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養丸子就像養孩子
此為防盜章,說明你購買比例不足, 請補全v章, 或者等幾天 可是除此以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客卧的床本來就不大, 更何況她都是成年人了,也不好意思去和爸爸媽媽擠一塊睡。
唉,算了,沙發就沙發吧,好歹是軟的, 總比睡地上強。
余柔從柜子里扒出一條被子放到沙發上, 爺爺奶奶睡得早,剩下的人默契地放輕動作,連說話也不敢大聲,怕打擾老人休息。
身為屋子的主人,余媽余爸自然把第一個洗澡的位置讓給客人,只不過家裡沒有多餘的新毛巾和新衣服, 余媽為此感到抱歉,茹嬌其實無所謂, 她沒那麼嬌氣。
「小柔, 你把你的毛巾借給你同學用一下。」
余媽余爸在二樓給客人和自己鋪床, 鋪到一半余媽想起自己忘了給茹嬌拿毛巾,於是叫余柔跑腿。
浴室在一樓, 茹嬌已經進去洗澡了, 毛巾掛在洗臉池的牆上, 因為余柔一家經常會來爺爺奶奶這兒聚聚,所以爺爺奶奶把他們的衣物用品都留著。余柔取下自己的毛巾,把浴室的門打開一道縫:「茹嬌,家裡沒有新毛巾了,你用我的毛巾吧。」
浴室里熱氣蒸騰,什麼都看不清,當然余柔本來也沒打算偷看,她又不是什麼登徒浪子。伸進去半截的手腕突然被緊緊抓住,玲瓏有致的曲線穿過層層迷霧出現在眼前,余柔一驚,毛巾脫手往下掉,一隻手不慌不忙地在它碰到地面前撈住。
水汽打濕了茹嬌的頭髮,額前的碎發一縷縷地貼在兩側,發間的水珠順著牛奶般的白皙肌膚滑下,滑過纖細的脖頸,再往下沾濕了性感的鎖骨……
余柔眼睛簡直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慌忙低下頭盯著地面:「你怎麼脫得光溜溜的!」
「你洗澡不脫?」
余柔聽到頭頂傳來「噗」的一聲輕笑,混沌的大腦無法分辨出這一笑里包含的是對她說廢話的鄙視,還是被她突然大腦死機的蠢樣子給逗笑的愉悅,亦或者兩者都有。
再待下去說不定會說出更愚蠢的胡話,余柔用力把手一抽,也不管茹嬌是什麼反應,轉身百米衝刺撲到沙發上,臉朝下埋進枕頭裡。
整個一樓大廳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嘩嘩的水聲,從浴室傳出來鑽進余柔耳朵里,伴隨激烈的心跳,莫名有種曖昧的感覺。
茹嬌怎麼這麼白啊,而且好瘦,腿也好長啊……上次在旅館只來得及匆匆一瞥,這次近距離接觸,她看得無比清楚,連摸上去細膩順滑的手感似乎都能想起來。
打住,打住!余柔直起身體,上下晃手給熱燙的臉頰扇風。有什麼圓滾滾的東西因為她起身的姿勢從背後掉到了地上,余柔低頭看,丸子肥胖的身軀在地上一滾,十分有彈力地蹦起來,張開兩個鰭狀肢,歡天喜地撒丫子奔向浴室。
精神體是高維度生物,它們可以在三次元和非三次元之間任意切換,一般的物體壓根阻擋不了它們。余柔眼睜睜地看著丸子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浴室門外。
小兔崽子你又要幹什麼!!余柔在浴室門外急得團團轉。
她到底要不要敲門?萬一丸子不是去偷看茹嬌洗澡,只是單純地去上廁所……這理由她自己都不相信。
與主人建立精神連接的精神體可以隨時隨地五感共享,精神體的所見所聞,哪怕不在同一個地方,主人都可以通過精神連接一起「看到」、「聽到」。
她要不要使用這項能力看看丸子在看什麼?
