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勿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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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誤人, 凌香寒一驚不是第一回在帝長淵的手裡吃虧了, 可是每次在面對帝長淵那張臉的時候,凌香寒都好像沒有什麼招架的能力, 她現在總算是能夠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越是長的美的人兒就越是討喜。
一吻過後,帝長淵這才慢慢的放開了凌香寒, 抖了抖眼皮子,凌香寒這才睜開了眼看著帝長淵,一雙本就靈動的煙現在帶上了一點點的濕意, 格外顯得勾人。
「這次從南國回來之後, 我就會請求粱帝賜婚。」沒有再繼續下去,帝長淵反倒是平穩的躺在了凌香寒的身邊。
看著他的動作, 凌香寒原本是有些生氣的,懂不懂得就吻她, 她答應了么,但是在帝長淵開口之後, 凌香寒又變得僵硬了許多,她以往是從來沒有想過成親這件事情的, 在長生殿的每一個日夜都很是難熬, 度日如年, 唯一支撐她的動力就會想著獲得自由, 然後有朝一日回來殺了那個人。
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就是仇恨,那些恨意並沒有因為漫長的歲月而消散, 犯人在心中變得越來越濃烈, 她從來沒有奢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擁有一個家, 也會成婚生子,滿心的恨意已經讓她忘了怎麼去愛一個人,她愛父王,愛母后,愛嬤嬤,只是那些幸福的感覺在這麼多年之後已經消散了不少,唯獨不變的就是恨意。
看著凌香寒不動聲色,但是雙眼之中流露出來的一絲絲的難過,帝長淵突然也不說話了,他猶豫了一會兒,伸出了手,放在凌香寒的頭頂揉了揉。
凌香寒不大樂意的想要避開,但是帝長淵並沒有給他避開的機會,手掌還是霸道的落在了她的髮絲上,很是親昵的揉了揉,在那一瞬間,凌香寒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寵溺。
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複雜,甚至還有一些抗拒。她並不想要這樣的感覺,就好像已經做好了決定一樣的事情,已經決定好的了路,突然生了變故。
她甚至有一點後悔與帝長淵扯上關係了,長生殿里的嬤嬤說的不錯,帝長淵果然是不應該招惹的人物。
「賜婚?一個國師和一個樂官?」她開了口,語氣有一些尖銳刺人,其實她也不是想要這樣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在聽到那樣的話之後,覺得有些可笑,她的心底是不信的。
不知道是真的不信還是強迫自己不去相信,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會請求粱帝收你做義女,到時候你會以公主之禮嫁到國師府。」帝長淵知道凌香寒在擔心什麼,在害怕什麼,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用著尖銳毒舌的話語去會用,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內心變得越發的柔軟,與以往那個冰冷的形象完全不同。
只有她,能夠讓他放下所有的偽裝,他內心所有柔軟的地方都是為她所留。
「哦?難道國師是在嫌棄我一個樂官的身份?」凌香寒聽完他的話,內心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感覺的,他居然會想到去讓粱帝收她做義女,這事兒恐怕也沒有他口頭上說的這麼容易吧,不過這些感覺很快就被凌香寒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她與帝長淵也不過時見過幾次,有過一個多月的交集罷了,她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妥協,放棄她十年來的計劃,不可能的。
一個帝長淵,還不足以將她心中埋藏的寒冰融化。
她看著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語氣里並沒有諷刺的意思,不過倒像是帶上了一絲絲的凄涼,這多少讓帝長淵覺得有些淡淡的刺痛,一瞬而過的感覺。
他,到底還是來遲了。
「不過國師大人嫌棄也沒有關係,畢竟司樂大人說的好聽一點兒是個皇家樂官,說的不好聽一點兒,也就是和那些窯子里的女人差不多罷了,與我同行的那些司樂,哪一個不是伺候著你大梁的官員,有些還要一夜伺候好幾個……」她頓了頓,看著帝長淵的臉色。
