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除惡務盡(抓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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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棟四人老實安分地跟著年輕僧人去了客間。
他們來得早,前面並沒旁人求見慧安, 因此很快就有僧人過來回話。
謝棟讓阿壽帶著李彥錦就在附近玩一會, 他則與二娘跟著僧人去拜見慧安大師。
三人來到方丈的僧舍前,慧安已經在裡面等著他們了。
謝家父女進門后, 鄭重地向大師行了個禮。
慧安大師溫和地請二人落座, 並讓人奉上了兩盞清茶。
謝沛趁機抬眼打量了下慧安的面容,卻發現這慈眉善目的老者臉上隱隱帶了些愁容,雙眉微微蹙著,似有什麼心煩之事難以解決。
慧安畢竟是有德行的高僧,他看了看謝棟和謝沛后, 就輕輕舒了口氣, 坦然說道:「讓兩位施主見笑了, 出家人竟也逃不開紅塵, 還要為些凡俗之事煩擾。」
謝棟有些拘謹地乾笑了下, 道:「大師……慈悲, 呵呵, 呵呵。」
謝沛聽了老爹乾巴巴的奉承話,忍不住抿嘴欲笑。
慧安大師也笑呵呵地搖了搖頭,說起了正事。
聽完謝棟想要為亡妻做場法事,再多送些祭物給亡妻的請求,慧安大師算了算日子, 就點頭應了。
而且請大師做法事所需的善資也要得不多, 倒讓謝棟打心眼裡覺得, 這才是真正的高僧做派。
說完正事後,慧安因還要處理寺中事務,就讓執事僧人送謝家父女去寺中遊玩一番。
謝沛出了房門,就輕聲與謝棟說道:「爹爹,我聽說,大師們除了會念經,有的還會武藝,也不知是也不是?」
謝棟也不清楚,撓了撓下巴后就朝身邊的年輕僧人問道:「大師,那個……請問,你們平日也習武嗎?」
執事僧人豎起單掌,行了個禮后,笑道:「這位小施主怕是聽了些市井玩笑,尋常僧人並不會專門習練武藝。但是有些帶藝入門的僧人,因其出家前就會些功夫,所以才會練習一二。」
父女倆對視了一眼,謝棟還抬了抬眉毛,沖閨女扮了個滑稽相。
因為事情辦得很順利,時間還很充裕,謝家四人就在廟中遊覽起來。
轉著轉著,謝沛就不動聲色地把他們帶到了寺中西南角附近。
結果,眾人剛出了一間佛堂,就聽不遠處有些嘿嘿哈哈之聲傳來。
謝家這四人,除開謝棟外,都是半大孩子,玩心正盛,最愛湊熱鬧的年紀。
老實人謝棟又格外疼愛閨女,此刻見三個孩子都一副好奇模樣,只好護著他們循那嘿哈之聲而去。
只走了片刻,他們就見到了西南角上有個圍起來的菜園。
透過稀稀疏疏的竹柵欄,可以看到在菜田旁的平地上,一個魁偉大漢正在打拳。
只見此人濃眉怒目、四方臉龐。旁人穿起來寬大飄逸的僧服,到了他身上卻有些縛臂勒腰。倒是讓那虎背熊腰的精壯身板顯露無疑。
李彥錦因為起得晚,所以一直都沒見過謝沛練功。倒是謝棟越看越覺得那大漢的拳法有幾分眼熟。
他側頭朝閨女看去,就見閨女一臉驚喜地沖自己點了點頭。
謝棟眨了眨眼,沒太明白閨女是什麼意思。但看二娘的表情,應該是有什麼好事要來。於是謝棟就心寬寬地也樂呵了起來。