丸子在浴室里還能看到什麼……余柔為自己竟然對這個齷齪的想法有一秒鐘的心動而可恥,「啪」的一下,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點,今晚自己真是太不對勁了。
眼前閉合的門突然打開了,茹嬌裹著浴巾,沖她挑起一邊眉毛,一副「沒想到你還有自虐愛好」的表情。
余柔:「……」
「你洗好了?」余柔伸長脖子朝浴室里看,恨不得把丸子拖出來揍一頓,浴室每個能藏身的地方她都沒放過,但是哪裡都不見丸子的身影。
「你在找什麼?」茹嬌問。
余柔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總不能不打自招吧,萬一茹嬌沒有發現丸子呢?那她說出來豈不是會讓茹嬌對她印象大跌,搞不好甚至會覺得她是個變態。
「別找了,在我這。」見她不願意實話實說,茹嬌的眼中多了一抹深意,原本背在身後的一隻手露|出來,五指掐著丸子脖子上一撮毛。一百多斤的帝企鵝,她卻跟拎小雞仔似的毫不費力。
幹壞事被當場抓包丸子都不安份,揮著鰭狀肢蹬著小短腿掙扎,茹嬌五指一松,它立馬撲騰到余柔懷裡。
「對不起,它又擅自跑出來。」主人的臉皮不如精神體的厚,余柔再一次自認倒霉地替丸子擦屁股,「我說我是無辜的你信嗎?很多事我明明沒有指使它去做,丸子太調皮了,屢教不改,我也不想這樣的。」
「精神體是主人的性格、情緒或者內心想法的側面映射。」茹嬌看著她的眼神意味深長,「或許你應該重新審視一下你自己。」
余柔一噎,一股想反駁然而卻不知從何下手的憋屈感油然而生。
她當然知道精神體很大程度上反應了主人的真實性格,她爸媽都是異能者,經常把發生在哨兵嚮導身上的趣事當睡前故事說給她聽,像這種基礎知識她從小就背得滾瓜爛熟,也幻想過如果自己是個異能者會有什麼樣的精神體,然後少女的美好幻想在胖企鵝誕生的那一刻破滅得稀巴爛。
她根本就沒有偷窺女生洗澡這種類似怪蜀黍才會有的奇怪癖好好嗎?她冤枉,超冤的!不但冤枉還很委屈!
「我就知道我說了實話你也不會信。」余柔不開心地撇撇嘴,下一刻忽然想到什麼,反問道,「說起來我到現在還沒見過你的精神體,能不能放出來給我看看?」
她其實蠻好奇茹嬌的精神體長啥樣的,既然茹嬌如此認同「精神體的性格=主人的性格」這種說法,那像茹嬌這樣冷漠又強大的嚮導,精神體會是什麼動物?
茹嬌的臉色猛地一變,連聲音都沉了下去:「我只見過它一次。」
「什麼意思?」余柔沒聽懂。精神體與主人之間是相互依存的關係,只要一方活著,另一方必然存在。
茹嬌卻不肯多說了,撇下她,獨自上樓。
鄉下信號不好,手機也沒得玩,所有人各自回房睡覺,余柔又看了一會電視,終於湧上一點困意。她把電視關機,躺在鋪好被子的沙發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夜裡溫度驟降,余柔半夜凍醒了,但是她又困,所以閉著眼。她感覺到自己的腳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在了被子外面,冰冰涼涼的,怪不得覺得冷。
正要把腳縮回被子里,樓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從二樓下來了。
腳步聲很輕,落地幾乎沒有聲音,但是走路的頻率很快,能聽出來腳的主人此時心情很急迫。
誰啊?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樓下只有她一個人,雖然浴室在一樓,但是二樓也有一個小廁所。為了方便爺爺奶奶起夜,余爸特意找人在二樓盡頭單獨修了一個小洗手間,樓梯正好在相反的方向,就算是誰半夜起來想上廁所,也不該下樓啊。
不會是小偷吧?未免打草驚蛇,余柔裝作睡著的樣子,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一雙腿闖入視野,有人正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長發披散形如鬼魅。
「啊!唔!」余柔要嚇死了,驚叫著坐起來,被來人捂住嘴巴。
「別叫,是我。」茹嬌靠過來,在她耳邊低聲道。
茹嬌?余柔瞪大眼,覆蓋住嘴唇的掌心溫度很高,說話間茹嬌灼熱的呼吸盡數扑打在她耳朵上,有點癢。兩人的距離很近,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余柔這才發覺出茹嬌身上的異常。
「你身上好熱,發燒了?」
「不是,我產生結合熱了。」茹嬌的語氣裡帶點不易察覺的懊惱。
如今是和平年代不需要天天打仗,而且在軍部任職工資可比教師高多了,曾北齊放著軍部的大好前途不幹,就為了便於打壓余柔所以跑來當教師?腦子進水了才能幹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吧!
而且余柔發現,從曾北齊進教室以來,他的目光都沒有朝這裡多停留一秒,曾北齊似乎並不認識她……
就在她們聚在一塊嘀嘀咕咕的時間裡,班裡的氛圍已經天翻地覆。輔導員一走班裡的男生就開始起鬨要比試,哨兵以武力為榮,就像是森林裡的野狼,能當上首領的必然擁有打敗群雄的力量。
曾北齊長得文質彬彬的,身材看起來又十分纖瘦,憑什麼空降他們班,還把原來的實戰老師擠走?一群男生當然不服,暗戳戳地試圖給新老師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