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兩章合一）
「轟」地一聲，陸心榆只覺得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全部聚集到嘴唇上。
林琛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順著她腰，慢慢移到她後背。柔軟的嘴唇在她唇上溫柔摩挲。
陸心榆眼睛大睜著，像個木偶人一樣僵在那裡，完全忘記了反應。
沒有掙扎，沒有反抗，也沒有推開他。
她從來沒試過接吻，從來不知道男人的唇附著在她唇上的時候，會是這樣的感覺。
心臟噗通狂跳，身體發軟，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大聲喊:推開他推開他！不能這樣！他不適合你！
可卻莫名貪戀著這個吻。
感覺到陸心榆沒有反感，林琛像受到鼓舞似的，忽然更緊地抱著她，唇上的力道加重，更深更重地吻她。
陸心榆嘴唇被林琛用力碾壓著，她身體控制不住地發抖，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還是興奮……
她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揪著林琛的衣服，不知該推開他，還是該抱緊他。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腦子裡亂糟糟一團漿糊。
吻越來越深，林琛呼吸愈發粗重，身體突然湧上一股無法控制的燥熱，他下意識將陸心榆抱得更緊。
夏日衣衫單薄，就在陸心榆更貼地貼向林琛身體的時候，她突然猛地睜開眼睛，意識瞬間回神，下一秒，她用力將林琛推開，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林琛還沒從剛剛的熱吻中回過神來，眼睛有些發紅，看著陸心榆，嗓音沙啞得厲害，「陸心榆——」
他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想去牽她，被陸心榆一個側身躲開。
林琛牽她的動作落了個空，手頓時懸在空中。
陸心榆這會兒面紅耳赤，心亂如麻，也不敢看林琛的眼睛，聲音有些發抖，「別這樣……我們，不合適……」
林琛心頭一緊，不顧她反對，猛地一把握住她手，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眼睛，「陸心榆，你明明喜歡我。」
他語氣篤定，根本不容人反駁。
陸心榆將手從他手中用力抽回，「別鬧了林琛，我當你是你弟弟。」
「弟弟？所以你剛剛是在跟弟弟接吻嗎？」林琛突然笑了一聲，不知道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陸心榆的口是心非。
陸心榆瞪著他，滿臉通紅，緊緊咬著唇。
兩人就這樣直直地對視著，最後，陸心榆繞過流理台，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林琛下意識拉住她手，「陸醫生——」
「放開我！」陸心榆猛地甩開他，頭也不回地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很快，客廳就就傳來「砰」的一聲關門聲。
林琛愣在原地，目光緊緊盯著緊閉的房門，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
……
陸心榆從林琛家裡跑出來，整張臉燙得像大火在邊上炙烤一般，心跳快到幾乎要從喉嚨口跳出來。
一直到她跑到車裡，將車開出十來分鐘的路程，那顆慌亂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
她慢慢減緩了車速，最後將車停在馬路邊一棵大樹下。
腦海里依然是一片空白，眼睛直直盯著前方。
她抬起手，愣愣地摸了下嘴唇，林琛唇上的溫度彷彿還附著在上面。
這是她的初吻。二十五年來，第一次和男人這樣親密。
陸心榆背脊直直地坐在車裡，眼睛閉上，原想著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忘掉。
可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和林琛接吻的畫面。
生平頭一次，這樣不知所措。
她和林琛接吻了，可她不敢接受他。
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手機一直在振動，陸心榆終於拿起來手機來看了一眼。林琛一直在給她打電話，微信也全是他發的消息。
「陸醫生，你在哪兒？你接我電話吧，我求你了。」
「對不起，剛剛是我太衝動了，我向你道歉。陸醫生，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別不搭理我。」
「你在哪兒？你接我電話行嗎？」
