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東都汴梁閑話回憶錄[七五]> 237.二二八章 遊說也是門學問

237.二二八章 遊說也是門學問

  二二八章:遊說也是門學問

  (二〇七〇)

  眼見白玉堂桃花目中神色閃動, 有了我的性命威脅,他眼裡已出現動搖,我趕緊再接再厲道:「而且小白你仔細想想, 一旦我中途毒發, 展昭可能眼睜睜地任由我在他面前痛苦, 不施任何作為么?少則會耗費內力替我逼毒,可這毒又無法以內力逼出去……若是我們三人一道還好,可屆時他身邊除我以外再無他人, 我的狀態不好,而他內力大耗, 體力疲憊,沒有你一旁照應, 到時他帶著一個毒發的我,又能跑出多遠?若是不幸被人追上, 我們今日這般爭執又有何意義?」


  白玉堂瞪向我白玉堂瞪向我的目光灼灼, 面上已透露出了些許怒意:「……小虞兒你講了這般多,五爺我怎知你說的那些有關毒發的時日, 是否又是在瞎胡說!」


  我十分誠摯地懇望他道:「我沒胡掰。我還想跟你們說得長點呢!可如今再扯這些謊騙你們也無有意義。」


  其實有關周期性的毒發天數自己確實還說長了,一日變成三日。


  可是自己身上的毒並非是一發即死, 發作后還能撐上個十天半月……確實有機會能找位神醫掙扎一下, 或許並非全然乃死路一條,有冒險一試的餘地。


  如果我與展昭及白玉堂三人, 最後皆能順利走脫出去, 自己本是想在第一次發作之時跟他們坦白的……可如今既然都必須有一人留下, 出去后毒又非必然能解,則何需又平白多讓一個人留下冒險?


  是故我掰得愈發信口:「倘若我們三人今夜能一齊成功走脫出城去,我本是想在毒發時撐撐看的。因為曾聽那趙從恪說過,體質好者便是不服解藥,有的人或許尚可撐過一、二次毒發。」至此不免配合苦笑狀,「……可我如今敢與你坦白了講,依現今狀態,我對自己能不能撐過一次毒發,還真沒有把握。或許,還是留在這裡,等著固定給下的解藥,方為保險吧。」


  ……就發作時那般日天地同宗般的痛楚部分,一回想起確實是太恐怖沒把握自己的形象能撐住。是故這話也掰得也不算是說謊吧? ╮(╯︿╰)╭


  白玉堂聽得直皺眉:「小虞兒,你……」


  卻是有些詞窮。


  「……小白,莫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正了色與他道,眼神認真瞅進他彼時那雙焦躁的桃花眼裡:「你心裡一定明了,現下我才是最有理由也最適合留下來的那個人。不單單僅是為替你們壓陣機關殿後的緣故,也是為了替我自己減少些痛苦,延長些性命。」


  說著頓了頓,然後朝他笑道:「……放心吧,我會沒事的。我還想活久點再與你們交往一陣——你以前同我提過你們陷空島上那肥美的秋蟹,我還沒有機會嘗過,還等著將來你作東請客呢!」


  「小虞兒,你——」


  白玉的眼目中頓時有萬千情緒如波濤起伏,正是說服的好時機。


  「小白,我知你擔心我,但你也不能不管顧展昭吧。他此回已是逞強太過,不能再繼續讓他陷在叛黨的手中,卻只有你可能伴著他安好回去。他想護著我太危險了。至於我……」


  我朝他笑了笑:「你真莫需擔心。我留下也是為了性命。先前曾與你說過,那趙從恪知曉我與李雲是同門,雖不知他目的,到底於他還有用處。又他好似還曾打過將我用來挾制日後可能領兵來伐的青大哥的念頭……不管屆時他的盤算如何,可不可行,近日皆暫時不會,也無暇分神來對我做太過分的事情。我待在此處,暫且還能算無險。只是……待你們去與包大人他們會合后,請替我與青大哥他提醒聲,道那五影閣閣主趙從恪,欲以我為引找出我師門中那身份神秘的三師兄,是故不至於輕易動我,而我會盡量周旋好自己,讓他真有萬一之時,莫須……莫須因我為難。」


