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驚魂刺殺
第400章 驚魂刺殺
夏可人第一次這樣面對面這樣的危險,心不禁漏跳一拍,夜色有些暗,她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晰,但依舊能看到那人手裡,除了刀,還有槍。
倉皇轉眸,只見盛珩高舉手槍,一把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護到了身後。
她那樣靠著他的身體,不停的喘息。
寒風呼嘯而過,能聽見嗚咽聲,像是女人的哭泣聲。
來人微眯了雙眼,手裡的刀泛著瑟瑟的寒光。看得出來他的身形,手法,都是一流。光明正大的刺殺?
這就是盛珩在北臨過的日子?
仔細的想來,才清楚明了的知道什麼叫驚魂。
他到北臨就朝大人物下手,這樣的元老級別的老政客,混跡多年,根學蒂固,一朝倒,那些餘孽又怎能甘心。
盛珩手裡的槍裝了消音器,在寒風嗚咽之下,什麼也聽不到。
來人身形極快的翻轉,躲避,半傾身,手槍發齣子彈。
盛珩一手落在夏可人的腰上,帶著她的身體一個回身,把她硬生生的推開,冷聲低喝,「躲起來,不許出來!」
夏可人節節後退,轉進了小巷子的深處,把自己掩護起來。
盛珩的身手比她想像中還要好,輕巧的躲過來人的攻擊。
側首,身體後仰,來人鋒利的小刀擦過臉頰,殷紅的血珠兒汩汩而落,夏可人的心一驚,腳幾乎要邁了出去,幸她及時的忍住。
現在出去,無疑是給他添了亂,不能出去。
盛珩吃疼的皺了皺眉,眼裡閃過一抹寒光,隨即手一抬,槍口落在對方的眉心,他微怔的一瞬間,他抬腿攻擊。
來人半跪在地上,慢慢地抬頭盯著盛珩,惡狠狠的扯了扯嘴角,「盛珩,要殺你的人可以排一條大街,今天我失敗了,不代表別人也會失敗!」
盛珩的反應不大,冷冽的勾了勾嘴角,「今天抓到一隻活的,那就只好利用利用你,別管我。」
說著,慢慢地俯下身,猛地槍把打在他的後腦勺,重重地一擊。
對方應聲倒下。
夏可人看著來人倒下之後,這才鬆了一大口氣,慢吞吞的從巷子里走出來,「盛珩……」
「有事?」盛珩沒有回眸,而是優雅的抽了自己的皮帶,把罪犯的雙手系起來。
「他是想要殺你?因為你檢舉了國秘書?」夏可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問,這不明擺的事實嗎?
盛珩沒有回答夏可人,似乎也不想回答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有些不耐煩的再次撥了過去,「來了嗎?」
他的話音剛落,一輛車開了過來,車裡下來三個人,為首的那個不停的點頭哈腰,「區長,我們來晚了,對不起!」
「把他抬上車,帶回去,我稍後回來。」
「好的,區長!」
夏可人看著那三個人,有些略微的熟悉,好奇的湊上前,看了又看,三個男人不好意思的問:「有事嗎?盛太太?」
「我們離婚了,我不再是他的盛太太。」夏可人淡淡的否認了這個稱呼,想了一會兒,這才響起來這幾個人是誰。
是大山裡他救的那幾個人,居然跟著他來了北臨混這口飯吃。想想也是,這樣有他自己的心腹,不會擔心口腹蜜劍。
坐進車裡,盛珩一臉的平靜,好像剛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臉的平靜,保持著他的優雅姿態。
夏可人沒有再追問什麼,想到安妮前面對自己所說的話。那個時候他只是搜查國秘書的資料,就陷入危險。
國秘書收到風聲,一定會費盡平生所有的力氣,對他進行打壓,追殺吧。
那時他到底是受了多麼嚴重的傷?否則怎麼會連她都忘記,還有他的兒子,也可以一併的忘記。
來北臨初見的畫面,反覆的在腦海里播放,他看向盛小熠的淡漠,無情。真的如同陌生人一般。
或許他真的是因為保護她們母子倆,所以要離婚。
可想想眼前人的冷漠,她的念頭僅只是一閃而過。
盛珩提了藥箱出來,打開蓋子,看了一圈,似乎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濃眉微蹙,「為什麼沒有創可貼。」
開機的司機呃一聲,「區長,這……我馬上去買。」
夏可人看了一眼藥箱里的東西,淡淡的開口,「不用,用消毒水清理一下,再上了一些葯,用紗布貼一貼就好,比創可貼好得快。」
說著,她拿了消毒水,還有紗布,看向盛珩。
司機明白的半車停在了一側,夏可人沒有靠前,等待著他靠過來,盛珩遲疑一會兒,拿過她手裡的消毒水,準備自己清洗。
在臉上,哪裡是那麼好清洗,本來又看不到。看著他笨拙的動作,夏可人最後不是直接奪了消毒水,拿過棉簽,湊到他的跟前,仔細的替他清洗傷口。
會很疼,她是知道的。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卻沒有瑟縮。看起來是早就麻木了。
清洗好傷口,灑了葯在上面,再剪了一小塊紗巾,疊起來貼在他的傷口上。
那樣近距離的接觸,她能聽到他的呼吸聲,能看到他清晰深邃的五官。還是他,只是靈魂變了。
看著看著便入了神。
盛珩察覺到夏可人的情緒變化,立即清了清嗓子,「坐回去。」
夏可人猛地從遊離之中抽回來,看著他,緩緩地落座,托下巴看著窗外的雪景,胸腔里還是有東西不停的翻湧……
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盛珩淡淡的開口,「有事就在那家酒樓找我。」
「嗯。」
夏可人推開車門,徑直下了車,踩著厚厚的積雪,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聽著車聲漸遠,回眸看了一眼,長呼了一口氣。
盛珩,你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的值得嗎?她才發現,他從來都是深到她沒有讀懂過。
經過五年的沉澱,他深似海。
夏可人第二天清晨醒來就去服務台拿了當天的報紙,如她所料,上面很快有了消息。可只是簡短的描述,並沒有深入的描述。
對,他怎麼會那麼大肆的在報紙上宣傳這樣的事情。他會用什麼暗招來對付接下來要害他的那些人?
遠比她想像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