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 一出好戲

  第202 一出好戲


  燕烈和沈宓的聯姻婚禮之日,可馬上就要到了。


  樂貝兒一聽,就更加好奇了,抓著他的手臂問是什麼大戲。


  燕修就將燕烈和沈宓聯姻,他和沈凜合作的計劃說了一遍。


  樂貝兒震驚地合不攏嘴。


  「M國奧斯國際一姐影后凱瑟琳是你的小姑姑?顧珊珊的親媽?」


  燕修點了點頭,「對,就是珊珊的親媽。」


  「沈宓是凱瑟琳的私生女?」


  「目前要塑造的身份確實是這個。」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奧斯的老總是凱瑟琳的丈夫……這事兒要是讓他知道的話……」


  「這並沒有什麼關係。」


  燕修挑了挑眉,捏住樂貝兒小巧可愛的鼻子,阻止她胡思亂想道:「既然是假的,那就真不了,這件事情小姑姑既然答應幫忙,那就說明她能應付自己的丈夫,不算什麼。」


  「……」


  樂貝兒不得不佩服外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要是她,如果自己深愛的男人還有個私生子存在的話,估計這會兒……


  她默默地看了一眼燕修那張邪佞俊美得宛如上帝驚嘆的藝術品的臉,大概直接一板磚拍上去的心都有了!


  「那珊珊呢?」


  顧珊珊可是凱瑟琳的親生女兒,這件事情總該有權利知道吧?


  「珊珊?」


  燕修頓了頓,摸了摸下巴,危險地眯起了眸子,「你這麼一提,我才想起來,我似乎挺久沒看見她了。人呢?剛好要跟她說說這件事情,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應該在樓上吧?」


  樂貝兒猜測道。


  然而很快,樓梯口傳來的聲音否決了她的猜測。


  「顧珊珊那小丫頭昨天晚上就自己一個人偷偷拿著行李箱離開別墅了。」


  步瑤光拿著水杯,漫不經心地下樓來。


  樂貝兒一聽到這話,頓時錯愕,「怎麼回事?她大半夜地跑掉了?你怎麼知道?怎麼不攔著?」


  步瑤光很不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大半夜孕吐的感覺你懂什麼?我吐了個昏天黑地,下來拿水喝時,她就拎著行李上了車了,我也就站在窗戶看到一眼,連話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


  想想就覺得凄慘,她又繼續道:「本來早上起來的時候想告訴你的,結果又起晚了,起來時沒看見你們,但遇上了燕璽,我告訴他了,他好像派人去追了吧。」


  步瑤光之所以不著急,那是因為她看到了開車的司機,是燕修的人。


  所以確定不存在什麼誘拐未成年少女的事情,就沒立即告訴樂貝兒了。


  「好端端的幹什麼從別墅搬出去還不說一聲?阿修你快打電話問一下。」


  燕修聽完步瑤光的話,就知道顧珊珊為什麼會這麼做了,也沒太著急,道:「可能是聽說她媽要回國,所以想趁機逃出去多玩幾天。不想那麼快被她媽逮回M國。」


  「就算是這樣,那也應該提前說一聲啊,不然我們多擔心。」


  樂貝兒覺得這小丫頭真是太讓人操心了。


  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萬一燕烈也對她下手了呢?

  「我大概猜測得到她會去哪裡。」


  步瑤光拿著牛奶緩緩地朝樂貝兒走了過來,嘿嘿笑了兩聲后,說:「這丫頭對你那姜大哥有意思,天天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叫著,問她是不是喜歡姜潮,那小臉也紅的不要不要。八成小丫頭就是動小春心了。」


  「姜大哥?」


  樂貝兒有點驚訝。


  燕修則泛起了一絲玩味冷笑,「這姜潮的本事倒是不小,連我燕修的妹妹都敢染指!」


  聽到這話,樂貝兒就有些不樂意了,「我也把他當大哥的,阿修,這件事情咱們公平點,不要帶偏見行嗎?明明是珊珊想要報答救命之恩,在追著姜大哥不放的。」


  莫名其妙就背上誘拐少女的罪名,她都忍不住替姜潮喊冤!

  「樂貝兒!」


  燕修一下子就火了起來,眸光陰沉沉地看著她,「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樂貝兒的脾氣也頓時上來了,「這跟我是誰的女人有關係嗎?該講道理的時候就講道理,你這樣蠻不講理真的是讓人很冤枉又很委屈好么!」


  「呵,你現在還替野男人委屈上了?」


  燕修臉色更冷了幾分。


  樂貝兒也氣,懟上:「我只認姜潮是我大哥,不是什麼野男人。燕修,他前天才救了你的女人和孩子,你就不能對他少點偏見嗎?」


  「不能!」


  「你……」


  「好了,暫停!」


  見兩人說著說著都火冒三丈,分分鐘要掐起來,步瑤光連忙擋在中間,將樂貝兒護在身後,無語地看著燕修,「燕大少爺,天大地大老婆孩子最大,在這種事情,為了個不可能成為情敵的男人亂吃飛醋,顯然很不明智吧?」


  「萬一氣得貝兒動了胎氣可怎麼辦?」


  說著最後這句話,步瑤光就沖樂貝兒眨了眨眼。


  樂貝兒頓時心領神會,戲精附體地捂著肚子倒在沙發上,指著燕修控訴道:「辣雞,我都被你氣得肚子疼了!嗚嗚嗚……好疼啊!」


  燕修抽了抽嘴角,太陽穴一抽一抽,頓時就被氣笑了。


  瀲灧的桃花眼染上了幾分邪氣肆意的危險,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帶著一絲惡劣。


  他彎腰一把將躺在沙發上的樂貝兒給抱了起來,嗤笑道:「不是肚子疼嗎?很好,我帶你上樓好好檢查檢查。」


  樂貝兒被他那笑給迷惑了雙眼,反應過來時立即掙扎想要逃離,哭唧唧道:「我開玩笑的,我很好,一點事兒都沒有,不需要檢查!」


  「別亂動,動了胎氣怎麼辦?」


  「……」


  為什麼瞬間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樂貝兒悲傷又憤恨地將頭向後轉,瞪向步瑤光。


  步瑤光淡定非常地喝了一口牛奶,對著她咧嘴一笑,唇語道:保重!


