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談婚論嫁
這時錢久旭已經將海棠推到了門口,屋裏他一個人不太方便進去,看到終於進來一個能幫忙的人,忙招呼道:“平兒,你過來幫下忙。”
二人一起將海棠弄到了炕上。
海棠鬧了一會,本來有點累了,此時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這才消停了。
“平兒,海棠今日是怎麽啦?怎麽大早上的突然喝醉了?”錢久旭出了屋裏,這才活動**子,出了口長氣,問道。
“喏”平兒指了指牆角的一排陶甕,“這是我們自己釀的桃子酒,好像還不錯,海棠嚐味道,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桃子酒?是用桃子釀的酒嗎?”
錢久旭聞言挑了挑眉,果酒他知道,五味樓裏就有賣的,錢家也有專門的酒坊釀梅子酒。不知道海棠她們釀的如何?
“我能嚐嚐嗎?”錢久旭問道。
“當然能。你稍等,我去拿個杯子。”平兒聽說他要嚐眼睛一亮,錢家經營的生意多,錢久旭見的世麵也廣,沒準能給自己和海棠提供點有用的意見,忙不迭地跑去準備了。
平兒給錢久旭和雲山各弄了一杯。雲山一口喝了,直嚷嚷著好喝。錢久旭抿了一口,半天沒說話。
“如何?”平兒等不及了,在旁邊問道。
“尚可,可以在五味樓賣。”錢久旭睜開眼,答道。
“你是說鎮上最大的那個五味樓嗎?”平兒眼睛一亮,好奇地問道。
“當然,那五味樓就是我們錢家的產業。”雲山在旁邊搶著答道,一臉自豪。
“就是不知道你們有多少?量太少,恐不太好賣。”錢久旭沉吟道。
“如今隻有這兩個大半甕,那邊的你們也嚐嚐,可能差點。”平兒換了個陶甕,又給二人一人舀了一杯。“不過我們材料都有,還能再釀,粗略算了一下,出個十甕應該問題不大。”
錢久旭細品了品,確實略微有些不同,不過還好。這釀酒本來就會有細微的不同,客人的偏好也不大一樣,隻要口感好,問題都不大。
“量夠就好。你們拿一壺酒去五味樓,我會交代下去,給你們定個價,日後每月按時送來便可。”
錢久旭目前打著海棠的主意,正愁沒機會多點接觸,這下正好。
錢久旭私下尋思著,這段時間多去五味樓看看。
“如此,我和海棠多謝錢少東家了。”平兒高興地行了一禮。
“客氣什麽,也就是你們釀的好,我又沒給你們開小灶。”錢久旭笑道:“再說,憑著我和海棠的關係,這也是應該的。”
什麽關係?平兒聞言好奇地看來過來,就差問出口了。
可惜錢久旭並不打算多說,話說到這裏便打住了。
這裏都是女眷,錢久旭和雲山不便長時間的呆著,便帶著雲山出了院子,去了停在路邊的馬車上。
說是等海棠醒了酒,有話要和她說。
錢久旭走後不久,王大娘便帶著春妮回來了,一大早她們把家裏養的雞趕到後山抓蟲子去了,這會兒還帶了些桃子回來了。
聽平兒一提,才知道海棠嚐酒把自己弄醉了。王大娘笑著搖了搖頭,與平兒一起去做起了午飯。
海棠一覺睡到了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午飯也沒有吃。
聽平兒說,錢久旭還在外麵的馬車上一直等著自己。
這才想起自己早上醉酒時的胡攪蠻纏,臉一下子紅透了,懊惱了半天。
但人家等了她這許久,也不好不見,隻得一臉不情願地去尋了錢久旭。
錢久旭見她過來了,將雲山也遣到了一邊,留她單獨在車裏講話。
這個錢久旭,整這麽大的陣仗,難道是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
海棠暗自猜測,臉色也凝重起來,自己爬上了車。
二人靜靜地坐著,誰也沒出聲。
“海棠”等了好一會,錢久旭突然正色道:“你我有肌膚之親,你知道嗎?”打破了車裏的靜謐。
海棠等了半天,等來了這麽一句,先是怔住了。她原以為是有什麽正經的大事。而後,腦海裏想起了柴房的那個早上,臉轟一下紅了。“什麽?”
“柴房的那天晚上,你……非禮我了。”錢久旭看她的樣子,便猜到她應該是想到了,又加重了語氣。
“什麽?我怎麽沒映像。”海棠滿臉通紅,心中又羞又慌,故作鎮定道。
“你應該是中了藥,所以才非禮我的。”錢久旭繼續說。
“……”海棠低垂著眼瞼,沒有答話,心裏早就翻了天。
中了藥?難道是……那天晚上在伯府和世子喝的那個酒。
到底是哪裏的藥,分明已經吐了大半,怎麽過了兩日還會有反應!海棠心裏憤恨道。
也不知那晚自己是如何對錢久旭的?想到這裏,海棠懊惱地用手捂住了臉。實在是沒臉再看人家。
“你準備怎麽辦?”錢久旭又問道。
“什麽怎麽辦?”海棠聞言愣了愣,拿下了手,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你非禮了我,難道不準備負責的嗎?”錢久旭此時氣憤地說道,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負責?”海棠哭笑不得,“我是女子,你是男子,分明是我吃虧。怎麽讓我起責來了?”
