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擺脫了兩隻蒼蠅
君忘塵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掃視而來,讓秋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深吸了一口氣,秋雅撇了癱倒在地上已經嚇得尿褲子的秦受,咬了咬牙道:「我只是不想你殺人而已!」
「不想我殺人?」君忘塵居高臨下的盯著秋雅,盯的她一陣心寒。
「你莫非以為,我是個傻子?」
秋雅抿了抿嘴,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直視君忘塵的眼睛。
「我實在無法理解,這個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賤的女人。」君忘塵扭了扭手腕,目中滿是冰冷。
「賤也就算了,你這女人的心機也是我見過的女人當中最深的一個,當初與我分手的時候,在一群路人面前盡情的嘲笑我,盡全力的去討好你的取款機。
這一次更有意思,為了在一個將你當做玩物的傢伙面前獻殷勤,甚至不惜動用自以為可笑的力量對我出手,究竟是錢給你的膽子,還是你真對一個提款機動情了?」
秋雅咬了咬牙,大喊道:「我是什麼樣的女人關你什麼事,你不就是跟校花走得近么?你不就是個小白臉么?和秦受比起來,你就是一坨屎!」
「呵呵,這話說的我都想笑,那麼我想問一下,你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秦受,甚至不惜被他玩弄,你確定他是真心真意的愛你?」君忘塵臉上浮起一抹譏誚,戲謔般的反問道。
這話落下,秋雅下意識的看了秦受一眼,卻發現秦受根本沒看自己,對方想的,是怎麼逃離這個地方。
看著君忘塵那嘲笑的面容,秋雅硬著頭皮,不服輸的叫喊道:「他肯定愛我!」
「哦?是么?」君忘塵忽然一笑,笑得有些同情:「那我不妨來測試一下,他究竟有多愛你吧。」
說著,君忘塵彎腰撿起腳下的鐵棍,在手中轉了一圈,朝癱倒在地的秦受走去。
「君忘塵,你……你想幹什麼?現在是個法制社會,你要是敢對我下黑手,我一定會起訴……」
「啪!」
秦受話還沒說完,卻被君忘塵一巴掌打斷。
「你的女人剛剛給我的後腦勺來了一棍,你作為她的男人,我的怒火就送給你了。」
話音落下,君忘塵舉起鐵棍狠狠落於秦受的大腿上。
「咔嚓!」
「啊!」
骨骼破裂的聲音隨著慘叫聲一併發出,只見秦受捂著大腿,面色扭曲,不停的在地上翻滾,豆大的汗水從他臉上不斷落下,幾乎痛的昏厥。
「我的怒火只發泄了十分之一,還有十分之九,繼續。」君忘塵帶著冷笑,再度高舉鐵棍。
秦受臉色畏懼,打心底湧現了一股驚恐,忍著劇痛,大喊道:「不管我的事,打你的人是她,不是我,她只是我的一個玩物,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秋雅猛地看向秦受,雙目瞪大,似乎不敢相信對方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的女人為你不惜對我動手,你居然說她是個玩物,莫非你根本沒打算和她約定終身?」君忘塵彷彿早就知曉了這一切,但卻依舊裝出一副驚詫的模樣。
秦受早就被一根鐵棍給敲得徹底覺悟,哪裡還敢跟秋雅扯關係,連忙撇清關係道:「她只是我眼中一個發泄工具罷了,從古董大廈那天起,我早就玩膩了她。
就她這種見錢眼開,勢利陰毒的賤女人,我又豈會將其永遠留在身邊,若不是她還有利用的價值,我早就將她甩了。」
秋雅兩眼獃滯,臉色蒼白,幾乎絕望。
君忘塵心下暗自冷笑,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鳥。
「秦受,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枉費我對你一片痴心,我雖然有缺點,但至少我將第一次給了你,在以後我也一直為你著想,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秋雅渾身發抖,盯著秦受,眼眶中滿是淚水。
「第一次?」秦受冷笑一聲,臉上當即流露出一抹戲謔:「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給我第一次的那天晚上,難道就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秋雅一愣,似乎知道了什麼:「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醒來的時候你和幾個朋友都在,難道你們……」
「你猜的沒錯,你的第一次根本不是我拿的,而是我和幾個哥們共享的,不過說起來,當時還挺爽的。」秦受露出了一個意猶未盡的笑容。
秋雅腦袋中轟的一聲巨響,如遭雷擊一般,踉蹌倒地。
