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楚家往事
秦帝也沒有阻攔,隻是冷冷的看待這一切,像是在思慮著什麽。
“楚暮,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時間拖的越久對你也越有利,這幾天倘若有什麽需求直接和張公公提。”
秦帝許諾一番,卻是沒有要求楚暮為他做什麽。
這時秦帝不說話,楚暮不置可否,魏河雖強,但是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秦羽希也是呼了一口氣,既然魏河走了,那麽正好可以和楚暮談論一些其他的事。
她苦等楚暮可是好久,看向秦帝,“父皇,我找楚暮有些話要說。”
“去吧去吧。”
秦帝揮一揮手,顯然心思不在這,恍惚這一瞬間蒼老了幾歲。
臨走,秦帝深深的看了一眼楚暮,便是轉頭回了寢宮。
楚暮也和秦羽希去了公主府。
“怎麽樣,找我什麽事。”
楚暮毫不客氣,隨意的躺在椅子上,拿起一個蘋果便是隨意的吃著。
“我怎麽覺得是你在找我有事?”
秦羽希正對著她款款坐下,一臉玩味,一瞬間,這個女人的氣質就變了,與剛剛判若兩人,這才是真正得秦羽希。
那個在天地試煉場中叱吒一方,手下眾多的女強人。
“哈哈,現在才是你,怎麽樣,這下子大門向我打開了。”
楚暮略帶調笑,但是見秦羽希神色冷淡,隨即也是開始正色。
“說吧,什麽條件。”
果然,楚暮話剛說完,這秦羽希便是同樣正色。
“想必你也看到了現在皇城的局勢,我隻能告訴你,那些皇子並不像表麵上那般不堪。”
楚暮不置可否,這些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他們是不是廢物我管不著,我隻想知道你的態度,以及可以給予我的籌碼。”
楚暮吃完蘋果,隨手把果核放到桌子上。
“我需要你幫助我,助我五弟登上帝位!”
秦羽希眼神熱絡,看像楚暮,步步緊逼,像是迫不及待隻等他一個答案。
“實話說,雖然老大老二都不怎麽樣,但是你這五弟我卻是更不待見,難道張華沒有和你說剛來京城時的遭遇嘛?”
想起那日那灰袍老者將他和白虎關到一起,楚暮火就不打一出來。
“如果我說那隻是一個誤會你會答應嘛?”
楚暮抬手打斷了秦羽希的話。
“不用和我講這個,我們之間隻有利益關係,給我想要的,我必然會出手。”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因為這個東西隻能由帝者打開,其他人,哪怕是上一任老祖或者是下一任儲君都無法染指。那是一段傳聞,據說秦國懷有一張前往黑心海的地圖。”
“黑心海?”
楚暮心頭一震,上一世他便聽聞天下有幾處生命禁區。
據說哪裏蘊含著成仙之密,更蘊含著足以讓天下人瘋狂的無數資源。
而其中便是有足以複活烏鴉的黑心焰!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秦羽希有的放矢,那麽楚暮便有理由相信。
“這黑心海還關乎一件事,也是與你有關,更準確的說是與楚家有關。”
楚暮不語,示意其繼續,秦羽希繼續講到。
“我也是無意間聽人談論,那時候秦國伊始,秦為天子,楚為帥,楚家幾代人也都世襲帥印,但是也正是到了最強盛的一代。”
“秦國天子與楚家少帥二人天姿卓群,同輩中無人能出二人左右,他們共同外出遊曆,才是發現這黑心海的地圖。”
“他們失蹤三月,回來後秦太祖我就是我的祖爺爺接連破級,反而楚少將卻是變得一蹶不振,不光修為日漸衰退,而且終日不理朝事。”
“那時候我祖爺爺一心崇敬天機,偏偏這時一個一個遊行術士來到大秦,一語中的,三句話便是讓我祖爺爺奉為神明!”
“聽那人說,楚家可佑秦也可亂秦,不可強改因果,但是同樣不可讓其久伴身側,否則秦國必亂!”
“果然,將楚家流放之後,太祖一路長虹,成為了秦國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帝境,也是唯一一個帝境,傳言都說他死了,但是我卻不這麽認為,以太祖帝境修為,倘若想要活著,會有一百種活法。”
楚暮聽完秦羽希的話認同的點了點頭,身為九州劍神的他,肉體完全被滅,甚至神魂都受到創傷卻是依舊可以活過來。
“按你這麽說,那為何秦帝還會待我如此?”
這個問題秦羽希也沒辦法回答,秦正軍一直都是一個固執且嚴苛的人,對於其他的問題一直秉承秦國的傳統,但就在楚家的事情上,卻是一再袒護。
“哦,對了,我專門收羅了暗中對楚家動手的家族以及各方勢力,想必你會用的到。”
仍記得楚暮老爹曾經說過,太過耀眼便有人盯著他們,果然如此,其實就算是並不耀眼,楚家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帝國的監視。
隻不過讓楚暮活到了現在,那麽也應該去討一點利息了。
依稀記得那時候王家的步步緊逼,以及血雲宗的明槍暗箭,隻能說現在要讓他們百倍償還。
守得花開見明月,我花開後百花殺!
楚暮揮了揮手,臨走前卻是大有深意的看了秦羽希一眼。
“在天地試煉場還以為你對秦帝的這個位置感興趣,現在看來我怕是錯了。”
秦羽希淺淺一笑,“現在我的眼睛不僅僅止步於秦國。”
……
“楚兄,你的後人很優秀,強過你,也強過當年的我,當年的事算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楚家,但是我還不能違背那人。”
“他很固執,同樣很愛多管閑事,就像當初的你,他可真像你呀。”
“倘若你在天有靈便保佑你的後代,一路平安,我很想見識到他最終能走到那一步,但是我又不想再向下看去。”
“帝境,不過是對前半生的贖罪罷了。”
說著說著,便是戛然而止,像是再次陷入回憶,難以自拔。
不知何處的一個山洞,隻見裏麵悠悠泛著華光,裏麵的人自言自語不知道在對誰說。
那人最終沒再言語,仿佛千言萬語都化作一聲長歎,消逝在四周的塵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