李彥錦和阿壽滿臉神往地看著那大漢如虎熊之姿,在平地上閃展騰挪、迅猛撲擊。忽聽有人怪聲吆喝道:「好你個智通啊,讓你來打理菜園,你倒好,自顧自玩忘了性,哼!」
只見一個矮胖和尚,邁著八字步,一臉不屑地走進了菜園。
智通抬眼看了看他,也不搭話,只繼續練自己的拳法。
那矮胖和尚鼻子一皺,嘴角歪吊,一手指著智通,大罵道:「你這是什麼樣子,見到師兄既不行禮也不說話,還有點規矩嗎?智通,你不要以為仗著方丈的勢就能在古德寺里橫行!不過一個破落浮浪人罷了,要不是方丈心軟,你此刻怕是要額角刺字,流配千里!」
智通拳打完了,略整理了下衣衫,朝矮胖的智能和尚走過去。
智能見狀,下意識就後退了幾步。他面上一紅,咬牙切齒道:「我也懶得與你廢話,既然你今日沒完成主事交代的任務,那就老老實實去把西舍的院落都打掃一遍。若是早食前,地上還有一片落葉,那今兒你就好生去佛堂念一天經,再清靜幾天肚腸,哼!」
說罷,智能轉身欲跑,卻不妨智通一步躥到近前,劈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領。
「爺爺忍你三天了,撮鳥!」智通微一用力,那矮胖的智能就尖叫著被拎離了地面。
「你這狗廝心腸太黑,自我來了寺中就百般刁難。我看在方丈的面上,暫且忍了下來。不過你若當爺爺是個可欺的,那今兒就讓你開開眼罷!」說完,智通也不揍他,拎著人,邁開大步朝外走去。
看熱鬧四人組彼此瞧了瞧,三個小的眼中滿是興奮,拖著謝棟就追著那魁偉大漢去了。
智通步子大,哪怕拎著個胖和尚,依然大步流星走得飛快。
後面四人顛顛地連走帶跑,這才勉強跟上。
矮胖的智能一路上尖叫喝罵,兩條粗短腿也在空中不斷踢騰。這就很快引了一些僧人,圍將過來。
人群中,謝沛倒是見到個眼熟之人,正是之前給謝家引過路的細長眼和尚,覺明。
此時,有幾個與智能交好的僧人企圖攔住智通,將人救下。
「師弟,快將人放下!」
「智通,你這是作甚?」
「成何體統?!」
智通一手拎著智能,一手扎開,只一撥楞,就將這幾個礙事的給揮開了。
覺明見狀,偷笑了聲,也湊上前,暗中將那幾個礙事的給擋了一擋。
片刻功夫,智通來到一排僧舍前,他打量了番,似在尋找什麼。
覺明見狀,小眼眯得更細了,嘴裡卻彷彿有些焦急地叫了聲:「左邊第三間就是智能的房間,莫要讓小師叔闖了進去!」
謝沛和李彥錦聽了,都噴笑出聲。想不到那斯斯文文的知客僧竟是個蔫壞的主。
智通也嘿笑了聲,抬腿就朝智能的房門踹了上去。
智能在古德寺里擔了個不大不小的職務,原本他仗著與副寺有些親戚關係,深覺自己很有希望成為慧安方丈的入室弟子。不曾想,半路殺出個外來戶,竟被瞎了眼的方丈直接收做弟子。憑白無故就成了智字輩的僧人。
智能很不服氣,於是調動眾人,屢次為難新來的智通。
智通忍了三天,倒讓智能以為這是個好欺負的悶葫蘆。
卻不曾想,今日這悶葫蘆竟然一戳就炸了開來,直炸的矮胖和尚顏面掃地、貽笑人前。
然而,當智通一腳踹開了智能的房門后,事情卻完全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只聽那房中一陣砰砰亂響,智能似乎也慘叫連連。
門外眾僧心驚膽戰地想要衝進去阻攔,卻又害怕那鐵拳石腿落在自家身上。
正吵嚷間,房門一開,智通左手依舊拎著智能,右手卻抓了個大包袱,走出門來。