為了討好秦受,她甩掉對她一往情深的君忘塵,把第一次送給了對方,可換來的,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這一瞬間,秋雅忽然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可笑,世界又是多麼的殘忍。
「為什麼?為什麼!」秋雅含淚大叫一聲,抱著腦袋拼了命的往竹林外面跑去,顯然被刺激的不深。
君忘塵並沒有任何的阻攔,只是將張正瀟等人身上的繩子解除,隨後靈魂力猛然調動而出,侵入了秦受的腦海中。
「啊!」秦受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還不及抵抗,當場噴出一口鮮血,暈倒了過去。
張正瀟等人見狀,眉頭一皺:「老四,他怎麼了?」
「可能心裡太仇恨我,以至於氣血不順,昏過去了。」君忘塵攤了攤手,編了個理由道。
他剛剛是用靈魂力將秦受變為了一個白痴,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這個傢伙在以後繼續危及自己身邊的人。
倘若秦受不綁架他的兄弟,他或許還不會這麼殘忍,但可惜的是,他做了。
如果今天不採取措施杜絕後患,以後保不準秦受就會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在這個世界,要麼忍,要麼殘忍,對於秦受,君忘塵很理智的選擇了後者。
回想起先前的事,張正瀟等人不由得一臉心悸:「這種人實在太可恨了,要不我們將他送到警察局吧?」
「不需要,經過這一次教訓,他以後都無法對我們暗自出手了。」君忘塵擺了擺手,看著地上一片哀嚎的黑衣人,沖張正瀟等人揮了揮手:「走吧,先回寢室再說。」
張正瀟等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跟在了君忘塵的後方。
出來竹林時,秋雅正坐在旁邊的荷塘台階上,淚水不斷的從她眼角落下,顯得極為可憐。
張正瀟冷笑一聲:「活該,當初放著老四這樣的好男人不要,偏偏去找秦受那種垃圾,現在報應來了。」
「說的對,幸好老四被她給甩了,否則我們還不知道這女人居然如此惡毒。」王努力和柯久思兩人點了點頭,臉上均是露出了一抹厭惡。
君忘塵看了看秋雅,沉吟片刻,朝三人道:「在這等我一下。」
說著,君忘塵邁步往秋雅走了過去。
張正瀟三人都是眉頭一皺,秋雅這個賤女人如此對待君忘塵,為何君忘塵還要去和這種女人交談呢?
感受到有人靠近,秋雅抬頭一看,不由得微微一愣。
「你過來幹什麼?看我笑話?」
君忘塵搖了搖頭,面色古井無波:「不是,我來是想告訴你,秦受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也不用擔心他會來報復你,希望你能好好活成自己想要成為的那個人。」
秋雅身影一滯,淚水猛然湧出,沒想到在最後一刻對她表示安慰的人會是自己萬分討厭的窮小子。
「聽說你最近和紫寒煙以及莫朵朵走的很近,你和她們是什麼關係?」
君忘塵沒有說話,只是轉過了身,準備離開。
秋雅咬了咬牙,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君忘塵的背影:「我……我們兩個還有可能嗎?」
「你是在搞笑?」君忘塵腳步一停,偏頭淡淡的看了秋雅一眼。
「我過來只是想告訴你,以後請不要再來打攪我,謝謝!」
說完,君忘塵頭也不回的離開。
秋雅雙目獃滯,愣了許久,沖著君忘塵的背影咆哮道:「你以為我稀罕你這個窩囊廢嗎?我巴不得你離我越遠越好,少自作多情了!」
吼叫聲傳遍此地,但君忘塵並未理會,只是緩緩走到了張正瀟等人面色,打了個響指,笑道:「中午我請客,總算擺脫了兩隻蒼蠅。」
「艾瑪,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老四你又會跟這種女人破鏡重圓。」
「做得漂亮,像我們這種高貴的身軀,怎麼能將子孫流入那等骯髒的田野。」
「說的好,男人,要麼高傲的單身,要麼戀愛到結婚,何必拿錢去養別人的老婆,還那麼較真?」
…………
聽得這一道道同仇敵愾的聲音,君忘塵頗為的驚詫看著三人:「今天你們居然說人話了,真少見啊!」
「草,什麼叫我們今天說人話,我們是兄弟,要不是看在你來救我們的份上,哦不是,要不是看在你請我們吃……好吧,又被你發現了!」
「滾犢子!」君忘塵笑罵一聲,差點忍不住過去就是一腳。
「咳咳,開玩笑,對了老四,你剛剛那一招摘葉傷人是怎麼練出來的?」
「每天定期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你也能做到。」
「牛逼,那你剛剛被秋雅那個賤女人敲了一棍后,為啥沒事啊?」
「多讀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睡覺。」
「這也行?那在秦受準備拿刀對我們動手的時候,你又是怎麼瞬間轉移到他身邊的?」
「趁刀不注意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