陸心榆深吸了口氣，將微信關上，電話又打進來了，她咬咬牙，索性將電話關了機。
林琛一連給陸心榆打了十幾個電話，最後一次打過去，電話提示的卻是關機。
他拿著手機，愣愣地站在客廳中間。最後拿起鑰匙，迅速出了門。
陸心榆開車回到自己家小區，將車停進車庫，立刻就跑上了樓。
陸林芸坐在沙發上織毛衣，見女兒回來，愣了下，立刻起身，「心榆，你今天不是夜班嗎？」
「今天不是。」陸心榆換鞋進屋，有點魂不守舍的。
陸林芸見女兒有點不對勁兒，立刻走過去，「心榆，你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陸心榆心頭一跳，下意識摸了下臉，「紅，紅嗎？」
「是啊，你是不是發燒了？」陸林芸抬手摸了下女兒額頭，「哎，還真有點燙，家裡有感冒沖劑，我給你兌兩包。」
說著，就要去給女兒兌沖劑。
陸心榆急忙拉住母親，「媽，我沒事兒，可能是剛剛跑快了點，不是感冒，休息會兒就好了。」
陸媽媽一聽，忙說:「哎，那行，那你趕緊去休息。」
「嗯，那我回房了。」陸心榆這會兒也想自己好好待著冷靜一下。
她腦子裡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回到屋裡，將門關上。
她沒有開燈，背靠著門板，黑暗裡，眼睛閉了一會兒。
半晌后，忽然想到什麼，又將門打開，對客廳里的母親說:「媽，一會兒如果有人找我，您就說我不在，沒回來。」
陸林芸聽言，不由有些奇怪，問:「怎麼了？誰找你啊？」
「您就別問了，只要有人找我，您就這樣說好了。」
陸林芸聽女兒這樣說，也不好多問了，點頭，「行，你快去休息吧。」
陸心榆回了屋，拿著換洗的衣服去浴室沖澡。站在花灑下，由著水從頭頂澆灌下來。
腦子裡林琛的身影完全揮散不去。
林琛吻了她，她其實沒有生氣，甚至內心還有一絲難以啟齒的喜悅和興奮。
他吻的感覺，她是喜歡的。
可她還是逃了，像個懦夫一樣。
就像孫恬恬說的，母親不幸的婚姻給她造成了太大的陰影。她不知道林琛哪天突然就不喜歡她了。
所以與其將來痛苦，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投入。
陸心榆緊緊閉著眼睛，拚命想將這件事拋到腦後。就當今晚一切只是個意外，什麼也沒有發生。
洗完澡出來，她爬上床，蒙著被子像只鴕鳥一樣，躲了起來。
-
林琛跑到陸心榆家裡，急得滿頭大汗。
敲門的時候，連手都有點發抖。
「來了。」陸林芸走到門口，打開貓眼往外看了一眼。
看見林琛站在外面，不由愣了住。
女兒說的，就是這小夥子嗎？
她頓了會兒，隨即將門打開，「是你呀，林同學，這麼晚你有什麼事嗎？」
林琛滿臉著急，快速說:「阿姨你好，我想找心榆！」
剛剛樓下電梯太難等，他著急見到陸心榆，一路跑上來的，這會兒呼吸有些急促，汗水大顆大顆從額頭上掉下來。
陸林芸看著林琛，其實很想請他進來坐會兒，可想到女兒的囑咐，又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聽了女兒的話，回他，「心榆還沒有回來呢，你找她什麼事嗎，等她回來我告訴她。」
林琛渾身一僵，「她沒有回來嗎？」
「是啊。」
林琛以為陸心榆會回家，可這會兒聽見說沒有回來，頓時更著急了，立刻說:「那阿姨打擾你了，我再去醫院找找。」
他說完，便轉身朝著電梯的方向大步走去。
電梯剛好停在這層，他按了電梯，迅速走進去。
陸林芸站在門口，看著林琛離開的背影，心裡頓時有點愧疚。
她不由皺起眉。這倆孩子，怎麼回事呢。
將門關上，正準備回屋問問女兒，哪知一轉頭，就見陸心榆已經從裡面走出來了。
她穿著白色的睡裙，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站在客廳中間，「他，走了嗎？」
陸林芸點點頭，「走了，說是要去醫院找你。」
陸心榆心裡不由緊了一下，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陸林芸看著她，擔心問:「你們倆是怎麼了？那孩子找你幹嘛？」
陸心榆搖頭，嗓音有點沙啞，「沒事，媽，我去睡覺了。」
她在逃避，可除了逃避，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琛坐車趕到醫院，依然沒找到陸心榆。
失魂落魄地從裡面出來，在醫院花園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垂著頭，手裡拿著手機，一遍一遍給陸心榆打電話。
可電話那頭，始終是關機狀態。
他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個電話，打到最後，手機都快沒電了，終於死心把手機收了起來，起身，走到馬路邊攔了一輛車，回學校。
陸心榆在床上翻來覆去大半夜，十一點多的時候，終於還是忍不住把手機開了機。
剛一開機，手機頓時振動個不停，無數條簡訊瞬間全部湧進來，是關機時候的未接來電提醒。
她沒有去數有多少個，很多很多。
她握著手機，閉緊眼睛猶豫了會兒，終於還是給林琛發了一條簡訊:【以後別找我了】