眾人朝智能身上看去,卻發現這廝臉上除了有些塵土,並未有何傷痕。手腳身軀上,也是如此。
大夥正有些納悶,就聽智通的大嗓門在頭頂響起。
「各位師兄弟,雖然智通才來不久,卻也聽聞這古德寺中有幾個野鼠蛀蟲。大夥來看看這廝房中都藏了些何物!」說罷大手一甩,那包袱就散落開來。
細眉長眼的覺明立刻湊近翻看,邊看邊大聲嚷道:「阿彌陀佛!白銀近百兩,黃金數十條!真真一隻碩鼠!」
這一嗓子頓時就讓眾僧騷動起來,雖然都知道這智能有些貪財,卻不想他已暗中搜颳了如此之多的金銀。
「哎喲!!!」覺明突然大叫一聲,「罪過罪過!這智能真真可惡,竟暗藏著污穢之物,快請戒堂堂主來!!!」
智能原本胖乎乎的紅臉,此刻已經慘白一片。他在屋中看見智通將他藏在床底的暗格搜出來后,就知道今天必然沒法善了……悔矣,早知如此,又何必……
此事鬧大后,很快就引來了八大執事與方丈,齊聚大堂。
因畢竟是寺內之事,謝家幾人就沒法再跟進去看熱鬧了。
謝沛看上輩子的師父依然是個粗中有細的爆炭性子,就心滿意足地與謝家眾人離寺歸家去了。
到家之後,謝棟找來閨女,小聲問道:「二娘,你可是識得那智通大和尚?我瞧他打的拳法似乎與你所練的一般無二啊?」
謝沛笑著點頭道:「卻是一樣的拳法,前幾日我夢中就聽阿娘囑咐,要我去古德寺中尋師學藝。說是有小人慾害謝家,要我練好功夫,護著自己還有爹爹。我拿不準是夢是真,就沒有聲張,想著去古德寺瞧一瞧也好。卻不想……」
她話沒說完,就聽謝棟突然嗚嗚大哭起來。
「貞娘啊,貞娘!你怎麼不給我托個夢啊?!!!想煞我也……」
他又仔細打量了一圈,確實沒見到程惠仙的身影。偏這時,忽聽得西邊某個房間內傳來了「哐啷」一聲。
朱大抬頭望去,那聲音竟是從乾爹朱彪房內傳來的。
朱大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他眼角抽搐著,又摸到了乾爹的窗外。
還未靠近,就聽那房中傳出些古怪的喘息聲。
朱大貼到窗邊,小心翼翼地沾了點口水,將窗紙捅破,就見到了極為不堪的一幕。
只見朱彪正張開雙腿,大剌剌坐在床邊。他上身衣襟敞著,露出那長了一卷卷鐵絲般護心寒毛的肥壯胸脯,胸脯下挺著個肚皮,黑得發亮。
再往下,就見他雙腿間有個腦殼正起起伏伏著。
朱彪微眯著眼,臉上滿是淫/笑,一副極為舒坦的模樣。
他正過著癮,那埋頭吞吐的人,卻突然停了下來,只抬起頭來嬌滴滴地說道:「彪哥,奴奴好累~~」
窗外的朱大見狀,險些撓穿牆皮,因那說話之人,正是之前一直擺著副貞潔烈女模樣的程惠仙!
房中,朱彪因程惠仙停下動作,而有些難耐起來。
他伸手抓住程惠仙的髮髻,用力將其按向自己胯/間,嘴裡喘息著,說道:「仙兒放、放心,先讓老子快活了,自然有你的好。你就看這家裡,可還有人能攔得住我嗎?」說罷又挺了幾下腰,這才一個哆嗦,鬆懈下來。
程惠仙低頭將口中穢物吐出,一副可憐模樣依偎在朱彪身邊,道:「我見那朱大頗有些兇惡,彪哥……」
朱彪正渾身放鬆,腦中一片茫然,聞言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他是我兒子,還敢跟我呲牙不成?」說罷拍了拍程惠仙的臀部,閉上眼似要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