“我手腳都被捆著,明明是你非禮的我。誰做事誰負責,難道不應該是你負責嗎?”
“好”海棠被逼的無法,出了口長氣,有些惱怒道:“就算是讓我負責,怎麽負責,難道娶了你?”
目的達到,錢久旭聞言狡黠地笑了,“娶自然是娶不了,當然是非我不嫁了。”
“也就是說,你可以不娶我,而我確要非你不嫁,你是這個意思吧?”海棠越想越氣,態度也不好起來。
錢久旭一聽,這話到這兒已經夠了。再讓她解讀下去,自己真就成了浪蕩公子了,忙收回了話頭。
“當然,我作為男子,雖然是你非禮的我,這個責任還是要承擔起來。所以我也非你不娶。”
我非你不嫁,你非我不娶。這分明是逼婚的意思。
海棠突然明白了過來,剛剛因為怒火淡下去的羞意又湧了上來,臉刷一下全紅了。
“這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哪有自己定的。”海棠慌亂地搪塞道。
“你這裏點了頭,我就去你家提親。到時候你別跳出來反對就行。”錢久旭道。
我哪兒敢啊?我反對你萬一將這事抖出來不還是得嫁,還壞了名聲,我有那麽傻嗎?
海棠心裏也不知道該如何,隻知道錢久旭如果拿那事來說,自己確實十分被動。那還有什麽心情去思考自己願不願意的問題。
錢久旭見海棠低著頭,好半天沒說話,也覺著自己這樣逼她,確實不大好。“那個,我之所以單獨和你說這事,就是想讓你心裏有個底,以後出門在外多注意下,畢竟是有主的人了。”
“哦”海棠還能說啥,小辮子讓人家拽在手裏,隻能說啥是啥了。
再說,自己也不是那見到個好看的男人就不管不顧的人。
之前,世子那樣的人才,自己不也狠心割舍了。
想到世子,海棠覺得心裏的傷疤雖已經好了,但還是會時不時的疼一下。
至於其他人,比錢久旭有錢又好看的男人,目前還真沒發現。
話說回來,這錢久旭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看到早上自己離張屠戶近了點,不高興了?
想到此處,海棠不懷好意地調笑道:“怎麽?你錢少東家娶不到媳婦了?打起我的主意來了。難道是對自己沒信心,吃醋了?”
錢久旭見她又一反常態,再次露出了上次在馬車上相同的神情,一時又忘了答話。
海棠見他那個樣子,馬上意識到自己又失態了。
也不知為何,自己和錢久旭相處,不自覺地就會放鬆,露出自己狡黠的一麵。
一般情況下,自己還是表現的既成熟又穩重的。
“那個,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海棠緊了緊嗓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沒什麽,你剛剛挺好的。”錢久旭溫和地笑了笑,“本來就不大,何必裝的那樣老成。”
“你剛剛所問,我也能回答。”錢久旭頓了頓,看著海棠,眸子裏滿是認真,“其實我這次找你,真的是我被逼婚了,我也確實是在打你的主意。
雖然對你,我有幾分歡喜,但是還遠遠沒到吃醋的程度。
不過,我想娶你的心,是真的。我是真的想和你結為夫妻,好好走下去的。”
海棠聞言再次的愣住了,今日才真是一次又一次地被驚到。
既然人家錢久旭那樣認真,海棠也開始認真思索起自己和他的關係起來。
目前來看,這個人除了身體差點,其他方麵倒是真的不差,配自己是綽綽有餘了。
這麽說來,這門親事,還真是自己賺了。
至於喜不喜歡他,海棠暫時沒發現自己有什麽討厭他的地方,這應該就夠了。至少和他在一起自己還能放鬆下來。
海棠心裏大致評判了一下,認為自己嫁給錢九旭,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我最後還有一個問題。”海棠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問道。
“你說。”
“我們成婚後我還能自己做生意嗎?”海棠可不想一輩子困在後宅,天天為雞毛蒜皮的小事,鬥來鬥去。
既然都問到了婚後生活了,錢久旭心裏已然明了,海棠這邊是差不多同意了。
笑著答道:“當然可以,我們錢家本就是商賈,我身子又不好,恐怕到時候多的是勞煩夫人的時候。”
海棠轟一下臉又紅了。“誰是你夫人!”
錢久旭今日事情辦成了,十分高興,便也放縱了些。“嗬嗬嗬”地笑了起來,“自然是夫人你了。”說著還抱拳行了一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