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懷孕
“小主子,這次溫氏可是挫敗了。”吉祥含笑。
卿棠愜意,起身任由婢子梳洗,“恐怕……她的日子還早著。”
畢竟今日見陛下那般在意不是嗎?
即便皇後想修理溫氏,今日的後果她可是有目共睹的。
見曉吉祥哀歎也不再說話,拾起篦子理著青絲。
“不過……”她聲色一稟,“倒是她的那位妹妹,被責罰得不輕。”
“主子說的是溫氏小妹?”
卿棠應了聲,婢子淺笑;“不過是太後刻意刁……”忙禁了聲沒下文。
話到這裏,眾人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小妹是不足以成大氣,但……總有一天要讓溫如傾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她可是期待著!
睨了鏡中容顏卿棠不經疑惑問;“陛下今日怎還未來?”
瞧著天色都酉時了,以往這個時候該來了才對。
手中篦子頓下,吉祥勸聲道;“小主子今日早些歇息吧。”
她又是何等聰明,豈聽不出吉祥破綻。
“去了倚蘭殿嗎?”
凝神瞧著正殿大門不由愣神。
陛下,果真是放不下她的溫良媛。
但……這次她想自己也不會善罷甘休,而且絕不能讓寵妃複寵。
複言道;“吉祥,去備些熱水來。”
熱水?難道主子要沐浴?
雖是不解但吉祥還是照做忙著準備。
起開杌子,卿棠慢慢邁步走至窗前。
難見的微弱月光透過窗桕灑在她白皙的麵容上,看不出一絲恬靜。
窗外夜色漸漸深沉子時已至,更深夜靜的紅門宮牆內安靜得末了一絲聲響,隻時不時聽聞打更太監聲蔓延在皇宮各處。
趁著微弱月光,一個黑色人影從殿前飛簷走壁而過,遠處有戈玉聲踩在暗夜玉階上顯得心神不寧。
溫如玉剛從壽康宮抄錄完經書回來,困乏不已捂著唇打了個欠意。
隻是一睜眼間黑色人影恍然而過,嚇得她手心冒汗驚愕道;“霜兒,你剛才可看見什麽東西沒?”
“啊?”
東西?
霜兒疑惑搖頭,“奴婢沒看見呀。”低頭又打了個哈切。
溫如玉白了這丫頭一眼,一陣涼風吹過冷得她攏了錦袍,任由婢子攙扶著離去。
卻未見得陰暗處那雙陰鬱深沉的瞳孔,籠罩在宮牆深處走向壁角匯合。
靜等了一會兒,方見一白衣女子徐徐而來,急切道;“勞公子所托。”將手中之物交於黑衣男子,“明日便是個不錯的機會,皇後日前昏迷明日定然會宣禦醫去未央宮審查。”
“嗯。”
那人輕應了一聲。
頓聲婢子繼而道;“至於剩下的事情,奴婢一人處理。”
月色黑衣下看不清男人情緒,但那眼眸中儼然透露出不可置疑的清冷。冷傲囑咐,“但願姑娘別負她的意。”
說完拂袖消失在夜色中,婢子暗淡眼簾目送離開。
手下柔荑收緊轉身離去。
這一夜,似乎風平浪靜過去。
但早早的清秋閣便傳出卿棠染上風寒得消息,折騰得墨楚夜忙往清秋閣跑。
同時未央宮內也是另一翻景象。
“皇後主子,皇後主子……”習秋向裏邊邊跑邊欣喜著,“禦史來了,禦史來了!”
瀟氏怒瞪習秋一眼,愣是嚇得婢子不敢在亂喧嘩。
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薛恒一身暗玄色官服,提著藥箱忙要施禮,“快快快,勉了勉了。”
塌上她細細打探來人,心道薛禦史的禮她哪裏受得起,此人醫術精湛曾救北國百姓於水火,即便是陛下也要禮讓三分。
“敢問娘娘今晨可有何處不適?”薛恒將絹帕覆在皇後伸出的手腕上。
瀟氏扶額歎道;“今兒未曾有特別之處,隻是……覺得心煩意燥食不下咽。”
他撫脈皺眉,皇後自是瞧出異樣疑惑道;“禦史可是瞧出有何不適?”
“未曾……”薛恒停頓短暫的猶豫,忽問;“娘娘近日是否食欲不振,頭暈目眩,時長嗜睡?”
這……瀟皇後穩聲更加不解,“卻是如此……難道這是不好的兆頭?”
“不!”
薛恒的反駁聲嚇眾人一跳。
當是習秋那丫頭好會兒詫異道;“難道……”抬眸凝視娘娘肚子不可置信,“娘娘可是有小皇子了?”
這話一說出來,室內眾人震驚!
“皇……皇子……”瀟靖蓉一麵茫然撫上小腹,結舌顫抖哽咽,“皇……皇子”
皇,皇子……
她有皇子了?
陛下的孩子?
“皇子……”淚水隨即湧出目光落在薛恒身上,隻見他微微點頭壓製情緒鄭重道;“正是!”
一語落畢。
少年神醫薛恒的話,讓她徹底震驚欣喜。
撫摸小腹暗自發愣,她有孩子了,她有孩子了。
陛下的孩子,是陛下的……
許是太過感動激動赫然落了淚來。
室內眾人亂成一團,習秋忙道;“皇後主子,主子這可哭不得,哭不得。”
瀟氏嫣然一笑,“對……不能哭。”忙拾絹擦了把淚,她該高興才對,高興才對。
“快,快去通知陛下。”欣喜上頭亂做一團,“哦,不,不是先去通知母後。”
習秋打趣,“是是是,娘娘切勿再過份激動了,奴婢這就去。”
說完忙滿臉帶喜退去。
塌前,他嘴角清冷瞧不出異樣,隻道眼裏卻隱忍著什麽怒意。
一針憑空出現袖中大掌上似藏有何物,憑風推動內力一針顯現插著上麵白色金蠶絲綢緞布偶,宛然自然藏匿扔進塌下深處。
“恭喜皇後娘娘,賀喜皇後娘娘。”
眾人聲聲恭賀,未曾注意到他的動作
欣喜高興下來瀟氏想起什麽道;“既是如此,那為何昨日那禦史前來為本宮瞧病並未瞧出呢?”她是疑惑的,還是怕薛禦史診斷錯了。
薛恒神色自若回神,麵無波瀾。
拾回她腕上絹布,抿唇道;“娘娘懷孕且足半月,想來禦史未診斷出情有可原的。”
她心有不快,哪有什麽情有可原的。
分明是司藥閣那群藥史醫術不到家罷了。
淺笑凝視麵前之人;“竟然如此,那以後請脈皆由薛禦史代勞了,不知禦史是否願意?”
薛恒既不言語,隻是微微點頭。
“這幾日娘娘且注意身體,順便微臣再給你開上複安胎藥。”
如此瀟氏也未在多說,這個薛禦史,她到底還是讚賞的。
又命人打賞好些賞賜給他,可這人也是奇怪什麽都不要依舊一副雲淡風輕,著實令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