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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第39章


  那個盜用他們蠻牛幫名號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蔡小滿的小叔叔蔡大貴。


  「竟然是他!」


  大家都不由皺起了眉頭,表情變得更加厭憎。


  蔡小滿家裡的恩怨,他們那片街道沒有人不知曉的。之前蔡小滿還傻的時候,還經常去蹲點揍她的堂哥蔡強。他們蠻牛幫的人只要見到,也會毫不客氣揍一頓。


  誰讓那蔡強自個也是個混不吝的,仗著自己痴肥的身體,經常欺負比他小的孩子。而且竟然還敢到他們南三巷撒野,不把他給揍了,怎麼維護他們南三巷的尊嚴。


  而這個蔡大貴就更不是什麼好東西了,生生把自己老婆都給氣跑了的男人,可想有多可惡了。平日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干,像這種要挾一個孩子給他幹活的齷齪事,還真就是他這種二流子能幹得出來的。


  如此也能解釋,為何有人盜用他們蠻牛幫的招牌了。這家人一天都喜歡盯著蔡小滿家,有個風吹草動都知道。之前矮瓜娘找上門,大家都知道蔡小滿賣瓜子的事,而且還賺了不少錢。稍微一打聽也能知道他們在外頭的名聲,他們這瓜子選料好味道更好,也可以說是有點小名氣了。


  大家的錢都來得不容易,像這種小食雖說不貴,可每天吃著也是很費錢的。誰也不喜歡花冤枉錢,所以大傢伙對口碑很是看重。一般碰到什麼好東西,大家都會跟身邊的人分享,口碑很快就會傳播開來。若是正要買這些東西,距離又不遠的話,就會指著買。


  這也是當初他們打出口號的緣故,雖說只是點瓜子,可他們蠻牛幫以後是要干大事的,一開始就得有模樣。這些都是孩子們自己琢磨出來的,包括那些口號。蔡小滿壓根什麼都沒說,他們就完成的很好,根本不需要她操心,她只需要把東西做好就成。


  小巷子里長大的孩子,經常在市井裡混跡,對這些頗為了解。蔡小滿以前是混沌的,前一世的經歷還讓她在意識形態上和這裡的人不同,所以有時候想的法子還不如他們這些真正的孩子適合這裡。


  招牌是非常重要的,像蔡強這種行為相當於偷竊,著實令人厭惡。尤其他賣的東西還不好,這會讓他們之前建立的口碑全都給毀掉,以後名聲都變臭了。


  顧懷瑾見他們都認識那人,好奇問道:「這人是誰?」


  「他是滿姐的小叔,是滿姐繼奶奶生的,跟滿姐一家有仇,不是啥好東西。」胖球冷哼道。


  鐵鎚摩拳擦掌:「咱們現在就上去把他揍一頓?」


  「不行。」蔡小滿直接否定了,「咱們現在要是出去,他就知道是燕子告訴咱們的。我們打一頓倒是痛快了,回頭肯定會去找燕子的麻煩。」


  剛才他們在等待的時候,也從燕子口中得知她家的具體情況。這家人也是很不容易,頂樑柱的老爹沒了,家裡又沒個男孩,雖然有三個女兒,卻也相當於斷了香火。


  如今叔叔那邊虎視眈眈,成天想把她們家的房子給奪了。家裡如今不能生一點事,否則都會被當做由頭。寡婦門前是非多,要是像蔡大貴這種二流子跑到他們家去鬧,不管發生什麼事,大家都會覺得是燕子娘不安分。


  族裡如今還護著,可若是知道燕子娘有了外心,想要嫁給別人,這房子就不一定能保住了。這就是這世女子的悲哀,明明有女兒,卻沒法名正言順的繼承自己父親的遺產。


  雖說律法也有規定,要留給女兒一部分財產作為嫁妝,可真正能繼承的還是得兒子。原本燕子娘因為失去丈夫,就非常的悲傷。又要掙錢養家,本就十分的辛苦。結果因為這種事又得勞心勞肺,一邊是小叔的覬覦,另一邊族裡一直讓她去收養族裡的一個孩子,作為繼承的香火。


  這些孩子全是族裡的人推出來的,背後都是有著各自小心思的人。燕子娘最終扛不住,直接給病倒了。


  燕子之前很不服氣憑什麼女孩就不如男孩,爹娘一直想要生個男孩的心,她也是清楚的,她的心底不是不介意的。畢竟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妹妹們出生之後,爹娘哭泣難過的樣子,這在她幼小的心靈里劃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可現在她明白了,若是沒有弟弟,他們家都有可能保不住!