很陰沉,他就這麼盯著她看,也沒有說話,好像是等著凌香寒說完一樣。
「國師大人知不知道我們都是怎麼訓練的?長生殿里有專供的壯漢,一個月會死上好幾個人,知道他們都是怎麼死的嗎?」凌香寒勾了勾唇角,她的指尖貼著他的臉,力度不重,但是也絕對不輕,從他的臉頰漸漸的下滑,路過他的喉結,他沒有動,但是她卻感覺到了指尖下的脈搏,她最喜歡的就是扭脖子,這個位置最脆弱了,一斷氣命就沒了。
並沒有長時間的停留,她的指尖劃過他的胸膛,小腹,最後,在即將落到禁忌之處的時候,一直沒有動作的帝長淵突然出手了,他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的動作繼續下去,雖然他知道她是故意在撩火,她已經將他身體里的那股邪火都已經勾了起來,但是帝長淵知道這個時候並不適合。
他知道她心中的憤怒和委屈,那些事情怕是已經憋在心裡許久了。
「他們都是被那些嬤嬤們弄死的,精盡人亡,那場面,國師大人您這如同高山雪蓮一樣的人兒怕是沒有見過吧……」凌香寒冷笑一聲,想要收回手,但是帝長淵卻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退縮。
「那些骯髒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帝長淵開口,聲音沙啞犯冷。
他並不是沒有感覺的,在聽到凌香寒說過的這些時候,他心中的怒火已經熊熊的燃燒了起來,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就踏平長生殿,但是他還是生生的給憋了回去,努力的將心中的怒火壓抑了下去,他已經在做部署了,相信很快就能實現這一件事情了,但是在這之前,他並不能輕舉妄動。
凌香寒看著帝長淵,笑了笑,手也不掙扎了,就這麼閉上了眼,嘴角還帶著一抹苦笑。
有些事情,不是不去想就會忘記的,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是她在長生殿的第二年,好不容易捱過了年底的最後一次測試,她殺死了十二個同期入宮的女孩,明明已經累得不得了了,還要接受殘酷的訓練。
只不過,那一天,難得的嬤嬤們並沒有讓她們去訓練武功,二十幾個小女孩兒被帶到了大殿之上,只不過剛剛進門的時候,她們就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周蓉煙的膽兒一直都很大,但是那一整天,她的臉色都是慘白的。
她們的年歲小,並不懂得太多,但是該有的羞恥心還是有的。
十幾個嬤嬤和幾個壯漢,就這麼在大殿里交/合著,各種各樣的道具散落了一地,滿臉紅暈的嬤嬤一邊動作一邊給她們講怎麼樣什麼樣的動作,什麼樣的姿勢才最撩人。
有幾個小女孩不願意看,下一刻就會從隊伍里被拉出去,接著就會被幾個壯漢輪流的伺候著,不,應該說是折磨著。
凌香寒是強迫自己看下去的,整整三個時辰,最後的時候,嬤嬤們總算是放開了那幾個漢子,然後她們就看到那幾個壯漢被抬出去了,被餵了那麼多的葯,能堅持這麼長時間已經不錯了,抬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凌香寒知道,這幾個人怕是活不過小半個時辰了。
第一次回去之後,她和周蓉煙兩人就吐了個天昏地暗,後來次數多了,她們也就漸漸的麻木了。
不過是畜生罷了,何必要想那麼多。
看著凌香寒的臉色,帝長淵在她的額頭上啄了啄,又在她的唇上啄了啄,他知道她是難過了,但是他第一回發現自己是這般的笨拙,竟然不知道到底做什麼才好,才能夠將她心中的那些陰暗都驅散。
「怎的,國師自己都說那些事兒骯髒,難道您現在的行為就不骯髒了?」從那些難堪的往事中回神,凌香寒睜開眼看著帝長淵。
知道凌香寒來了脾氣,都朝著他在發,帝長淵也不生氣她的態度,但是他還是覺得骯髒這個詞兒並不是怎麼好聽。
「不,那些畜生怎麼能夠和本國師想比。」尋了一個自己覺得合適的理由,帝長淵一本正經的對著凌香寒說道。
聽著帝長淵的話兒,看著他一臉正經的模樣,凌香寒原本覺得自己很生氣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生氣不起來了,這種感覺像是什麼。
有點好笑?
誰給他臉上貼了這麼多的金?亮閃閃的,幾乎是要戳瞎她的雙眼!簡直辣眼睛。
「別笑,本國師是認真的。」看著她的表情,帝長淵這一回變得有些不自在了。
「認真的拿自己和別人去做比較?」凌香寒勾了勾唇,揚著臉看著帝長淵。
看著凌香寒一驚從剛剛低沉的情緒之中走了出來,帝長淵的心中這才放鬆了許多,他無法抹去她那段記憶,但是他能夠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比如說,喜歡她,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