登登踮起腳伸著胳膊拿到桌上的玻璃杯,跑到飲水機邊給蕭秉璋裝了水,然後又蹬蹬蹬跑回來,踮起腳,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回去。


  看到蕭秉璋沒動靜,登登又搬來一個小凳子,坐在蕭秉璋身邊,安安靜靜看起了書。


  等蕭秉璋做完任務拿過水杯喝水,發現水怎麼滿了,再回頭一看,登登就端端正正坐在身邊看書。


  「崽崽,水是你倒的嗎?」


  登登說:「對呀,哥哥,你還要喝嗎?」


  「……」


  登登認真地說:「爸爸說了,他不在的時候,我要照顧哥哥。」


  蕭秉璋感動了,他把滑鼠推到一邊,把登登抱到膝蓋上,親親他的小臉:「崽崽,你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登登被誇了,他有些害羞。


  他抱著蕭秉璋的胳膊,過了會兒,他才小聲問:「哥哥,你可以做我媽媽嗎?」


  蕭秉璋:「嗯?」


  這是宮予生給他說的?

  蕭秉璋也考慮過他和宮予生的關係要怎麼和登登說,卻沒想到,他已經被登登納入了家庭的角色。


  只是對於登登而言,卻不知道怎麼定義蕭秉璋的角色,他還太小,除了爸爸之外,認知里只有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姑姑,可這些都不對,蕭秉璋對他而言,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哥哥那麼簡單。


  他只有想到媽媽,他沒有媽媽,但是從其他小朋友的口中,他知道了,只有媽媽會陪著他玩陪著他逛街,聽他一遍又一遍講幼兒園發生的事情,會給他買帽子買水壺,還會給他講故事,教他寫字。


  有小朋友也問過他:「登登,為什麼你媽媽從來不來接你呢。」


  登登就會想,今天來接我的就是我媽媽呀。


  他期盼地看著蕭秉璋,小手抓著蕭秉璋的袖口,看起來有點緊張,他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不對,可是他真的很想要哥哥當他的媽媽。


  蕭秉璋從最初有些驚訝到以為是登登的童言無忌,再到後來,看到小傢伙期待又清澈的目光,心裡突然有些難過。


  他這才意識到,宮予生在他面前說的「對不起登登」有多麼沉重。


  因為一己私慾,登登變成了宮予生的母親逼迫他離婚的工具,又因為厭惡母親的所作所為,宮予生對登登避而遠之,三歲的孩子,何其無辜,卻背負著如此沉重的壓力。


  蕭秉璋很心疼。


  「好啊。」蕭秉璋微微弓下身子,緊緊抱住了登登。


  他聽到了登登雀躍的歡呼聲。


  這並沒有變成登登和蕭秉璋私下的小秘密,宮予生加完班帶著登登和蕭秉璋去吃飯時,聽到了登登叫蕭秉璋媽媽。


  宮予生愣了一下,隨即回頭看過去,蕭秉璋把登登抱起來,扛在了肩頭,似乎對這個稱呼並沒有怎麼在意。


  「你——」


  宮予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剛把登登接回家的時候,登登也問過宮予生媽媽在哪裡,向來無所不能的宮予生卻沒能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有告訴登登,等他再大一點,就會知道媽媽去哪裡了。


  現在看來,似乎這個問題不需要等到他再大一點了。


  登登坐在蕭秉璋的肩頭,要去抓樹縫裡的陽光,大概是夠不到樹葉,蕭秉璋一手托著他的後背,另一手引著他的小手向上,金色的陽光在兩人手裡跳躍著,定格在宮予生眼裡,就像一副安靜美好的水彩畫。


  「爸爸!」


  清脆的童音打斷了宮予生的思緒。


  宮予生笑著走過去,從蕭秉璋的肩頭抱下了登登。


  登登今天格外地高興:「我自己走路!」


  他一手牽著蕭秉璋,一手牽著宮予生,甩著胳膊向前走,身上背著的小獅子水壺晃來晃去,宮予生想幫他拿,他卻執意要自己背著。


  「這是媽媽給我買的,我要自己背著。」


  蕭秉璋有點尷尬,宮予生卻坦然一笑。


  晚上睡前的電話,是以道歉開始的,蕭秉璋回去想了會兒,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妥當,雖說是個稱呼而已,對於登登來說,意義卻不小,現在太草率了些,他擔心以後會對登登造成傷害。


  「還是有很多問題的,比如性別問題,登登如果在外面和別人說自己的媽媽是男人,肯定會有其他的小朋友不信。」


  蕭秉璋越想越懊惱:「登登還小不懂事,我怎麼腦子也糊塗了呢。」


  宮予生說:「現在反悔可沒有用了,答應了登登做他媽媽,就一定要做到。」


  蕭秉璋說:「我在和你說正經事!你知道和你正經談一次話有多難得嗎?」


  宮予生笑道:「我當然知道。」


  蕭秉璋很苦惱:「怎麼辦,我頭疼,糊弄我大哥我還在行,可我不能糊弄小朋友,要不會有罪惡感。」


  宮予生說:「你啊,真是想太多了,登登給你提了這件事,證明他喜歡你,在乎你,願意接納你。對於登登來說,一個愛他,願意陪伴他的哥哥,意義遠比母親大得多,他覺得你這個哥哥和其他哥哥不同,不知道怎麼稱呼你才能表達對你的喜歡,又一直聽到別人提到媽媽,所以才想叫你媽媽。」


  蕭秉璋說:「我無所謂,他叫我什麼都可以,但是我擔心對他不好。」


  宮予生說:「我會給他說的。」


  蕭秉璋又擔心起來:「他現在正高興,你不要讓他難過。」


  宮予生說:「慢慢來,我們還有一輩子。」


  蕭秉璋躲在被窩裡,悄聲說:「嗯。」


  也不知道宮予生和登登說了什麼,小傢伙還是一如既往地粘著蕭秉璋,只不過蕭秉璋發現登登不會在外面隨便叫他媽媽,但同時也不會叫其他小男孩哥哥,他多半還會加一個字,或者是大哥哥,或者是小哥哥,蕭秉璋問起來,登登偷偷給他說:「因為哥哥就是媽媽的意思,只能有一個。」


  「……」


  老流氓這是怎麼教孩子的!


  好在登登擰得清,教他寫哥哥兩個字的時候,也不會指著哥哥兩個字叫媽媽,宮予生告訴過他,哥哥兩個字只有在蕭秉璋身上才是特殊的,其餘的時候,字典上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什麼意思。


  蕭秉璋這個哥哥當得無比稱職,在四千五的薪水下,遛娃和教育一樣也不落下,他經常帶登登去遊樂園和書店,一來二往和老闆都是熟悉了,有一次還遇到了大學同學,那位同學畢業后和女友結了婚並在金沙市定居,從沒想到在金沙市會遇到蕭秉璋,更讓他驚訝的是,這個在學校里橫行霸道的小公主,竟然還帶著一個娃。


  「這是——?」


  老同學看著和蕭秉璋穿著親子外套的登登,目瞪口呆:「你小孩?」


  蕭秉璋說:「對啊。」


  蕭秉璋晃了晃登登的手:「登登,叫滅霸叔叔。」


  登登對老同學很熱情:「滅霸叔叔,我在電影院看過你!「


  老同學:「……」


  小公主還是沒變,依然記不住人只記得住外號。


  這娃也八成是小公主的,接梗接的這麼快,除了親生的找不出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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