  剎那間,樂貝兒就覺得自己被賣了!

  說好的一輩子好閨蜜,結果是塑料姐妹花!


  ***


  兩天後,明家別墅。


  明母滿是笑容地站在門口,將燕母迎進了家門,親熱地拉著她的手說:「盼了好久你才過來,要不是明瀾和燕修快舉辦婚禮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過來看我了?」


  燕母聞言,心中也有一絲愧疚,說:「當初到底是我們家阿修任性,才會做出取消婚禮的行為,所以我對明家、對阿瀾,都有愧疚,覺得沒什麼臉再來找你們了。」


  燕母和明母是大學同學也是很好的閨蜜,與明父更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關係。


  自己養大的孩子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她自覺沒臉,怎麼敢來見閨蜜和好友?


  明輝聞言,沉聲說:「這是燕修的錯,跟你無關,我們不會因為小孩子犯的錯就傷了彼此的感情。」


  明母也連連點頭,說道:「你以後可不許再這麼想了,難不成兩個孩子成不了事,你就不當我們夫妻是朋友了?」


  燕母失笑:「怎麼會呢……」


  「那就別站著了,快點進去裡面坐吧,我給阿瀾打個電話,讓她儘快回來。」


  明母說著,又讓明輝趕緊去泡茶招待。


  見她走開,明輝便大跨步地走到燕母的面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近乎狂熱地親吻了起來……


  「映月,我好想你。」


  明輝眸底全是隱忍的慾望,緊緊地將燕母抱在懷中。


  燕母掙扎著,咬牙道:「你不要這樣,阿秀在外面!」


  聽到『阿秀』兩個字,明輝終於克制地收回了手,但是兩人站著的距離卻沒有拉開。


  他低聲問:「燕修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錯,你忍心那麼長時間都不願意見我?」


  燕母推開他,擰眉道:「我這幾個月都有事情要忙。」


  「什麼事情能比我還重要?」


  「明輝,你都多少歲的人了?還是喜歡這麼胡鬧?也虧得阿秀……」


  燕母話說到一半,又覺得哪裡不妥,生生地咽了回去。


  接著又後退了好幾步,往沙發走去,和明輝拉開距離。


  「具體的事情再找時間跟你談談。」


  說完,她就不再說話了,彼時,明母也重新走了進來,笑著說道:「阿瀾說在路上了,馬上就到,我去讓吳媽開始炒菜,你們再聊聊。」


  「好。」


  燕母溫和一笑,點頭應好。


  明輝卻沒有開口說話。


  等到自己妻子再次離開,他才朝燕母走去,「就算不見我,這些日子你連阿瀾都沒見,為什麼?有什麼事情比我們父子更重要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底都燃燒著火氣。


  燕母也有些不耐煩了,「是燕修的事情!你知道,燕修是當年我從那個女人身邊帶回來養的。他要和阿瀾解除婚約時我不同意,於是他說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當時也是被嚇得一懵,也沒來得及找你商量,這幾個月就瞞著人去查那女人的下落……」


  明輝聞言,也是一驚,「那女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燕母道:「沒有。」


  「可是當時明明病得只剩下一口氣了啊!我記得那張臉……否則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帶走燕修吧?」


  「我不知道,帶走燕修之後。我派人回去看過她,想著起碼要替她收屍一下,但是結果回去找的人沒找到她,連屍體和骨灰都沒有,醫院說她失蹤了。」


  明輝臉色一沉,「那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你那麼多年都沒告訴我?」


  燕母冷聲道:「告訴你又如何?告訴你了就能找到人了?」


  「即便找不到人,起碼能早點防範!燕修到底是怎麼察覺到的?」


  「不清楚,這小子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不像燕南天,像極了那個女人……」


  想到這裡,燕母的腦子裡彷彿浮現出那個女人的傾城容顏,頓時有些忍不住發悚,連忙轉移話題道:「不管如何,這一次燕修和阿瀾的婚禮必須舉辦成功,不能有半點閃失!」


  因為她有一種感覺,那個女人沒死,而且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我知道,這些我都有在安排。映月你別擔心,那女人就算還活著,也不可能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我們做的手腳。燕南天那麼對她,她就算回來,也是找燕南天算賬而已。再說了,我們幫她養大燕修,已經是最大的恩情了。」


  明輝走到她的身邊,安撫地抱了抱她。


  燕母卻還是有些避諱地推開了他,說:「希望如此吧。」


  明輝見狀,雖然有些不虞,但也沒有真的生氣。


  畢竟他也了解映月的性子,要不是他這些年來的死纏爛打,再加上燕南天的不作為,他也沒機會和映月這麼恩愛,更沒可能生下兩人的結晶……


  想到明瀾,他看燕母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柔情,笑說:「映月,你不知道,阿瀾這段時間也長大了不少,她的性子也越來越像你了。」


  「是嗎?」


  燕母想到女兒,也露出了幾分柔情,又有幾分無奈。


  當年如果不是這麼做的話,她哪裡能和燕南天離婚分得那麼多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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