  大家聽到這話也就歇了心,燕子一個女孩家不容易。她和他們跟玩一樣的出來做事不同,她必須要養家。他們只能護得了一時,不能每時每刻盯著。後頭若是被蔡大貴找麻煩,那可就真的要害死她了。


  這件事和燕子沒關係,說起來她也是受害者,大家都不想把她牽扯其中。


  「那我們回頭給他套麻袋?」胖球道。


  矮瓜惡狠狠道:「我覺得還是報給官府吧,他這是偷東西!偷了我們的招牌和口號。到時候把他抓進牢里,就再也不用擔心他作妖了。這種人臉皮厚,打也是沒用的。」


  「報給官府並無用處,律法上並無這樣的規定。雖說也曾有類似的先例,卻也是那家店鋪本身財大氣粗又有人脈的結果,咱們這個金額太小官府不予理會的。」顧懷瑾搖頭道。


  從前在京城有過這樣的例子,一家叫香滿樓的酒樓,招牌非常的響,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還開了好幾家分號。大家看他們生意好,就有人起了歪主意,也把自己的酒館弄了這麼個名字,魚目混珠。聲稱自己是分號,忽悠那些不知情的人。


  香滿樓知曉之後,收集證據,直接把這些店鋪告上公堂。幾經周折,最終獲勝。


  例子雖有,卻並非常態。香滿樓背後的人物可不一般,所以才能如此。


  「哎,看來只能套麻袋,最好是打殘了,以後就沒法出來禍害人了。」蔡小滿惱道。


  他爹當年那糊塗案子她可是記在心裡呢,她很懷疑那個當初打殘她爹的人,就是這個小叔蔡大貴。她一直想要找機會好好教訓他,之前也曾伏擊過他一次。可他到底是大人,又是個混子,平日沒少打架,所以想要讓他抓不住把柄還把他教訓一頓,還是比較難的。


  蔡小滿傻的時候,就知道不能留下把柄,否則找回家到時候還得賠,那樣的話只會把自己給氣著。若是要打,必須要好好謀划,就像當初她爹一樣,讓對方吃個啞巴虧。


  顧懷瑾搖了搖頭,不贊同道:「若是實在沒辦法,才這般做。這個風險太大,你們兩家又有宿仇,若真的追查起來,到時候咱們年紀小沒事,可你們爹娘就麻煩了,必是會犯了一個監護不利之罪。」


  「那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鐵鎚鬱悶不已,拳頭直接砸到一旁的柱子上,發出巨大的響動聲,讓人倒吸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的拳頭也跟著疼起來。


  「當然不是,只是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既要把對方教訓了,還不能把咱們自個給坑進去。我們一旦做,就得讓對方翻不了身!」顧懷瑾眯了眯眼,眼底透著陰狠。


  「瘦猴,你最會探消息,你這段時間去查查這個人有什麼行為不端的地方。」


  「那就多了,這個人最是混不吝,成天遊手好閒啥壞事都做。什麼偷東西啊、要挾像燕子這種小孩、調戲良家婦女啊等等。」瘦猴一一數來,因為事關蔡小滿一家,所以對這個人很是關注。


  這兩年蔡家沒有繼續被那家人噁心,瘦猴也有不小功勞。經常那邊有個風吹草動,他就跑過來通風報信,在他們找茬之前就把事給平過去了。


  顧懷瑾微微皺眉,這些事還是太小了,像偷盜他也就是順手牽羊,數額都不大。哪怕是人贓並獲,告到官府稍微疏通一下就能出來了。對於這種潑皮來說,不痛不癢。


  「對了,有一件事是我最近才知道的。」瘦猴眼底崩出亮光。


  大家頓時好奇:「啥事?」


  瘦猴頓時笑得賊兮兮的:「這個蔡大貴跟一個有夫之婦好上了,說起來就是燕子家那條巷子。」


  大傢伙頓時一副瞭然的樣子,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曖昧不已。蔡小滿直接每個人給了一個彈指,小小年紀倒是懂得很多啊。


  「這事咱們可以做文章!」顧懷瑾眼底一亮,「那個婦人的丈夫是什麼樣的人?」


  「那婦人的丈夫是趕馬車的,經常要跑別的地方,所以經常十天半個月也回不來。這個婦人是個不安分的,經常背著自己的丈夫偷人。」瘦猴說著,一臉的不屑和厭惡。


  「這婦人慣會做人,表面上看溫溫柔柔的人挺好,實際上給自己丈夫戴綠帽之外,還對躺在床上的婆婆非常刻薄,給吃的飯都是餿的,每次偷人也不避諱。」


  「哇,那個婆婆也不跟那兒子說嗎?那個兒子就這麼任由自己媳婦欺負自己老娘啊?」胖球聽到這話心底不由嫌棄那男人,真是太沒用了。


  這種家長里短的事他們從小就沒少聽,巷子里的老娘們聚集在一起,經常說的就是這些事。他們從小開始,就不知道在自己娘親身邊聽了多少。大人們覺得他們聽不懂,就算聽得懂也沒啥避諱的。


