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設宴
“小媛你說方才出來的是國公世子？”
一路上小憐還不忘惦念此事。
卿棠應聲點頭道；“陛下待國公世子確實不一樣……這裏頭原因。”
她不由猜忌，難道真是因為從小交好？
不，也許還有許多是她未知曉的。
怔然沒落歎息，緩緩離去。
再說衛連恒出了皇城後便直往公主府跑。
“參見世子，勞世子留步，奴才這就去通……”
“嗖！”的一聲便往裏奔去。
“礙，世子，世子……”
裏頭彩蘋正給寒陽消那紅腫的眼睛，聽得外頭吵鬧。
吩咐人，“怎麽回事，還不去看看。”
寒陽皺眉，而丫頭還沒跨出門欄，那人便風塵仆仆的進來了，“啊，參見參見世子。”
嚇得丫頭直往地上跪。
裏頭兩人大驚，“連，連恒哥哥。”
“你怎麽來了？！”彩蘋反應回來。
衛連恒不理，徑直走向塌前，嚇得彩蘋好一陣精靈。
攔在寒陽塌前，“不準你接近公主殿下，你個水性楊花的……”
“彩蘋！”寒陽微怒。
“公主！”
兩主仆就這樣強上了，衛連恒時才悠然道；“我隻是恰巧經過，便進來看看。”
“那你也看過了，快走吧。”彩蘋不客氣道。
因為昨日她可是親眼見著世子與秦柔曖昧不清。
寒陽瞪了眼丫頭，“到底本公主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奴婢……”
寒陽是真的生氣了，狠了彩蘋一眼。
無奈乖乖退去。
“這丫頭可護你得很，何必凶她？”衛連恒打趣。
她微微顰眉，“連恒哥哥你……”
衛連恒上前，瞧了她麵色蒼白。
聲音難得的溫柔，“昨夜，哭做甚？”
“連恒哥哥！”寒陽一把紮進他懷裏。
衛連恒神色悄然，“這樣被人看見了不好。”
臂膀並未回著環抱上懷中人，隻是手掌一直在顫抖猶豫。
“連恒哥哥，馨兒以為你不要馨兒了。”
墨染馨，公主的名字。
而寒陽，則是公主的封號。
他臉色起了變化，“小氣鬼，你怎還哭？”
“你不要馨兒了，我難道還不能哭嗎？”
衛連恒一聽，霎時疑惑。
“不要？”
寒陽懟上，“對啊，昨日彩蘋去找你時都見著了，你還，你還……”
他好笑勾起唇角，原來是為這事。
遂戲謔道；“我還怎樣？是不是還牽秦氏的手，還……”
“你無恥！”
寒陽實在難以聽下去，“本公主就知道，你和國公老頭定然是一個德行了……”
難得聽她說那麽多，衛連恒獨自打開玉扇繼續扇起來。
臉上掛著紈絝，那感覺讓人一眼看去就是個市井之徒。
“連恒哥哥！”
寒陽是真的動怒了，眼眶裏淚珠子徘徊瞧得衛連恒愣了神情。
“好了，那秦柔名義上也是我嫡母，你想母親牽兒子手多正常不是？”
衛連恒出聲安慰，卻聽他繼續道；“再說了，以後本世子討夫人了，你不得哭死？”
夫，夫人……
“你，你說你會討夫人？”
他皺眉，“嗯，有何不妥嗎？”
瞧寒陽由最初的詫異到驚愕，再到淚目滿麵。
此刻，衛連恒心裏是無奈的。
打小他倆一處長大，這丫頭比自己小幾歲有餘卻性子蠻橫，所以一慣是把她當男孩兒兄弟玩耍。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這人是慢慢大了但卻愛纏著他？
“連恒哥哥……”寒陽不滿喚聲，拉回他神誌。
衛連恒不禁失笑，“別說娶夫人，日後本世子還得去娶房妾室呢。”
說著便做出一副滿目期待得表情，很是紈絝。
“你！”
寒陽惱羞成怒，拿起一旁的繡花枕頭便往衛連恒身上砸。
兩人不自覺歡鬧起來，許是連寒陽自覺也未發現唇角帶笑。
末約，酉時已至。
大殿樂聲飄揚，絲竹聲嘯，伴隨輕歌曼舞熱鬧歡騰一片景象。
“小媛，您看您是穿這件豔紅色衣裙呢，還是水藍素腰裙？”小憐忙活著。
吉祥給卿棠梳著發髻，笑道；“你怕是忘記了隻有皇後才能穿紅色了？”
又執手釵上那海棠鳳釵。
“呃這……”說得小憐一陣尷尬，卿棠戴上護甲道；“就以往那件繡有海棠的百褶裙吧。”
兩奴婢對視一下，忙活著又伺候卿棠更衣。
一陣折騰下來，卿棠來到長慶殿時還是已經遲了。
端莊典雅款款施禮，“妾，參見陛下，陛下長樂安泰，太後安泰。”
禮數周全，容不得人尋一絲錯處。
墨楚夜很是讚賞，蘇太後眼眸劃過不屑。
剛準備起身便聽戲謔聲襲來，“這位美人國色天香，不成就是陛下新寵？”
“唰！”的一聲又打開玉扇，是衛連恒無疑。
“什麽新寵，不過是皇兄新納的小媛。”寒陽不興道。
卿棠微微蹙眉……
菀貴嬪當是瞧出異樣，附和道；“世子可真是眼光獨特，就連當初的戰親王也是讚賞小媛美貌動人呢。”
“咚！”
清脆聲落在地上，引得眾人徐徐向溫如傾這處望來。
她麵色難看至極，墨楚夜慍怒道；“夠了！”又睨向下方卿棠，“地上生冷，你腿腳不好快起來吧。”
上邊蘇太後冷麵瞧著，卿棠心底劃過一片熱流。
“小主子……”吉祥攙扶著她坐在了空留的案處。
彼時蘇懿不耐煩道；“衛國公同世子好生盡興，哀家身子不爽便先回去了。”
“恭送太後，（母後）娘娘。”眾人行禮。
寒陽時不時向衛連恒望去，但此刻衛連恒視線並未停留在自己身上，而是……
順著他的目光瞧去，竟是謹小媛！
“小主子，要不奴婢給您再盛一碗粥？”
吉祥正在伺候著卿棠用膳。
心底一股不甘躁動的感覺劃過，到底是什麽？
絲帕被柔荑撕扯揉膩成一團。
被那處菀貴嬪盡興瞧進眼底。
不過此次宴會倒也奇怪，難得出席的溫良媛竟也來了此處。
隻是這陛下似乎未曾瞧一眼，隻一直盯著謹小媛直看，難免讓人驚奇。
案前溫如玉嬌媚一笑，上前道；“啟稟陛下，臣妾有一支舞想獻給陛下以賀世子歸京之喜。”
“哦？”手中金樽頓下，“如此愛妃便獻上吧。”
有嬪妃麵露狠毒不屑。
“是。”溫如玉屈拘一禮。
隨即甩開紅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