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急性壞疽性闌尾炎
出來金陵娛樂文化大廈時已經是十點半,此時門外人煙稀少,所有的粉絲已然離去。
在門的正對面,一道靚影站在樹旁,不停的踢著樹,君忘塵能明顯感受到樹在慘叫。
「這菇涼……該不會是在生我氣吧?」君忘塵懷著疑惑,徐徐走了過去。
「這位小姐姐,怎麼一臉悶悶不樂?」
許幽月抬頭看了一眼,冷哼一聲:「小姐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為啥生氣啊?」
許幽月嘟著嘴:「因為某個大豬頭!」
「還好,罵的不是我,我長得這麼帥,豬頭豈能與我相比?」君忘塵拍了拍胸膛,唏噓道。
看著君忘塵那自戀的模樣,許幽月又氣又好笑。
「我不管,反正小姐姐現在很生氣,某隻豬必須要安慰我。」
「安慰?」君忘塵一愣,眼中綠光一片。
「難道小姐姐要和我喝喝小酒,在朦朧的月色里,享受一下人生的樂趣?」
許幽月俏臉羞紅,有氣無力的打了君忘塵幾拳。
「色胚!」
君忘塵摸了摸鼻子,乾咳一笑:「小姐姐,要不要去遊逛一下金陵市的夜景?」
「提議不錯,小姐姐心情+1。」許幽月滿意的點了點頭,拉著君忘塵便往前方的步行街跑去。
途中,君忘塵沒有追問許幽月生氣的原因,許幽月也沒有告訴君忘塵生氣的原因,兩人就和六年前一樣,藏著自己內心想要說的話。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君忘塵充分的體現了搬運工的價值,他手中的塑料袋從個位數逐漸變為兩位數,要不是他出言勸止,恐怕還能變為三位數。
「撐著油紙傘,獨自徘徊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街道,她迎風微笑,我低頭慘叫……」身心疲倦的君忘塵兩手提著塑料袋,內心連連叫苦。
「幽月,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提議無效,小姐姐心情-1。」
「……」
君忘塵哭笑不得,現在都快十一點了,這菇涼要玩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剛想說些什麼,卻聽一陣喧嘩聲從前方不遠處悄然響起。
轉目往前方看去,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圍著,透過人群縫隙,隱隱能看見一個清秀的女生躺在地上。
此時的女生嘴唇發白,額頭上流著豆大的汗水,臉色扭曲,似乎實在忍受著什麼極大的痛苦。
「幽月,前面有人身體出問題了,我過去看一看。」君忘塵眉頭一皺,將袋子遞給許幽月,連忙起身跑了過去。
許幽月頓了頓,踏步跟在了君忘塵的後面。
「小環,你怎麼了?別嚇我啊!」在清秀女生身邊,有一個短髮女生,似乎是她的閨蜜,只見其面色慌亂,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不知所措。
圍觀群眾們見得此幕,無動於衷,議論紛紛。
「奇怪了,這小姑娘剛剛還有說有笑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子了?」
「天氣這麼熱,十有八九是中暑了。」
「中暑的人一般面色潮紅、皮膚灼熱,這一看就不是中暑。」
「哥,要不我們扶她去附近的醫院先看一看?」
「不能扶,萬一她是裝的,我們這輩子就完了。」
…………
後來居上的君忘塵見這群圍觀者一股勁的在旁邊嘀咕,卻沒有一人上前仔細探查一下清秀女生的情況,心中既憤怒又有些悲哀。
自從前幾年發生第一起碰瓷訛人事件后,整個國家的現狀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前那種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情景,現如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雖然心中有些難過,但此時並不是想這麼多的時候,君忘塵費力擠過人群,來到了短髮女生面前。
「大家請挪一下位置,我是一名醫生,讓我看一看這位女生的情況。」
一聽到有醫生來了,圍觀群眾連忙往後一退,短髮女生也好似找到了主心骨,連忙讓開位置,焦急朝君忘塵道:「醫生,你快給小環看一看,剛剛我們還有說有笑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別著急,我先看下情況。」君忘塵點了點頭,兩指一探,貼在小環的脈搏上。
三秒過後,君忘塵收回了手指,皺眉問道:「你朋友最近是不是經常有腹痛、噁心嘔吐甚至發燒的癥狀?」
「對對對,這幾天小環總是這樣,我讓她去醫院看一看,但是她不聽我的。」短髮女生連忙點了點頭,焦急的問道:「醫生,小環她到底出什麼毛病了?」
「你朋友得了急性壞疽性闌尾炎。」君忘塵沉吟片刻,眯眼解釋道。
「這是一種重型的闌尾炎,如果不及時診治,可能會引起闌尾壁血液循環障礙,以致闌尾壁發生穿孔壞死。」
圍觀群眾神色一變,短髮女生整張臉更是瞬間蒼白無血。
「醫生,求你救救小環,她的一家全靠她撐著,她要是出了什麼事,這個家就完了。」
「放心吧,這個病我還是能治的。」君忘塵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從衣側內取出了一枚銀針。
短髮女生一陣驚愕,實在沒有想到,君忘塵竟然會隨身攜帶銀針,職業工作做的真到位。
君忘塵倒是不以為然,他會事先準備銀針,完全是為了功德點賺取的事。
在做好事當中,救治病人屬於功德無量,能夠獲取大量的功德點,這也是他為何會準備銀針,且來為小環治病的原因。
「難道阿塵還會醫術?」看著君忘塵拿出銀針,許幽月一陣驚蟄。
六年前,君忘塵最不想接觸的職業就是醫生,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在自己面前分析過現在當醫生的種種困難,並無數次吐槽當代醫學環境的惡劣。
甚至,君忘塵還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跨入醫生行業,竭力阻止自己行醫的意願。
可沒想到的是,六年過去后,君忘塵居然成為了一名醫生?
在許幽月猜忌之際,君忘塵已經將銀針夾在手中,對準了小環的胸口,欲要施針。
銀針還未落於小環身上,卻聽一道怒喝聲突然自人群外圍響了起來。
「施針胸口?你這是在殺人!」