  白玉堂並未在彼時追問他朋友莫名冒出一個三師兄的事情。他壓抑下眼中翻滾的情緒,凝視著我過了很久,才沉著嗓子開了口:「先前是展昭,如今換你……你們一個兩個皆是一般,都將五爺我……皆將我白玉堂——當作是什麼人了!」


  言至末尾,簡直似要咬碎了一口牙。


  「……小白,對不起。」


  知道他心裡必不好受,我只能半愧半求地與他道:「我也不願為難你。可此時我能拜託的人,也只有你了。拜託你帶著展昭趕快出去吧!你後頭那道石門已開啟了這般久,也不知哪時會讓外頭的人瞧出不對。你們……你們趕緊,出去吧!」


  白玉堂怒目橫掃過來,那目光像是想將人連骨帶皮恨吃下去一般兇狠。


  我心虛地朝他笑一下,低頭又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身旁的展昭……青絲如瀑,潑灑在一片昏黑的地磚道上。他纖長的眼睫安靜地閉闔著,眼下有方才於昏黑中瞧不清楚的青黯。他的面色,在已強了些的月光的照映之下,也比方才在昏暗中看來更添幾分蒼白,再無法掩藏住其主人一身的疲憊。


  我不禁頓了一頓,忍不住又流連般多看了幾眼,方抬起頭,張了張嘴,才與白玉堂道:「小白你……帶著展昭出去后……待他醒后……替我勸一勸他吧。我怕他會要回頭來找我。」


  白玉堂用冷射線凌遲我。


  吞了口口水,硬著頭皮繼續說:「你……你用他肩負的職責提醒他一下,要他莫意氣用事。此地兇險,此樓詭譎,他刑傷未愈,短期內若無法有充分把握,便莫要再輕易讓他過來了。」


  白玉堂咬牙切齒:「……他是個聽我勸的么?」


  我咧了咧嘴:「……你可是陷空島上的白五爺,天下間最了解展昭的好對頭。我曉得,若你當真是認真地想勸他,終歸是會有辦法的。」


  白玉堂狠狠剮了我一眼。


  「……你也是相同。」我萬分嚴肅瞅進他眼中,「你與他出去以後,也莫要再一個人折返回來!展昭他無你盯著,怎會安生回去?何況這閣裡頭與城內的情況消息,也須由你們帶出去給外頭的人知曉。」


  白玉堂瞪過來的眼神愈發狠厲,可卻嚇唬不了與他相交甚熟的朋友。


  我在最後真誠地與他道:「小白,你要相信我。我這些年雖然年年都會遇上些衰事,可每回總是能化險為夷的。你們出去后先與包大人會合,在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前,誰也不要過來找我。」


  我瞅向他的神色是再正經嚴正也不過:「……小白,我需得你答應我!」


  (二〇七一)


  結果白玉堂根本不想鳥我。


  我在之後一邊組裝布條綁展昭的過程中一直持續鍥而不捨地煩盧他,也只讓他用一種很想揍我的目光,勉勉強強聽他保證道他會確實跟展昭倆先去與包大人他們會合一趟了解傳達情況而已,其後如何,便是他個人的自由了。


  時間不待,不得已只好先開始行正事。


  於是我扒了展昭罩在衣外閣眾制服、扒了他的腰帶、脫了自己的外衣、捐獻了一條腰帶、拆了頭上的髮帶、解了脖上吊手用的布巾,用盡兩人身上幾乎所有的可用資源,才組合成一條勉強夠長夠結實的布條繩,一端綁在展昭身上,一端系了那把方才用來敲暈展昭的小兵劍作重物,拿出作標槍選手的潛能,將劍端投擲到了白玉堂那邊去,看著他一扯便將展昭凌空拉了過去,然後精準穩妥地一把接個滿懷。


  他接下展昭以後,神情複雜地瞅回了我,若有掙扎地扛起展昭,躊躇幾瞬,才在我頻頻的催促聲中,毅然決然地扛著展昭縱出了離他身後幾步遠的石門外。


  在我眼前的第一道石門,在他起腳跳躍一離開地磚的瞬間便唰地一聲落下。觸目所及,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