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到底是哪
那雕像的行動軌跡，還有出拳的方式，全都在楚暮的感應之中。
拳風劃過楚暮的腦袋位置，隻見楚暮肉身直接變得透明，而後消失不見。
“別以為就你會悄無聲息的轉移，你這樣的對手，我早就遇到過。”
那雕像的雙眼彷佛恢複了靈性，身體隨著慣性向前衝，可眼神中已經透露出不可置信，瞥向身後的楚暮。
楚暮抬手一道劍氣隨意的揮出，那雕像瞬間被淹沒在了劍芒之中。
不過不等楚暮張開眼，腦海中那雕像竟還沒有被打敗，他的雙臂直接從楚暮身後繞到前方，雙臂緊緊的扣住。
“沒用的，你已經輸了。”
雕像沒有說話，眼神中帶著一絲的自信，嘴角也忍不住的上揚。
隻可惜笑容在下一秒戛然而止，剛才還緊緊抱住的人，在眼前也逐漸變得透明。
楚暮手持鏽劍，就站在這雕像身邊，抬手一劍，將雕像斬成無數的碎片，散落一地。
而這樣還是楚暮已經手下留情的結果，那些碎片，修複起來需要一段時間，而楚暮也留著他的神魂沒有斬斷，算是給他一條後路。
“你這功法確實厲害，隻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鏽劍歸鞘，楚暮一步一步朝著第二層走去，這一次，身後的雕像再沒有阻攔，頭顱靜靜的躺在地上，目光鎖定在楚暮的身上。
來到第二層，周圍漆黑一片，不過楚暮也確認了一點，這裏的格局，確實和臨淵書院的試練塔一模一樣！
中間空空蕩蕩，四周有窗口能看到外麵的景象，正中間便是那個守護著，阻攔來人繼續向上。
第二層的守護，是一個光頭長須的老者，穿著一身白色的道袍，盤膝而坐，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特意在等著楚暮。
光頭老者閉著眼睛，等到楚暮完全走上來之後，這才輕聲說道：“你終於來了。”
“終於？”
“不錯，我等了你足足八百年的時間。”
話音剛落，剛才連通第二層的通道，階梯，完全被阻隔，幻化為了地麵，彷佛這一層是獨立的空間一樣。
光頭老者扶著膝蓋站起身來，睜開眼睛微微一笑。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等你登頂之後，自然會明白，請吧。”
老頭對著楚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且絲毫沒有要攔截楚暮的意思，就這麽放任楚暮離開。
這是幾個意思？這老頭覺得打不過我，所以故意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不成？不是說封魔塔封印的都是一些邪魔外道，惡靈嗎？為什麽殺意沒有感覺到，反而能感覺到善意？
這老頭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都是善意，心平氣和，不像是那些無惡不作的惡靈啊。
反正是白送的，楚暮也無所謂，自顧自的朝著第三層走了上去，不過身後那光頭老者的目光，總是讓楚暮感覺不對勁。
第三層一樣是漆黑一片，不過隨著楚暮一腳踏入，腳下猶如一片漣漪散開，金色的圓圈不斷擴大，而後下一秒，瞬間一片光亮，照的人無法張開雙眼。
也在這光亮的過程中，楚暮隻覺得耳邊逐漸出現吵雜的聲音，腳下的地麵也在震動，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這裏是……”
光亮散去，楚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此刻置身於街道之中，兩旁有店鋪，有小攤販，還有無數過路人。
“冰糖葫蘆！”
“少俠，來一根嚐嚐怎麽樣？”
楚暮擺手，那小攤販隻能無奈的走開。
這裏的一切，都似曾相識，不，應該說楚暮曾經來過這裏，這裏和當初試練塔裏那個小孩，也就是靈大人所創造的夢境，一模一樣！
這些攤販，還有這些過路人，以及永遠也走不到頭，無限輪回的街道，楚暮確信自己肯定經曆過這一切！
可是這怎麽可能！當初是在試練塔裏遇到的靈大人，而這裏是須彌境的封魔塔，兩者甚至不再同一個世界裏！
可偏偏這裏的一切，自己都認識！
楚暮一臉懵逼的繼續走著，大約走了有百米的距離，周圍的一切又周而複始，也在這時，楚暮在一家店的門口停了下來。
這是一間布匹坊，裏麵不大，擺放著各種綾羅綢緞，可最讓楚暮在意的，是櫃台後麵坐著的那個女人。
一襲紅裝，妖嬈多姿，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成年女性的極端魅力。
這老板娘似乎也發現了門外的異常，看到楚暮這張陌生的麵孔，先是閃過了一絲的驚訝，隨後很快就被掩飾過去。
果然如此，她剛才的眼神，說明這裏和試練塔一樣！
“小哥，想買什麽嗎？進來隨便看看。”
楚暮還真走了進去，不過表麵上是在看布匹，實際上注意力已經放在了這老板娘的身上。
就這樣隨意的挑選了幾分鍾，楚暮突然開口說道：“妖妖，這紅布不錯，幫我拿一些吧。”
“好嘞，馬上來。”
老板娘起身，就在準備拿步的時候，身體僵硬的停在了一半，老板娘妖妖和楚暮對視，隻見楚暮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你果然也叫妖妖，和我認識的那老板娘一樣。”
楚暮可是記得清楚，當初那個老板娘妖妖，乃是王小龍，也就是靈大人的手下，可是一頭蜘蛛精幻化而成，不僅如此，還有一顆靈珠，能夠與她融合，增強實力。
“小哥，你在說什麽，人家可不知道哦。”
“不知道是嗎？那就把你們的靈大人請出來，讓我看看他是不是也是那樣！”
楚暮將劍氣凝聚在了手指，衝天一指，劍氣爆發，整間布坊的牆麵都被炸裂。
街道上眾人看到這樣，紛紛避讓開，而那老板娘妖妖則是嚇得躲在了櫃台後麵，瑟瑟發抖。
“恩？不對啊，妖妖，你不應該化為本體，來吃了我嗎？”
妖妖害怕的躲在角落：“小哥，你要錢我就給你錢，別殺我啊。”
老板娘這副瑟瑟發抖的樣子，還有那害怕的雙眸，不像是假的啊，難道自己猜錯了？
這裏他媽的到底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