  所以胖球一聽,就覺得是這個男人的問題。他以後娶的媳婦要是敢欺負他老娘,非要她好看不可。


  「那人壓根就不知道,這婦人長得好,說話也細聲細語的,在那男人面前裝得可像那回事。這男人頭上一片綠,還經常跟人炫耀自己娶了一個又賢惠又漂亮的老婆,背地裡都被人笑話死了。」瘦猴嘖嘖道,做男人做成這樣,也是太慘了。


  「至於他老娘為啥不說,是因為她病得比較重,口不能言。這事說來也挺那啥的,以前這老娘也是個潑辣的,原本這男人有個青梅竹馬的相好,這老娘覺得那女子家裡太窮了,就硬生生拆散了。後來給這男的娶了這個女的,來路不清楚,可帶了很多嫁妝。結果倒好,把自個給坑了。」


  不僅如此,那個青梅竹馬的女子後來嫁人了,很快就生了個大胖小子。而這個女子嫁過來也有三四年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老娘心中很是不滿,就開始找那婦人的茬,當時鬧得很是厲害。全是這老娘如何欺負媳婦,媳婦兒忍氣吞聲還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


  這讓那男人更加憐惜自己的媳婦,還曾與自個老娘大吵過一架,還是這媳婦兒勸解,兩母子才沒有離心。因為這事,那媳婦之前名聲很好,都說這男子娶了一個好老婆。不僅長得漂亮,自帶嫁妝,還如此溫柔解意。


  那男子一天都在外頭誇自己媳婦,雖然一直沒孩子也沒有說過什麼,只覺得是緣分還沒到罷了。


  而沒過多久之後,老娘中風病倒,躺在床上不能動,口也不能言。雖說照顧起來很是費心,可那媳婦再也不會被苛待,大傢伙都說她也算是熬出頭來了。


  那媳婦不計前嫌,一直好好的照顧著老娘,那男人對她也就越發喜歡,家裡的錢財都是由她管的。


  瘦猴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大家都說這女人來路不正,走路一擺一扭的,看著就不是正經出身。那些嫁妝錢,怕也是髒錢。」


  蔡小滿對瘦猴佩服至極,簡直跟藏在人家床底似的,啥事都清清楚楚的。了解蔡大貴倒還說得過去,對他偷情的對象也這麼清楚,這八卦能力也是杠杠滴。


  「既然如此,我們就更加沒有啥好顧忌的了。」顧懷瑾心底頓時有了主意,這次一定會讓蔡大貴栽個大跟頭。


  那女子不守婦道,還苛待婆婆,被逮著下場凄慘也是活該。


  只是那婦人雖然偷人很囂張,卻也是個謹慎的。每次都會問清楚自家男人會離開多久,什麼時候回來,然後前一天開始就不會再跟人偷偷私會,以免提前回家被逮個正著。


  一般來說,這種趕車的一旦出門,很少會提前回來。不過若是自己老娘被人虐待,自己媳婦被人睡了,只要還有點血性的男人,不管身上有什麼事都會趕回家中。


  這男人雖然不知道自己老娘被苛待,卻也還是個孝順的,只是娶回來的妻子太會忽悠,自個也不夠上心罷了。


  他講自己心中計劃一一道出,所有人都翹起了大拇指,齊聲道:「就要這麼干!」


  蠻牛幫的每個人在這個時候都起了重要的作用,他們依照自己在父母那聽到的八卦經驗,在男人離開之前把消息傳到他的耳朵里。


  不過說的並不是他的媳婦偷人了,這個男人已經被女人迷住了神智,不是沒人提醒過他,只是他不信而已。所以他們傳的是有個地痞流氓,趁著他不在,要挾他的妻子和老娘。


  因為屈於淫威之下,所以他的妻子和老娘這才不敢吱聲。畢竟他經常外出,總要照顧不到的時候。


  那男人一聽這話,心底頓時給炸了。自己在外頭掙錢掙得辛辛苦苦,都是為了自己的老娘和媳婦,結果竟然有人趁著他不在,欺辱自己的老娘和媳婦,這還得了?


