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說林子寒來到鬧市，看到一方標著“萬事通”三字的橫幅，前麵的人圍的水泄不通，他生擠進去，看到一個骨瘦如柴的老頭兒拿著一把蒲扇端坐在那兒。 周圍人一會兒問東問西，一會兒嘖嘖稱奇。 林子寒將兩錠銀子在桌上一放，問道：“先生可知，這仙雲鎮上是否有家姑娘容貌舉世無雙，但好像對俗世之事一竅不通的？” 周圍人先見他出手闊綽，連連驚歎，此時都嗤笑起來。 “沒有這樣的人家。” “那姑娘年方二八的樣子，自稱閃閃，在手的虎口處有一顆痣，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真的沒有這樣的女子嗎？” “沒有。”那老伯搖搖頭，“老夫在仙雲鎮生活近七十年，從未見過你說的這個姑娘。” 林子寒有點鬱悶，道了謝轉身想走，隻聽那老伯長歎一聲，念到：“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眾人都以為林子寒是著了魔，對他指指點點笑個不停。 林子寒窩著火回到茶館，想問問閃閃到底是什麽人，卻發現東西都還在座位上，人卻不見了。 他口幹舌燥急急喝了一口茶，卻驚覺有一個硬物圂圇填進嘴裏，掏出來一看，是一個精巧的玉佩。 他心想不妙，閃閃怕是要與他作別。於是叫過掌櫃的，問他可否知道剛才跟他一起的那姑娘去了哪兒？ “那姑娘？”掌櫃的一臉惋惜，搖著頭，“她叫我替她向你道謝，還說自己要去繁花樓了，叫你不必惦念她，自己保重。” 林子寒剛準備咽下的滿滿一口茶水噴了掌櫃的一臉。 “繁花樓？”林子寒高聲一問，同時看到周圍女子鄙夷的側目和男人們遞過來的幾個心照不宣的奸笑。 林子寒一陣頭疼，隻聽名字就能想到那是個什麽地方了！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祖宗！林子寒趕緊付了帳，拿上東西奔往仙雲鎮最大的青樓——繁花樓。 閃閃一路問一路找，終於到了傳說中的繁花樓。 隻見一座高大的樓宇豎立在夜晚的霧氣中，無數紅色的燈籠照亮了半條街，深夜裏的紅光照的牌匾上“繁花樓”三個大字格外醒目。 閃閃遠遠便看到一群穿著各色薄紗的姑娘們站在樓前，一些穿戴整齊的男人們進去，一些衣冠不整的男人們出來。 這個地方倒是神奇，閃閃自顧自地向裏麵走，卻在門檻處被一個矮個子的，無比醜陋的男人拖住。 “姑娘哪裏去？” “這不是繁花樓嗎？” “是繁花樓沒錯。” “那我為什麽不能進去？” 那人見閃閃一臉單純，不像是來尋夫鬧事的潑婦，便問：“姑娘自己來的嗎？” “當然！” “姑娘隨我來。” 閃閃跟著那人去了後門，七拐八拐的到了一間內室，那人推門進去，閃閃見一個中年婦女坐在一張楠木桌前，正清點著一些首飾。 那人叫了聲徐媽媽，又跟那婦女耳語幾句，徐媽媽抬起頭一見閃閃眼睛就亮了。三兩步走出來熱情地問“姑娘是想來我們繁花樓玩一回，對嗎？那我問姑娘幾個問題，姑娘可要如實回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