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我疼
“這是……剛剛喝的合巹酒嗎?”海棠驚訝地問。
“嗯”錢久旭笑著點了點頭。
海棠伸手將酒壺接了過去,“你怎麽知道我想喝這個?”一邊往桌邊走去,一邊打開壺蓋聞了聞。
果然,一股甜香湧了出來。海棠吸了一口,欣喜地笑了。
也不知怎的了,她平日裏也不是貪酒的人,偏今日,特別想喝酒。
大概是心裏慌慌的,總覺得落不到實處。想喝點酒,讓自己暈暈地,好壓下這股慌亂。
將酒壺放在了桌上,海棠坐了下來,疑惑地看著錢久旭:“沒有杯子嗎?”
錢久旭笑著搖了搖頭,“這個都是悄悄帶的,哪裏還能勻出手來拿杯子?”
海棠皺眉歎了口氣,盯著酒壺看了一會,“算了,就這樣喝吧。”
顧不上自己樣子好不好看了,反正以後過日子,什麽樣子錢久旭不也得適應嗎?
如是想著,端起酒壺,仰起頭,張開嘴,就著壺嘴就往裏倒。
一下子喝了滿滿一大口,果然,冰冰涼涼的,甜甜的還帶著一絲清爽。
真是痛快!!
海棠長出了一口氣,仰頭又喝了一口。
這時她發現錢久旭正坐在對麵,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個.……你要不要來一口?”將手中的酒壺遞了過去。
錢久旭沒答話,伸手接過了酒壺,也和海棠一樣,仰頭喝了一口。
因為倒得有些急,些許微紅的酒液順著嘴角滑落下來,劃過喉間白皙的突起,最後隱沒在了胸前的衣禁裏.……
海棠慌亂地收回來眼光,突然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胸口也像揣了個小兔子似的,胡亂地跳起來。
忙伸手捂住了臉,果然,臉上燙的厲害,也不知是否紅得厲害?
想起屋裏似乎備了梳妝用的鏡子,海棠“呼”地站了起來,一個不注意踩到了衣裳,“啊”地尖叫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隻聽屋裏“劈劈啪啪”的,似乎是絆倒了板凳,酒壺摔碎的聲音,還伴隨著錢久旭的一聲悶哼,預想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自己懸在了半空。
海棠忙睜開了眼睛,隻見錢久旭正一隻手艱難地拉著她,眉毛皺得死緊,似乎正在忍受著什麽。
想起他虛弱的身子,忙就著這個勁,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關心地問道:“怎麽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錢久旭這才捂著腰側,苦著臉道:“我疼。”
剛剛他為了抓住海棠,被桌角撞到了腰,真是疼的厲害。
此時窗外的桃樹下,老夫人派過來聽房的老媽子,捂嘴偷笑著。
這新娘子生得怪漂亮的,當時揭開蓋頭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瞬間所有人都明白了,怪不得堂堂的錢府少爺,雖說身體弱些,也不至於要娶個農戶女,原來是因為這個。
實沒有想到,這少爺平日看著似乎是無關風月的一個人,私下裏卻是個風流的。
人家平日裏那是眼光高,一般的女子可入不了他的眼。
聽著屋裏動靜挺大的,這少爺畢竟沒沾過女子,碰到喜歡的,難免急了些,這不有些受不住了。
老媽子臆想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容收也收不住。
屋裏,海棠牽著錢久旭慢慢走到了裏屋,將床上的東西一股腦地用床單包了起來,丟到了一邊的塌上,拉著錢久旭坐了下來。
“真的很疼啊?”海棠認真地問道。
“嗯”錢久旭點了點頭。
其實這會兒好多了,當然,不妨礙他借機裝裝可憐。
剛撞到的時候,他覺得胳膊似乎都麻了,幾乎拉不住海棠,硬是咬著牙撐著的。
“那你把衣服掀開,我看看如何了?”海棠不自覺地出口道。
見錢久旭頓了一下,略帶驚訝地看了過來,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
羞紅了臉,低下頭,盯著腳上的繡花,吞吞吐吐道:“那個,其、其實,我、我……”
“我知道的,娘子是關心我的傷勢.……”錢久旭忙出言打斷了。
伸手解開了腰帶,將衣裳一件一件脫了下來,直到隻剩下貼身的中衣。
海棠這才慌亂地眨了眨眼睛,讓自己鎮定些,轉過頭,伸手輕輕地掀開中衣看了看,果然,腰側有一個雞蛋大的紅痕。
不過錢久旭看著瘦弱,沒想到身上看起來倒不是太瘦,並不是自己想的皮包骨的樣子,反而頗有些肉。
“如何,可嚴重?”錢久旭聲音輕柔地從上方傳來下來。
驚覺到自己剛剛想遠了,海棠慌亂地鬆了手。
“是、是有些嚴重,估計要擦點藥才能好得快些。”
“好,我明日讓他們備些。”錢久旭道。
海棠也跟著點了點頭。
屋裏一時間陷入了靜謐之中,漸漸隻聽到二人的呼吸此起彼伏。
錢久旭衣裳已經脫了,也不能總幹坐著,此時微微覺著有些涼意。
“娘子,不如……我們安置吧。”錢久旭笑著道。
海棠低著頭,並沒有答話,頭越來越低。
錢久旭伸手碰了一下海棠的肩膀,“娘子?”
海棠猛地驚醒過來,抬頭咧開嘴笑了笑,“安置,哦,安置。”栽倒在一邊。
錢久旭驚了一瞬,接著苦笑起來。
他這個洞房花燭,可真是特別。
自己弄巧成拙,新娘子大概是被他灌醉了。
歎了口氣,將海棠的頭冠取了下來,給她慢慢除去了身上的衣裳,一層又一層。
終於脫得隻身下貼身的裏衣了,錢久旭突然愣住了。
這是?
這裏衣上繡的,分明是“秘戲圖”!
知道自己要成親,特意讓雲山去尋了的,好幾本,他都仔細看過了。
這個圖,他最熟悉不過了。
看著熟睡的海棠,錢久旭有些哭笑不得,隻好把她移到了裏麵,拉過被子一起蓋上了。
屋裏的紅燭燃得正旺,將床前裝飾錦帶的影子投射到了帳子上,搖搖晃晃的,身旁的海棠身上一股若有若如的甜香傳了過來。
錢久旭漸漸覺著煩躁難安,一股難言的熱意順著從丹田湧了上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坐了起來,將帳子一股腦都放了下來,待身上有些涼意了,才慢慢地又鑽了進去,又往床邊靠了靠,特意離海棠遠了些,這才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