  原本他想直接沖回家去,大傢伙『培養』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傳話之人將那男人攔住,說道是若不能當場抓住,押進官府打進大牢,只怕以後後患無窮。


  男人正處於憤怒之中,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心中也還是有些懷疑,便是打算守株待兔。


  事情如同顧懷瑾所想的那般發展,那男人佯作離開,前腳剛走蔡大貴後腳就溜進了其家中,當場被抓住。


  蔡大貴當場就被打個半死,後來得知自己被冤枉成惡霸佔人——妻,直接又咬出了那婦人。說是那婦人勾引了他,因為家裡男人不在家,平日不甘寂寞,他才過來寬慰的。


  那婦人自然是不認,得知自己丈夫誤會,連忙哭哭啼啼的述說著自己的無辜。


  那男人此時已經沒有那麼相信自己的媳婦,因為他親耳看到聽到兩人親昵的模樣,他的媳婦「死鬼死鬼」的叫著對方,笑得比在他面前還甜。


  他依照別人給他的法子,去詢問他的老娘。他的老娘雖然口不能言,也不能動彈,可還是能眨眼能聽得見人話的。


  他詢問了幾個問題,讓他老娘若答案是『是』那麼久眨一次眼,若為『不是』就眨兩次眼。


  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男人便是清清楚楚。


  「這下蔡大貴要完了,那男人按照我們說的做了。告的不是通姦,而是強佔人==妻,這個罪名可比通姦要重得多。這要是關進去,每個幾年出不來。」瘦猴一臉興奮道,「而且,他當時就被打得很慘,聽說把腿都給打瘸了。」


  「太好了!這下他就再也不能出來禍害人了。這種二流子就該關起來,不要放出來,這種人就是個禍害。」矮瓜拍手叫好,蔡大貴之前就喜歡調戲女子。若是有誰落單了,就會跟她們說一些混不吝的話。他大姐以前也碰到過,生生被惹哭了,好久都沒緩過勁來。


  「這多虧了小魚兒的主意,這罪名足夠他吃一壺的了。」瘦猴贊道,這讀過書的就是不同,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若僅僅是通姦之罪,還有周旋的餘地,可如今成了一己之過,那罪名可就更大了。


  白面問道:「那個婦人呢?就這麼放過了嗎?」


  「那怎麼可能,那男人丟了這麼大的人,自個老娘還被這般對待,肯定不會放過那女人,他直接把那婦人租出去了。」


  蔡小滿詫異:「租出去?媳婦還能被租出去的?」


  「是啊,貧賤人家有時候日子過不下去了,就會把自己妻子租出去換點銀錢。那些租妻的人,家裡也是窮得厲害,因為沒錢娶媳婦,所以才租妻。等到生了孩子有了香火,就還回去。陽城裡這種事不算少,很多不是因為窮,是因為那家男人沾惹了賭,急了眼了啥都賣或者租出去。」


  那男人趕車家裡還算不錯,這麼做不僅僅是噁心了那個婦人,還能賺到錢財。賺到的錢還不只是租妻費用,更重要是還名正言順的把嫁妝給佔了。他若是休了她,想要奪走嫁妝不易,這部分的財產是受到律法保護的。


  現在既能讓自己順心,還有錢拿,何樂而不為。至於以後再娶,等那時候再說也不遲。反正現在有錢了,想要找個給自己生孩子、操持家裡的婆娘,並不困難。


  那婦人是沒有娘家的,被如此對待也沒人為她做主,哭著喊著也無用,依然被山溝溝來的男人拉走了。


  那男人之前有多寵著婦人,如今也就有多厭憎,行事沒有起半點憐憫。


  聽到這些,蔡小滿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內心的感受。這世道真的太不適合女人生存了,出嫁了還得有這種風險!若是所遇非人,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雖說這種事並非主流,很多人心底並不認同這種事,他們南三巷就沒有過,可心底依然覺得毛毛的。


  看來還是得娘家硬,自己也得潑辣,眼睛更得放亮。


  「這男人還真是……」鐵鎚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內心的感覺。


  顧懷瑾卻望向瘦猴,問道:「你把尾巴掃清楚了嗎?不能讓人知道咱們摻和進去,省得給小滿家添麻煩。」


  「放心吧,這事怎麼也不會牽扯到我們,尤其是滿姐身上的,我辦事你們放心。」瘦猴自信滿滿道,他可不僅僅是會打探消息的,傳播流言也非常有一手。


  大家聽這話,都不再擔憂,他們蠻牛幫的人,一個唾沫一個釘。


  蔡小滿對他的能力是服氣的,若是沒有瘦猴,這事還真不能辦得這麼漂亮。他們根本不需要出面,就能把消息傳過去,還找不到他們頭上來。還教導那男人應該怎麼做,還讓那男人按照他們的設想走,著實不容易。


  還有顧懷瑾,以及蠻牛幫的眾夥伴們,被人罩著的感覺可真好啊。


  以後她只需要動拳頭,其他事都可以放心的交給其他人。


  消息傳到蔡家,高氏等人心底樂得不行,當下決定晚上要吃大餐。


  那家人倒霉了,他們就高興了。


  沒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李老婆子帶著幾個族老親自登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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