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來參加我的婚禮
第662章 來參加我的婚禮
中午用過午餐之後,宮桀和遲念講了一會兒話,看著時間到了,和她叮囑,「今天我會下班早一點,別亂跑。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帶你去?」
「前三月很重要,所以現在我哪裡也不想去,安心在家養胎吧。」遲念微微一笑,那笑意有多少逞強。
宮桀是知道的。
他頷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忽而喊道:「幫我換一張手機卡吧。」
宮桀聽著,詫異的轉身,「你確定?」
「嗯。既然和你重新開始,那麼這些過往是應該徹底的放下。」否則她有何顏面面對宮桀。
宮桀很感激,因為她在意他的感受。
雖然他本身就是不求回報的守候,這樣也好。只希望他能用盡一切讓她幸福快樂起來。
宮桀走後,遲念一個人在家忐忑不安的呆了一個小時左右,看著約定的時間要到了,她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準備出門。
楊姨一早就準備了車,「路上小心,電話保持聯繫。」
「嗯,謝謝您,楊姨。」
楊姨只是笑笑,不說話。
遲念走出大門,便看到楊姨打電話約來的計程車,她穩了穩心神坐上車,「南湖公園,謝謝您。」
「好咧。」
從宮家老宅到南湖公園,不是很遠,大概二十分鐘的車程,可是對於遲念來講卻特別的遠。
她在腦海里演練了無數次,要做最狠,最無情,決絕。
就此徹底的斬斷他和她的一切,不再有一分的牽連。
車停在公園的大門口,遲念從車裡下來,遠遠的便看到坐在亭子里等候她的盛子熠。
差不多十來天不見,他好像瘦了很多,基本有些頹廢,嘴角周圍全是鬍渣,她下意識的低下頭……
不再去打量他現在如何,瘦了,還是胖了。
有另一個女人在他的身畔照料他,他又怎麼會差了去。
愷人憂天。
盛子熠看著遲念走來,驀地起身,奔到她的跟前,雙目猩紅的質問,「你逃去哪裡呢?為什麼躲著我?」
「我們離了婚,我躲著你,不是應該的嗎?」
遲念好像的反問。
盛子熠看著現在眼前全身是刺的遲念,他屏了屏心神,「去了哪裡?」
「無可奉告。」
遲念生冷的吐出四個字。
盛子熠幾乎要發火,他就是這樣,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對她發脾氣,他發火的樣子很駭人。
她總是很害怕,下一秒他的手又掐到她的脖子上,那種幾乎窒息的感覺,很恐怖。
興許是人的本能,對死亡都有著無法形容的害怕。
盛子熠一步步的逼近,遲念害怕的後退,忽而緩緩地掏出一張紫色的請柬,「來參加我的婚禮吧。盛子熠,雖然我們離了婚,但還是請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盛子熠雙目瞪大的看著她手裡的請柬,慢慢地拿過,翻開。
在看到新娘和新郎兩人的名字時,他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隨即慢慢地闔上,「看起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遲念木然的轉身,「既然離了婚,我們就應該各自尋了自己的幸福。盛總不一樣很迫不及待,祝你們幸福。」
盛子熠聽著,厭惡的盯著遲念,「我迫不及待?到底是誰迫不及待,遲念!我還真是低估了你!」
說著,他猛地上前一步。
遲念因為害怕,身體節節後退,最後落坐在亭子內,不知道是她坐得太急,還是因為緊張,害怕。
她的肚子驟然扯得生疼,她不禁害怕的看向他,「不要過來……不要!」
盛子熠看著遲念那一臉的緊張,害怕,感覺諷刺極了。
「你以為我會把你怎樣?」
「盛子熠,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沒有什麼任何的糾葛,你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要如此的苦苦相逼,我求你,放過我……」
遲念忍不住扯大了嗓門,低求。
盛子熠的身體木然一僵,他的眼裡全是傷情,原來她從來是如此的害怕自己,厭惡自己。
他在出國的那段時間,卻一直日思夜想。即使沒有時間打個電話,都都在擠時間給她消息。
雖然她從來不回。
他以為沒有了婚姻的枷鎖,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現在才曉得,一切不過是自己在異想天開。
他慢慢地退後一步,「好,我成全你。」說罷,徑直轉身離開。
遲念看著他的背影,不解的輕蹙眉,肚子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她害怕的抓緊了裙擺,怎麼辦?
是她太害怕,又有些用力,所以驚動孩子了嗎?
上一世她的孩子是給許裳一碗葯打掉的,這一世,她的寶寶不會如此的脆弱吧。
她和盛子熠到底是孽緣,這麼一個見面,如果孩子有了什麼事情,她想,她永遠也不敢再接近他一分。
看著盛子熠走遠之後,她立即撥了宮桀的號碼。
不到十分鐘,宮桀立即趕了過來,扶了她上車,一直在遠處的盛子熠看到這一幕,現在完全的可以確定。
遲念並不是作戲。
而真的是和宮桀在一起了。
他的手促然握緊了方向盤,忽而又慢慢地鬆開,隨即身體徒然向後一仰,撥通一個號碼,「有空嗎?」
祈彥接到盛子熠的電話,略微的詫異,「嗯。」
「晚上約。」
「好。」
祈彥這個人向來話少,在盛子熠的跟前也是如此。
有什麼話都往肚子里鑽,只有酒後,才會吐了真言。
宮桀緊張的帶著遲念到醫院去做了一個檢查,醫生看著緊張的兩人,笑了笑,「懷孕前期,因為過慮的擔心害怕,所以總會出現一些錯覺。現在檢查了一下,一切正常,暫時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
遲念聽著,有些愧疚的低下頭,果然她的執念還是太深,因為上一世孩子流掉的事情,所以她對盛子熠有著很厚的芥蒂。
甚至害怕讓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宮桀送走醫生之後,回到休息室,緊張的握緊了她的手,「現在有沒有哪裡不適的,要不要喝一點水?」
「不用,我自己想太多了。」
遲念的眼裡永遠承載著很多的悲傷,宮桀看不懂,一段婚姻為何可以讓她如此的痛苦。他想問,卻又無法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