編輯簡訊到發簡訊，是一鼓作氣完成的，發完就立刻關了手機，怕自己後悔。
彼時，林琛剛走到宿舍樓。手機響起的時候，他心頭一跳，立刻從褲兜里摸出手機。太激動，手機差點掉到地上。
可就在他激動得手都打哆嗦，滑開手機屏幕看到的卻是一句:以後別找我了。
林琛整個人僵在那裡，周遭好像突然安靜得沒有一丁點聲響。
他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聽不見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和喜歡的女人牽著手逛菜市場，他們在家裡接吻了。他以為她是喜歡他的。然而才幾個小時，她卻發給他一句:以後別找我了。
喉嚨突然像被火燒似的，火辣辣的難受。
他一個人在宿舍樓門口愣怔地站了許久，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自嘲地笑了一聲，抬腳，往裡面走去。
寢室里，室友們都還沒睡，正在玩牌。
見林琛回來，徐明不明情況，還特歡樂地說:「呀！你怎麼回來了？白天不是說跟陸醫生買菜嗎，咱們還以為你們要一塊兒過夜呢。」
林琛笑了聲，然而面上卻沒有一丁點表情。
大伙兒頓時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
林琛沒應，走過去，拎起桌上一酒瓶，仰頭就喝。
「哎！你別喝酒啊！你頭上還有傷呢！」徐明著急跳起來，一把將林琛手裡酒瓶搶走。
林琛看他一眼，倒也沒有去奪酒瓶。
回身，脫了衣服，拿了換洗的去浴室洗澡。
洗漱完畢，進來，直接上床。
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麼沉默，完全不像是林琛的性子。室友們面面相覷，都覺得不對。
最後還是徐明忍不住問了一句，「哥，你怎麼了？」
林琛平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睛直直盯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良久，語調平靜地回了一句，「失戀了。」
……
自從那天給林琛發了簡訊，讓他以後不要再找她，林琛就真的再也沒有找過她。
生活又回到了沒有認識林琛之前的樣子。
沒有那麼一個人，天天給她發信息打電話，叮囑她吃飯叫她起床，也沒有人老是厚著臉皮要她給他當媳婦兒。
陸心榆原本以為和林琛斷了聯繫以後自己會變得輕鬆的，可現在真斷了聯繫，心裡卻覺得空蕩蕩的，一想起來就難受。
這天，陸心榆從急診室回到辦公室，卻陡然發現桌上放著一個藍莓蛋糕，她心頭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從裡面跑出來，站在走廊上四下張望。
「心榆，找什麼呢？」身後，張穎突然拍了她一下。
陸心榆忙回頭，激動地抓住張穎的手，「給我送蛋糕的人呢？！」
「你說蛋糕啊？那是花姐帶來的，她老公單位上發了點糕點券，她就順便去拿了些蛋糕過來，我知道你喜歡藍莓味兒的，就幫你拿了一個，怎麼了？」
剛剛激動的心情瞬間變得很失落，她搖搖頭，苦笑了下，「沒什麼，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沒什麼。」
……
和林琛斷了聯繫的第七天，陸心榆終於還是忍不住，約了孫恬恬出來談心。
咖啡廳里。孫恬恬聽了陸心榆的話，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你們接吻了？！！他強吻你的？！！」
她聲音有些大，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陸心榆羞得不行，急忙捂住她嘴，壓著聲音，「你小聲點，姑奶奶。」
又說:「也不算是強吻的，我……我沒推開他。」
「所以他當時吻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我不知道，我腦子裡一片空白。」
「可你沒有反抗。」孫恬恬一針見血指出問題關鍵。
陸心榆緊緊咬著唇，緊張地看著她，「這說明什麼？」
「說明你喜歡他啊。」孫恬恬突然往前湊了湊，很認真地看著陸心榆的眼睛，「心榆，你跟我說實話，他吻你的時候，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陸心榆心頭顫了顫，「什麼感覺？」
「喜歡的感覺，怦然心動的感覺。」
陸心榆目光緊緊地看著孫恬恬，良久，終於還是誠實地點了頭，說:「有。」
「好，我再問你，這段時間他突然從你生活中消失了，你又是什麼感覺？」
陸心榆抿緊唇，沉默了會兒，回答:「心裡空蕩蕩的，覺得渾身都難受。」
孫恬恬聽言，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拍拍她肩膀，嘆氣道:「我的陸醫生，勇敢點承認吧，你就是喜歡他了。」
「我知道。」
陸心榆這三個字倒是把孫恬恬給弄愣住了，「你知道自己喜歡他？」
