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等待落了空
第389章 等待落了空
夏可人也想勇敢,可是她能告訴她,如果她靠近他,對他死纏爛打,可能他所做出的一年努力,皆要白費。
所以現在她能做的,就是在原地等待,興許他回來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雨過天晴了。這就是夏可人在這一年多中的支撐……
他們以往的小吵小鬧從來沒有擴大化過,這一次如果不是他有事,應當也不會擴大,她和他還是可以幸福下去。
白漾沉寂在祈風回歸的歡喜中,儘管她知道他全身是傷疤,無顏面對她,甚至不承認是自己,還要身避他。
不管他在做什麼,她都願意走進他的世界,和他一起飛。再難,生死都要在一起。她或許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全然忘掉自己還有一個一歲的孩子,需要她的照顧。
分開后,不出三天,白漾便迫不及待的前往了祈風所寫的地址,她到的時候,才發現是一家商店,秀眉微擰,站在窗口前,看著窗口裡面所賣的小吃,外賣。
在窗口打理的師傅看著白漾,笑了笑,「小姐,要買點什麼?今天特價,可便宜了。」
「你認識一個男人嗎?」白漾的唇微微的顫抖,想了想,把祈風的長相描述下來,「認識啊,他經常來我這裡買東西。」
驚喜上涌,原來他沒有騙自己,這個地方是可以聯繫到他,他怎麼會變得這麼的警惕,他現在到底做著什麼事?
混入烈焰堂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推翻這個組織?那應該有多難,這個組織根深蒂固很多年了。
白漾笑了笑,夾了裡面的滷雞腿,「我要幾個這個,然後你下次看到他,麻煩你告訴他,我在X號等他。你說一個字『漾』,他就會懂了。」
老闆收下她的錢,看了一眼,上面果然有一個「漾」字,思索了一會兒,點頭,「好,姑娘你和他關係好嗎?」
「嗯?一直不錯。」白漾看著欲言又止的老闆,微微一笑。
老闆看了看時間,對著屋裡的妻子喊了一聲,妻子連忙從裡面出來接替他手裡的活兒,他打開了門,請了白漾到屋裡坐。
原來這個一樓門面鋪和二樓的住樓是相通的,這個小屋收拾得非常的乾淨,一家三口的照片擺放在各個角落裡,看起來特別的幸福。
坐到沙發上,老闆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笑了笑,「要吃水果嗎?我給你削一些水果。」
「不用了,大哥你有事要和我說嗎?」白漾有些按捺不住的著急,是關於他的事情嗎?看起來他們應該很熟。
「他好像受過很嚴重的傷,到下雨天都會疼得非常的厲害。他說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不得不碰了那個東西。」說著老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她的心尖兒猛地一顫,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身體重重地下沉,彷彿要墜至谷底,他怎麼會這樣作踐自己。
染上那東西,豈是說戒便能戒的。很嚴重的傷,是不是說明那場爆炸是真的!他真的險些死亡。
好久好久才整理好情緒,眼眶微紅的看向老闆,「大哥,你告訴我這些,是想我……」
「幫幫他。他是個苦命的人,他幾乎獨來獨往,真是沒有想到,他還有朋友,還有人在意他,心疼他。」老闆說起祈風,臉上全是惋惜。
白漾兩隻手反覆的揉搓在一起,一會兒捂著嘴,一會兒仰天看了看天花板,把眼裡的東西生生咽下去。
「大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他。他做的什麼事,你知道嗎?」
「每次來我這裡,全身都是傷,都是他嫂子買了葯,我來幫他上,太嚴重了,就在診所里簡單包紮一下。他雖然毀了容,身體差了,可還是能重新開始的。你勸勸他,這個烈焰堂會害死他的。」
那什麼地方,普通的市民聞風喪膽,祈風還這樣滾進去,本來就一身的傷,一定要把自己的傷搭進去嗎?
白漾從老闆的嘴裡得到了很多的消息,也基本明白了。他根本就是在拿命拼,他想要用那個東西維持自己的生命,讓自己做更多的東西。
所以他是不會在她的面前承認是祈風的,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回來,回到她的身邊。
她知道這個國家需要他這樣忠心愛國,甚至拼上性命的人,可她還是自私的不希望是他。
他們有一個女兒,他一定要那麼殘忍的讓女兒永遠沒有了爸爸,讓她一輩子都在等待中嗎?
他回來這個城市已經半年了,在有她氣息的城市下,他還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他到底有沒有愛過她,在意過她!
祈風,你這個自私的男人,我恨你。恨你……
儘管如此,她還是會痛到無法呼吸。
如果不是那天一個巧合在小巷子里碰上,她被兩個流氓纏上,他是不是永遠不會走黑暗,只在角落裡看著她。
白漾從小吃店裡出來,每一步走得極其的沉重,她一定沒有想到小吃店的老闆會和她說了這麼多。
事後的每一天她都在約定好的小公寓里等他,第一天帶去戒毒所的資料,在他還沒有來,又直接撕掉了。
因為沒有了這個東西,他會很痛很痛。炸傷的後遺症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她知道的。他是個軍人,所受的傷比她吃過的鹽還多,他都忍不住要到用那東西的地方,有多疼,她無法想像。
第二天,她又去了,帶了很多藥物,可以止疼的,治舊傷的,還有能保護他的防彈衣,之前看林茵茵她們買的時候,她就在想,如果她也這麼聰明的買了這個東西,他是不是就不會有危險……
因為這件事,她愧疚了好久好久,每晚做夢都夢見他穿上自己買的防彈衣,騷包的笑著,走向她,調戲她。
第三天,是她親自做的飯菜。
第四天,是女兒的照片。
第五天……
第六天……
一天天的等待都落了空,白漾像個木偶一樣坐在桌前,看著那一屋子的東西,她只差沒有把那個家搬來。
她還是沒有見到他,無力的趴在桌面上,淚水滾滾而落,他還是不肯來見她,料准了她的心思,為了他的安全,她不會再去那個小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