「知道。」陸心榆眼睛盯著桌上的咖啡，眼神有點空洞，「可他太年輕了，他的未來還有無數的選擇。等他畢業了，進入了社會，也許會找到自己更喜歡的人……」
「心榆，你什麼時候可以不要活得這麼累？」孫恬恬突然打斷她，說:「你在其他任何事情上都可以做到格外洒脫，為什麼在感情就非得這樣畏手畏腳？你要是一直這樣，就算真的遇到非常好的男人，也會錯過的呀。」
「聽我的，勇敢一次，順從自己的心，喜歡就去在一起，去瘋狂地談一場戀愛，其他什麼都不要想，不要去顧慮。」
……
陸心榆第三次林琛打電話，電話終於被接通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聽見徐明的聲音，「陸醫生？」
陸心榆愣了下，點頭，「我是，林琛呢？」
電話那頭吵得厲害，音響聲轟隆作響，像在酒吧會所那種地方。
徐明忙回:「琛哥去廁所了，陸醫生你找他有事嗎？」
「是，你們在哪裡？」
林琛從洗手間回來，徐明立刻朝他招手，大喊:「琛哥！」
林琛最近心情不好，臉色冷得厲害，走過去，「有事？」
徐明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激動道:「你猜！剛剛誰給你打電話了？？」
林琛點了根煙，「沒興趣猜。」
徐明頓時被嗆了下，「哎，不猜算了，告訴你吧，是陸醫生。」
林琛抽煙的動作一頓，冷冰冰的臉色終於出現了一絲波瀾。
這時候，旁邊卻突然坐過來一個打扮時髦的漂亮女生，一臉好奇地問:「陸醫生是誰啊？」
說話的女生家裡很有錢，和林琛家是世家，從小就喜歡林琛。
當年高考還特意和林琛報考了一個學校。
不過林琛平時幾乎不跟女生玩，尤其是對他有想法的女生。是以程希怡明裡暗裡追了他這麼些年，還從來沒有約到過林琛。
當然這次也不是跟林琛出來玩的。
程希怡一閨蜜前陣子跟林琛的室友楊皓好上了。程希怡聽說閨蜜今天要跟男朋友出來玩，於是厚著臉皮也跟了過來，想給自己製造點和林琛相處的機會，結果林琛全程玩手機遊戲，壓根不搭理她。
這會兒見林琛和徐明說話，立刻笑嘻嘻地湊了上來。
說話的時候，手有意無意地拉住了林琛的胳膊。
林琛視線掃了眼程希怡拉著他胳膊的手，聲音冷得像冰，「手，放開。」
他聲音冷，臉色更冷，程希怡有點害怕，立刻將手收了回去。
林琛這才回頭，看向徐明，「她說什麼了嗎？」
「好像是要來找你吧，問我要了地址。」
半個小時后，陸心榆將車停在了辰光會所外面。
徐明跟她說的是608包廂。
坐電梯，直上六樓。
到了門口，裡面還放著轟隆隆的音樂，格外吵鬧。
陸心榆也懶得敲門了，反正敲了也聽不見，索性將門直接推開。
包廂裡面，四個男生，兩名女生。
其中一名女生，坐在林琛旁邊。
陸心榆視線不自覺地在那女生身上掃過一眼，隨後才看向林琛。
林琛坐在沙發上，正在抽煙，見陸心榆進來，眼皮微抬，看了她一眼，卻也沒說話，面上也沒什麼表情。
倒是旁邊的徐明很激動地朝著陸心榆揮手，「陸醫生！」
陸心榆沖熱情的徐明笑了一下，然後才朝著林琛走過去。
站在他面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抬手取下了他嘴裡咬著的煙。
包廂里音樂聲震耳欲聾，但大家卻突然全都轉過頭來，看向他們。
陸心榆一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把林琛嘴裡含著的煙拿走了，林琛也有點愣，盯著她，半晌沒說話。
陸心榆看了眼林琛旁邊的女孩兒，「可以讓個座嗎？」
程希怡完全沒反應過來，但她還是很執著地要保住自己在林琛旁邊的位置，於是仰頭盯著陸心榆說:「這麼多位置，你不能換個位置坐嗎？」
陸心榆:「不能。」
程希怡睜大眼睛，「你什麼意思？」
林琛懶得聽程希怡在這兒吵，索性往旁邊坐了一個位置，陸心榆順勢在他身邊坐下，將手裡剛剛從林琛嘴裡取下來的煙捻滅在煙灰缸里，「吸煙對身體不好，要說多少遍。」
林琛側目看她，嘴角又勾起一絲笑，眼睛似笑非笑地瞧著她，「我也說了很多遍了，只有我媳婦兒才能知管我。」
他說著，又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煙盒，卻突然被陸心榆按住手。
林琛抬頭，眼睛微眯了下，「陸醫生，你什麼意思？」
陸心榆目光緊緊盯著他，突然，身體前傾，嘴唇輕輕貼在了林琛的唇上。
沒有別的動作，只是單純的雙唇相貼，很快就鬆開了，她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可以管你了嗎？」
林琛渾身都僵硬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倒是身後的程希怡看見這一幕，激動瘋了，大叫，「你是誰呀？！」
她下意識抬手想去拉陸心榆，林琛目光一緊，一把將陸心榆摟進懷裡，眼神狠厲地掃了程希怡一眼，厲聲道:「誰准你碰她的？」
程希怡怔住，愣愣地盯著林琛，嘴唇有點發抖，「她，她是……」
「我媳婦兒。」說完，突然拉起陸心榆的手站起來，然後大步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